这几天,秦音用九行诡针墨亦琛针灸。
成效果然提上来了。
但她还没忘将赚钱放在第一位。
前世的经历让她打心底地自卑,亲情不可靠,感情或许是深渊。
只有她自己强大了,她才能掌控命运。
“墨总,大事不好了!”
“夫人将后院您的天价绿植都铲了,种了一堆叫不出名字的杂草,这会儿正在那浇水呢。”
周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裤腿上还沾着泥。
他真想再告个状,夫人不仅铲了您花天价购买培植的贵重绿植。
还把您的御用助理我叫去当苦工,让他跟头牛似的在泥地里挖呀挖呀挖~
但一想到秦音那双澄澈的眸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模样……
周诉打了个寒颤,默默承受下去。
墨亦琛指尖微抬,手指纤长而匀称,像上帝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此刻,正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
男人眼眸清冷,形容清隽,气质华丽优雅,慵懒勾唇:
“亏了多少钱,给秦音记个账。”
这几天,秦音除了晚上在房里给他针灸,人已经忙得影儿都快没了。
他倒是想看看,小作精一天天在忙些什么。
“介个嘛,我粗略算了一下,八千万打底。”
“把夫人卖了,她都还不起。”
周诉老实巴交道。
作为一名合格的总助,谁给他开工资,他还是看得清的。
只是可怜了夫人,又要背上巨额欠债了。
墨总分明看过夫人的资料。
知道夫人缺钱,给副卡还故意限额,这不妥妥腹黑狗男人嘛。
啧,怎么突然有点同情夫人了呢?
“开个单据给她。”
“既然爱钱,多点欠债,她赚钱才更有的动力不是么。”
墨亦琛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微乱,衣袖挽起,深色让他显得分外清绝幽戾。
“……”周诉:想见你媳妇儿就直说。
黑衬衫战袍都穿上了,墨总心眼儿还挺多。
周诉乖乖开了个单据去找秦音。
很快,秦音就出现在书房门口。
少女手里拎着一张欠费单据,扒拉着门缝,笑得一脸曲意逢迎。
小姑娘鼻尖都是脏兮兮的泥渍,白嫩的小脸红扑扑的,有种运动后的健康红润。
“墨先生,我还没找你要医药费,你倒是先跟我算起账来了。”
“是不是太不地道了点?”
秦音步入书房,浑身脏兮兮的。
她知道墨亦琛有严重的洁癖,果然自己越走越近,她看见墨亦琛的眉头越皱越紧。
少女勾唇,眼底恶劣骤起。
墨亦琛蹙眉,身子往后靠了靠,扫过秦音的视线饶有兴致:“不地道,又如何?”
秦音挑眉,继续靠近。
她柔软的指尖干净粉糯,突然故意划过墨亦琛黑衬衫微微敞开的胸膛:
“不地道,是要接受惩罚的哦。”
纤细的指腹软而轻地掠过,墨亦琛小腹一紧。
最近,随着针灸频率的提高。
他偶尔会不自觉地浑身燃起无名火。
秦音在的时候尤盛。
让他忍不住怀疑秦音是不是在给他用药时做了手脚。
“什么惩罚?”
墨亦琛伸手狠狠捏住秦音作妖的小手。
眼底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与纵容。
“墨亦琛,我跟你做,你撕了这张欠款单据如何?”
秦音贴上他的耳畔,暧昧气息轻吐,长而卷的睫毛轻轻扫过墨亦琛的脸颊。
那一瞬,墨亦琛心跳蓦然加速。
心口酥麻,被秦音蹭过的脖颈更是泛起薄粉。
他大掌覆上秦音的腰,狠狠一掐,好似想将她揉进肉里,嗓音嘶哑:
“秦音,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被她故意整蛊的次数太多。
他已经不信她这张只会花言巧嘴的小嘴了。
“墨先生怎么能不信我呢?”
“这让人很挫败呢。”
秦音挑眉,趁机圈住墨亦琛的脖子,在他脖颈间轻蹭。
她注视着他这张破碎的修罗面容,越看越心动。
干脆利落地在他眉眼间亲了一口。
“吧唧”一声。
在书房内响起。
好似瞬间击溃了谁的心防。
墨亦琛恍惚了一瞬,就见秦音已经贴着他的耳尖,轻轻一蹭。
少女娇气恶劣一笑:“不过,墨先生猜对了呢。”
“我说的跟你做,是做药膳!”
“不贵,一百万一碗汤。”
“墨先生买吗?”
秦音环住他的脖子娇滴滴道。
有了经验后她很会把控跟墨亦琛相处的分寸。
男人,放养一会儿,再死死黏他。
忽远忽近。
会让他欲罢不能。
墨亦琛默了默,将秦音纤细的手腕扯开,淡漠地扫了她一眼:
“做完这些药膳,墨园也就容不下你了。”
他很清楚,在相识的第一天她就说过。
她赚够了钱,能在外边安家后,就会走。
秦音点点头:“嗯,做完这些药膳。”
“治好你,我就离开墨园。”
“到时候,墨总会想我吗?”
秦音顺势故意再次贴近他道。
她当然不会走,但她不会告诉墨亦琛。
墨亦琛眸底闪过一丝冷意,似笑非笑地再次将她扒离:“不会。”
“秦音,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警告的话脱口而出。
秦音却直接当耳旁风。
她装模作样地不再贴上去,坐到了书桌对面。
小姑娘严肃地对上墨亦琛深邃的瞳眸:
“墨总,那离开前,能不能给我一次。”
墨亦琛见她严肃的表情,态度也认真起来。
然而,小姑娘根本正经不过几秒。
男人沉眸,咬牙切齿:“秦、音!”
秦音歪了歪小脑袋,笑靥如花:
“嘿嘿,我在呢~”
“……”墨亦琛只觉一股郁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痒痒的,却根本挠不到。
——
地下室。
秦音正在做美颜霜,她在墨园楼下开辟了一个小型实验室研究医美产品。
手机突然响了。
她瞥了一眼,意料之中地接起。
“爷爷,您身体好些了吗?”
君爷爷原名君临厦,年轻时是帝都有名的中医教授,为不少身份特殊的权贵治过疑难杂症。
也是他在四年前不顾君家父母的犹豫,坚持将她接回君家。
但他老了,身体总不好。
即便医术精湛,也抵不过衰老的摧残,他极少住在君家,几乎都在疗养院的无菌病房内休养。
君家子孙被明令禁止,无大事不可叨扰君爷爷休养身体。
“小音啊,明天是你奶奶的寿宴,我知道她一直对你有偏见,但我们到底是一家人……”
“爷爷希望,你能来。”
君爷爷嗓音苍老,难掩疲惫。
秦音忍不住心疼,她正好新研究了个针法需要向爷爷讨教,便点点头:“爷爷,我会来的。”
“不过,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