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同样?引起了一股热潮,大家讨论国?内现如今的离婚制度是否合理。
程斯霍‘出轨绯闻’被?成功压下,已经消失的不见踪迹。
程斯霍给白杳打了好多电话,信息也发了很?多,刚开始他愤怒不平,仓皇痛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终于可以稍微平静下来。
白杳这才回复他的讯息:程斯霍,你别任性。
程斯霍握着手机看着这条信息,眼眶迅速红了。最开始的情侣身份是他被?迫的,到澄清的时候却是他不情愿了,他本已经做好了打算,不就是违约金吗?他要退圈,他并没有什么遗憾。
可白杳替他做了决定,就像是当年分手的时候一样?决绝,一点也没跟他商量,甚至这一次的分手他都是在微博上看到的。
一样?的令他痛苦…一样?的难以接受。
程斯霍:不分开不行吗?
白杳:微博发的是我的真心话,谢谢你帮我。
白杳:[文件]
看到弹出窗口的文件,程斯霍视野模糊了一瞬,他抬起头平复了一阵子,才勉强点开文件。
文件下载,打开,是一条长达二十分钟的录音。
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程斯霍的手指都在颤抖。
这是最开始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录音吗?可她拿捏着不肯给他,后来程斯霍想,不给他也好,他有理由去找她了。
点开之后,首先出现的是程斯霍的声音,他笑着问:“录音?你要唱歌吗宝贝。”
“今天是我们?的两周年纪念日…你在搞什么程斯霍,你已经忘记了吗?我生气了。”
“好好是我不对,最近太忙了,我没顾得上陪你,等薪水发下来我一定把你最喜欢的包包买下来,别生气好不好?”
“哼,亏你还记得我想要那个包包,再晚一些?就有新品上架了,哪一款就落伍了,我现在就想要。”
“可是我……”
“好吧,那我先不要了,我知道你最近没钱。”
好像她只是习惯这么一说而已,要求完她也有一点点后悔,但?嘴硬着不肯说软话,反而转移了话题,“这束花很?好看。”
“阿杳,我现在——”
“我知道,闭嘴啦,别说了。”
程斯霍默默听着,其实他真的不太记得这些?对话了,但?这件事情他还有印象,这时候他还没有毕业,实习期去做了平面模特兼职赚钱,白杳还在读大二,她吃穿用度都要钱,开销也很?大,程斯霍的确有些?吃力。
曾经在他记忆中面目可憎的前女友,在这时候犹如拂去了一层西沙,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她虽然虚荣,什么都想要最好的,可也并没有不体贴他,只是被?他宠坏了,有时候会?说一些?不太中听的话。可他那时候太敏感,或许是家庭原因有与生自来的自卑。
恋爱纪念日当然要好好庆祝,录音里展现的也是这样?的。
他们?一起吃了蛋糕,喝了酒,甜甜腻腻的接吻拥抱聊天。
他提到了金马影帝奖的得主郭成,鄙夷他一没长相二妹演技,只靠资历拿奖。其实他当时也没入门,看不出什么门道,是因为白杳抱着他的脸亲亲郁闷的说‘我男朋友长得这么帅,一看就是天生影帝相。’
程斯霍捂着额头听着录音,此时此刻是真的想骂自己傻逼。
后来喝酒醉了,白杳晕晕乎乎的骂他:“程斯霍,你要一直这么没出息,我可不跟你吃苦的,我一定跟你分手。”
程斯霍也晕晕乎乎的,满口答应,“好,我决不让你吃苦,要吃我自己一个人吃!”
骤然之间,记忆复苏,程斯霍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昏暗呢喃的声音就在耳畔。
是她在说话,“那你以后有钱了的话,我还能回去找你吗?你还会?不会?继续爱我啊?我有点虚荣诶。”
接话的是他大笑的声音,“我永远爱你!”
第28章 白杳
《追仙录》新闻发布会这天,风和日?丽,是一个?好天气?。
贺浚颇有一股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光明正大的主动替白杳拉椅子,两个人是这部剧的男女主角,他多次主动靠近白杳,跟她小声咬耳朵说话,态度简直嚣张肆意,就差没把‘我喜欢身边的这位姐姐’挂在脸上。
就连媒体也出声调侃,“听说贺浚先生暗恋白杳女士,这是真的吗?”
白杳没有说话,略略压平了唇角几分。
贺浚眉眼带笑,正经道:“这位记者先生,纠正一下措辞,是明恋。”
顿时?周围一阵起?哄声,白杳跟贺浚对视了一眼,她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贺浚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声音很轻,呢喃一般:“别这么?看着我。”
开机仪式结束,贺浚将白杳抵在休息室内,“你生我的气?了么??”
白杳微笑,“怎么?会。”她仔细的看着他。
贺浚和程斯霍的长相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
程斯霍的面?向规整的仿佛那句话‘天生影帝相’,非常适合大荧幕,却?又出挑到了极点。
贺浚不一样?,他的外表太具有欺诈性,乖乖的小弟弟,怎么?看都?是小奶狗的长相。
可不能忽视贺浚的,是他一米□□的身?体,靠近过来?时?能落下一片阴影,能将白杳完整的笼在他的身?下,他的身?体很结实,也很有力?量,尤其是续航能力?很强,否则也不能在舞台上连续唱跳四五个?小时?。
跟白杳独处时?,他又多了几分邪气?,那是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霸占欲在作祟。
“其实我最迷恋你的,就是你这副我看不出喜怒和心?思的面?孔。”贺浚喃喃,“你就像是一团迷雾,我明知道危险,却?还是迈出那一步,靠近你、探索你…喜欢你。”
“姐姐,你别怪我对他心?狠,是他先的。”贺浚眼睫轻颤了几下,像脆弱的蝴蝶,苛求路过行人的怜惜,“你也心?疼心?疼我不好吗?”
