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儿的忽然开口让男人轻怔,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他迟疑了片刻,道:“得有十几日了吧。”
看那不确定的样子,显然是没记着日子。
这个日子,怕是只会长,不会短。
林雪儿目光顿时凛冽:“你这人,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怎么半点都不上心!这么迟才让我知道,若是康宁出了什么事儿,本尊饶不了你。”
林雪儿的声音里满是尊贵和冷意,那声音凛冽得叫人心惊不已。
连林雪儿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冷得有多么的可怕。
男人被林雪儿给吓到了,瞪大着眼睛看她,好一会儿才嘟哝道:“我哪里没上心了?他连着三天没联系我,我就过来这边守着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回家,让我找不到人,怎么现在反倒都怪到我的身上来了?”
那样子,似乎格外不服气。
“你还有脸说,我不回来,每隔两天也是有人来打扫卫生的,你不会让人传话带信,叫我来见你吗?”林雪儿气得恨不得捏死他算了。
男人瑟缩了一下,小声嘟哝,“可是康宁说了,这事儿要做得隐秘,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我……我也不敢贸然行动啊。”
林雪儿:“……”
这薛康宁平时看着挺稳重,挺会办事儿的,怎么关键时刻找了这么个不会动脑子,死脑筋的人,这耽搁的,可是他的命啊!aosu.org 流星小说网
不过转念一想,林雪儿便能理解薛康宁为什么找这么个人了。
虽然这人的脑子不怎么灵光,转得也不够快,可是在忠诚度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至少一直在这外头转悠,等着她回来,告诉她薛康宁的消息。
林雪儿想着,沉下心来,低声问:“你对康宁的事儿知道多少,除了三天不联系能确定他出事之外,还有没有别的途径能确定?”
“嗯,之前他说过,如果他没事儿,他家门口的灯笼每天都会点亮,可是在他三天没有联系我之后,我去过他家门口等他,没见到他人,也没见灯亮,所以应该是出事儿了。”
“那你觉得,他可能在哪儿?或者说,薛湖可能会将他藏在哪儿?”林雪儿沉声问。
她虽然现在算不准薛康宁在哪儿,可若是能知道个大概的地方,她用神识也是可以把人给找到的。
“这……”男人迟疑了一下,然后道:“我……我不知道。”
他的态度让林雪儿意识到了不对劲,“当真不知道?”
“是,当真不知道,我……”
“来,抬眼看着我。”林雪儿忽然开口。
男人没意识到不对,下意识抬眼看去。
林雪儿目光轻轻闪烁,盯着他的目光格外专注,蛊惑之音直入他的灵魂深处。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薛湖最有可能将薛康宁关在哪儿?”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在城郊的一撞别墅里。之前康宁刚查到那个地方,知道薛湖将所有的对手都关在那里的地下室。”
“薛湖做得隐秘,地下室的入口无人知道,我去了几趟,也没找到什么入口。”
林雪儿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直到确定对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才停下询问。
她抬手一挥,对方便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林雪儿以灵力拖着对方,让对方靠着墙壁坐下。
“对不起了兄弟,不这样,我也不能够最快得到消息了。”林雪儿叹了口气,声音里略带些抱歉之意。
还好的是,这人知道的不算少,至少让林雪儿有了追踪的方向。
郊区是吧……
林雪儿微微眯了眯眼,出了巷子打了个车,朝着郊区而去。
林雪儿走后没多久,男人便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
他揉着后脑勺,一脸的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我刚刚不是在和林雪儿说话吗?怎么一转眼就晕过去了?”
男人虽然奇怪,可是他仔细的去想,也什么都没想起来,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信他已经亲自送到了林雪儿的手上了,也算是完成了薛康宁的托付,他便也没有多想,直接离开了。
至于营救薛康宁的事情,他这儿一点头绪都没有,连人在哪儿都没打探到,他自然是知道急不得的。
……
另一边,林雪儿到了从男人口中得到的地址。
付了车费,让司机离开之后,林雪儿远远的看着不远处的宅子。
这个宅子里怨气冲天,本是个很好的地段,可是却压着浓浓的怨气,在里头住的人世间救了,怕是少不得病痛缠身。
别墅外面的戒备倒是不算森严,除了两个门卫,倒也没有别的人了。
可是林雪儿展开神识一探,却发现这别墅起码有二十处以上的暗卫在,守卫可谓极为森严了。
这些暗卫不过就是普通人罢了,林雪儿并不放在眼中。
不过她将神识探了一圈,并没有在别墅的底下发现地牢,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
林雪儿想了想,将神识范围扩大,最终在后院的某个地方发现了魂力波动。
嘴角闪过一丝冷意,林雪儿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转瞬消失,又在下一瞬间出现在了后院魂力波动之处。
“看来真是和那个人结了不解之缘了,怎么哪儿都有他的踪迹。”林雪儿感受着熟悉的魂力波动,不由得眼中满是冷意。
林雪儿这边对魂道人除了无意间的交手之外,确实是一无所知的,可是魂道人那边,对林雪儿还是知道不少的,这在一定程度上,让林雪儿出于被动之中。
就比如这一次在薛康宁的事儿上,魂道人便能第一时间想到林雪儿的身上,进而对习振国下手,试探和报复。
可是林雪儿救了习振国,却不知道薛康宁在魂道人的手上,这就错过了很多的机会。
林雪儿脑海之中闪过种种念头的时候,已经在无声无息之中,破解了对方的魂力遮掩。
下一瞬,林雪儿很轻易的从入口处走了进去。
她携着入夜后的满身寒凉之气,带着压在心中的怒意,朝着地牢深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