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缘分妙不可言吗?
徐吾轼回道:“我师尊让我去找炎尊,给他送样东西。”
“噢,他上家主殿了,你要去找便上那儿找,我先行一步。”禹筝转身,提步掠上七重楼,消失在云霭间。
徐吾轼看了眼她离开的方向,随后又看了看手心中握着的东西,往家主殿飞去。
听闻夏家主好战,希望师尊别被揍得太狠,徐吾轼也是被他烦得不行了才答应给他送东西的。
夏家弟子通报后,徐吾轼进了家主殿。
夏不厌正坐在案前,摆弄着一堆玉简。
徐吾轼的气息靠近,夏不厌没抬头,“奚且归让你送什么东西?”
徐吾轼用灵力将手心中的玉简送到夏不厌面前。
夏不厌看完,冷笑一声,“好得很,皮痒了。”
随后,赤色流光奔掠出家主殿,不久,两道光芒奔向上空,天际云层翻乱,赤色灼灼,逼得青色不断后退,如溃穴之势。
徐吾轼出了殿门,负手往天上看。
奚且归让他送的是挑衅书,大放厥词。
听过传闻,徐吾轼对于他会被揍一点都不意外。
沈潇然落于叶盈霜、凌墨承旁边,微微扬眉,“谁又想不开和炎尊比试了?该不会是姜前辈吧?”
姜笑尧收了折扇,拍在他头上,“我才没有那么讨打,是奚且归那家伙。”aosu.org 流星小说网
除了他,也就只有奚且归记打不记疼了。
他看向叶盈霜,“几日前夏不厌不是和邢渊打过一场了吗?谁胜谁负?”
“不分伯仲。”
禹筝坐在琉璃瓦上,抬头往上看,手中还拿着从夏家长辈那儿顺来的灵果啃着。
徐吾轼落在她身旁,亦是抬头往天际看。
“徐吾道友,你师尊怎么惹到夏叔了?”
“他让我给炎尊送挑衅书。”
禹筝啊了一声,继续看着。
“徐小轼,让你送你还真送啊?”炽熙出现在他身边。
“师命难违。”
一时间,还在忘归台的仙门之人都出了门,抬头观战。
炽熙坐了下来,“他这不讨打嘛。”
流光陷落,奚且归“嘭”的一声摔于地上,嚷道:“夏不厌,你揍人可真疼!”
“你自己送上门来挨揍的。”
其他仙门的人纷纷投来目光,弟子们看着他四仰八叉的样子努力憋住笑。
奚且归扭头,“好徒弟,快来扶你师尊起来!”
他动不了了。
徐吾轼:……
他踹了一脚炽熙,“你去。”
“不去,丢脸。”炽熙环着手撇过头,“徐小轼,你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尊老,不是说师命难违吗?快去,越晚去脸丢得越大,别人可都过来看了啊。”
“你契主。”
“你师尊。”
禹筝有些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吾轼看了眼她,心中一叹,飞身下去,将奚且归扶起来,给他塞了颗丹药进嘴里。
奚且归能动了,拍拍他的肩膀,“我没白疼你,不像那只白眼狐狸。”
徐吾轼不想说话,给他丢了个净尘术。
炽熙翻了个白眼,当年他怎么脑子一抽就和他结了契呢?
他的契主真的,好丢、人、现、眼!
奚且归摸了摸脸上的红肿,“夏不厌,打人不打脸,把我打丑了,我找不到道侣怎么办?”
夏不厌睨了眼他,“一千多年了也不见你能找到。”
奚且归深吸一口气,拍拍衣服,“不和你计较,唉~我打不过你没关系,我徒弟真出息啊,夺得了魁首。”
语气臭屁得不行。
徐吾轼并不是很想出现在他师尊口中。
“呵,又不是打赢了我徒弟,你该向邢渊炫耀。况且,禹声声上场的话谁夺得魁首还未可知。”
正乐滋滋啃着果子看戏的禹筝:?
“邢渊收到我的战书,他不理我啊。”
邢渊冷淡一眼扫过去,“无趣。”
“看,是吧,就只有你理我。”
夏不厌身后出现大荒业火,赤焰染红了无尽夜,“谁想打?奉陪,飞升之前陪你们打个够。”
“那就来吧。”姜笑尧摇开扇子,先一步飞上空中。
其他仙门与夏家有交情的,都一同飞了上去。
奚且归环着手,抬头,“群殴啊。”
炽熙落到他身边,“你不上去吗?”
“上什么上,再被他揍一顿?丢脸丢一次就够了。”奚且归狠狠拍了下他头,“叫你扶我你不扶,以后再去偷我师兄的酒,自己扛揍。”
炽熙哼了声。
禹筝看热闹不嫌事大,朝天上喊了句,“夏叔,需不需要我帮你把夏二叔找来?”
“找什么找,好好待着。”
一袭月白身影出现在禹筝旁边,与夏不厌像了十分,“这么热闹啊。”
这可比风云大比热闹多了。
禹筝转头,“夏二叔,你也上去打打呗?”
夏不言笑了笑,“听到我兄长的话了,他可以的,兄长好战,又心中烦闷,他们挑衅正合他意呢。”
日出时,数道流光被从上空踹下来,大荒业火比之东出扶桑还要耀眼。
夏不厌理了理衣角,安然落地,“就凭你们。”
语气不可谓不嚣张,但底气十足。
禹筝很有眼力地拍了拍手,“夏叔威武!”
徐吾轼看过去,觉得她脸上的表情可真丰富。
刚上流云台时,面对大场面庄重威仪,与长辈相处时,随意散漫,与不熟之人相处时,疏离冷淡,如今像个小马屁精。
徐吾轼一怔,她的每一面他都记得如此清楚,竟是上了心。
禹筝察觉到他的视线,收了脸上的笑,拍拍衣服站起来,和夏不言一起向夏不厌走去。
那些往日里高不可攀的大能们,如今七零八落躺在地上,又一个个爬起来,给自己整理好容表,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
夏不厌环着手看向他们,“骨头舒服了吗?”
骨头嘎吱作响隐隐作痛的大能们:……
奚且归转身,“走了臭小子,收拾收拾我们回落曜山。”
炽熙:“有事了好徒儿,没事了臭小子。”
“你管我,我徒弟我爱怎么叫怎么叫。”
徐吾轼垂眸,跟在他身后。
他有些不想走了,但留下来又没什么理由。
炽熙撞了撞他的胳膊,“徐小轼,你不高兴?”
“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