“我喜欢你,我想要你,这也有错么??他都?跟你分手了,为什么?不允许我对你献出真心??”
他又在装可怜,以博取她的怜惜。
人总是会对未知的事物心?生好奇和向往。
白杳垂眸微笑着,片刻后提醒他:“会有人来?的,贺浚。”
“我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跟你接吻。”贺浚抿唇,执着的说。
“好吧。”白杳顿了顿,这才怜爱一般的抬手抚他的面?庞,柔软的颈部散发迷人的芳香。“那……还不吻?”
经她的发话,贺浚仿佛这才放开了胆子,一股脑的覆了上来?。
他的吻无?章法,手穿过她的腰肢,她的蝴蝶背因为姿势的缘故紧绷,触摸起?来?就像是维纳斯的神像,肌理感十分美妙。
“你还生气?么??”贺浚问。
白杳的回复只有几个?字:“你知道我在生气??”
“你的眼神很平静,平静中带着一些冷漠,我看一眼都?害怕,可我忍不住,忍不住宣示主权。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替你做主,你大概是生气?了吧。”
“你ding到我了。”白杳再次提醒。
“……对、对不起?。”
话虽如此,可横冲直撞的士兵并不肯止步不前。
白杳轻笑出声,扬眉以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白杳的声音轻,却?裹着一层神秘的细纱,娓娓道来?之际,她的手从他的腰上放了下来?。
“从前有一位公主,她的父王和母妃在一场意外中、马车滚落山崖双双死亡,国家没有了国王乱做一团糟,公主有四个?哥哥,哥哥们?个?个?都?是豺狼虎豹,他们?得知国王临死前将国家托付给公主,心?生嫉妒,将公主带去了偏远的山林里,意图让野兽咬死她…”
白杳将贺浚半推了一下,他顺势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她屈膝压在他双退中间。
“公主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周围高大的树木直通云霄,在黑色的泥土上落下阴冷的阴影,周围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非常可怕……”
“公主仓皇失措的逃跑,她一个?没留心?,撞到了一棵树上。”
贺浚全身?上下都?紧绷着,脸色微微发僵,手想靠近她,却?被她一声压了回来?:“她站起?身?,晕晕乎乎的,又撞到了另外一棵树上。”
“公主摔得好痛,尤其是膝盖……很痛……但又有一点快乐。”说道最后一个?词‘快乐’时?,白杳语气?忽然?沉了几分,随着沉下的也有她的膝盖和动作。
贺浚的眼睛恍若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急切的想抱她,又被她推了回来?。
“公主很有自信,她知道她能找到回家的路。她的痛快和开心?源自对哥哥们?野心?的肯定,其实她从小到大都?很讨厌自己的哥哥们?,既然?哥哥们?光明正大的抛弃她,想置她于死地,她也可以反击。”
白杳微微一笑,“公主需要休息了,这一片密林一眼望不到头,还好她认识路,所以她需要休息,毕竟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反击。她准备爬上一棵树,待在树上平安度过一夜,这样?也能躲避绝大部分的野兽袭击。”
“公主爬上树,夹着树干一点点往上爬……太遗憾了,公主从小到大竟然?从来?没学过这些东西,尤其是爬树这种粗俗的事情,她一向是不用?自己来?做的。”
贺浚额头上逐渐浮起?一层细汗,脖颈上因为用?力?而发红,他白皙的小臂上甚至爆出了几条青筋,他忍耐着没发出一声动静。
“公主掉了下来?,她差点完全掉下树,还好公主反应机灵夹紧了树干,不至于让自己摔到冷硬的土地上。”
“公主就这样?,爬上去,摔下来?,爬上去,摔下来?,腿都?没有力?气?了呢。”
贺浚恍惚之中,仿佛看到了那个?公主,长着一张白杳该有的脸,仓皇失措的环抱着一颗树。
而他,正是一颗高大的树,树冠遮蔽整片天空,往下俯瞰爬树的小姑娘奋力?顽强。
“终于,公主爬到了树顶,她安全的在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公主踏上了回家的艰难之路,她走?了足一个?月才从森林中走?出来?,她联系上了自己的祖父,在祖父的帮助下平反了谋反的哥哥们?,她距离自己的王位竟然?这样?的近。”
“公主太开心?了,可没想到,她竟只是祖父意图把持朝政的一颗棋子罢了,公主非常愤怒。”
“没有人知道。”白杳俯瞰贺浚,用?指腹将他额头上的细汗擦去,“公主,最讨厌被别人安排人生,公主想要的,任何人也不能来?指手画脚!”她放下膝盖,视线居高临下,漠然?审视。
膝盖亦然?酸麻一片,白杳指尖抵在贺浚的胸膛上,“现在,你来?表演给我看。”
“怎么?表演?”他问。
“公主,爬树。”白杳视线停留在贺浚的左手上,往后靠在化妆台前,示意道。
第29章 白杳
白杳就如同刚才高高在上一样,她穿的有丝袜,屈膝顶在他双退之间进退摩擦的时?候,贺浚甚至能感觉丝袜的触觉。
她一点也没碰到他,却让他如此狼狈。
更别提她刚才类比公主爬树,多次配合故事?的情?节发展,改变膝盖动作的急促亦或者缓慢。
贺浚幻想他是那棵树,白杳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