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你行啊你,身体力行的给我那个不孝子戴了顶绿帽子!还用我去收拾他吗?他身边的人就够他受得了。就这样,那狗东西怎么可能不发疯!”
许近山再一次爆发出狂笑,苏染听他左一声狗东西,右一声狗东西,她捏着拳头,骨头都要被她捏碎了。
蓝焰上前,揪着许近山的领子,把他扯起来,挥起一拳,毫不留情的砸在他的脸上。
“老东西,活腻了吧?连我们染姐的绯闻也敢编排,你给老子听好了!不是s财团非要给染姐这个面子,而是染姐才是s财团真正的主人!什么有一腿,你这老渣男!”
蓝焰提着拳头,一边骂,一边又是几拳砸下去。
他本就是练家子,不说拳拳致命,但他的拳头,就是青壮年也扛不住,更何况,许近山这个病怏怏的老人。
血从他的口中,鼻子,耳朵里相继喷出来。等苏染叫蓝焰住手时,许近山躺在地上,除了呜咽,几乎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蓝焰,够了,先留着这个老渣男的命,他渣了一辈子,让他就这么死了,不是便宜他了?”
苏染又走上前,朝着地上的许近山踢了跌,然后,又蹲下来,对上他近于死灰般的目光。
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却好像仍在哀求她,求她放过他一命,求她不要再伤害他。
苏染凛冽的笑了笑,在他脸上拍了拍:“许近山,上次放过你,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既然你这么不乖,看来你的晚年,最好还是在轮椅上度过。”
倏的,她取出一根银针,对着许近山的腰间便刺了下去。
耳边是惨烈的叫声,可苏染就跟听不见一样,接着,又是一针,直接刺入他的喉咙。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公然把亲生骨肉最难堪的那一面揭露给所有人看,这怎么能算是家人呢?分明就是讨债的恶魔!
她无法想象今天陆斯年所受的伤害,她只知道,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近山躺在地上,除了从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呜咽,再也动弹不得。
苏染看一眼那一堆年迈腐朽的肉,吩咐陈铭:“把他送去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但是永远也治不好。”
蓝焰仍愤愤的:“还治什么,把这老东西直接扔去喂狗最好!”
“不行。”苏染断然拒绝,“今天这么多人都看到他是陆斯年的父亲,作为晚辈,无论他做过什么,都不应该剥夺了他安享晚年的权利。扔了喂狗,是想外不明真相的外人,骂陆斯年不孝不义吗?”
这种千夫所指的事,苏染是不会替陆斯年做的。
她就是要让他享受最好的医疗,每日都活在痛苦中,生不如死,有口难言,直到苦苦捱到生命的最后一分钟。
这才是许近山该得的报应!
……
回到酒店,已经夜幕降临。
此时,陆斯年已经调整好情绪,并吃了苏染早就给他准备好的药。
当苏染重新回来时,他已是风平浪静,秋水无波。
“放心吧,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苏染一进来,就踢了脚上的鞋子,脱下身上的衣服,径直进了里面的浴室。
最近总是疲惫的很,往常她应付这种事,也不觉得有什么累的,可如今,却像跟人大战了一场,只想赶紧洗了澡,在床上躺着。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陆斯年望着那道门,若有所思。
陈铭已经跟他说了,苏染最后搬出了s财团,才解决了所有问题,更令陈铭吃惊的是,苏染竟然就是s财团的主人。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陆斯年,陆斯年却只是微微一诧,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现实。
以苏染的财力,她创办起一个财团,并不意外。
所以,当初她才有勇气与恒利集团针锋相对,非要把他们搞垮不可!
因为她早就替ls和他想好了对策,所以,苏染说的对,其实ls集团也没有那么的需要他,他的妻子早就有能力比他做的更好。
所以,此刻的陆斯年,其实是有些失落的。
浴室门开了,苏染从里面探出个小脑袋,冲他狡黠的说:“斯年,我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你帮我找一下。”
“好。”看着那颗湿漉漉的小脑袋,陆斯年欣然应允。
他找到了她的衣服,又敲敲门,等着她出来取。
门开了,他才要将衣物递给她,突然腕上一紧,陆斯年整个人,竟被苏染径直给拖了进去。
浴室门在他身后砰的关上,蒸腾的水蒸汽下,她捧住他的脸,突然猝不及防的亲上他。
陆斯年身体僵硬了一下,就像神游似的,用了几秒,神游在外的灵魂才随着她的热情再次回笼。
浑身一燥,陆斯年反勾住她的腰。
雾气氤氲,气温攀升,耳边是她炽热的声音。
“斯年,答应我,永远不要放弃自己……”
“永远不要给别人嘲笑自己的机会……”
“斯年,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所以,永远不要和我分彼此,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一切都是你的……”
一整晚,陆斯年都沉浸在苏染一遍遍的命令似的呢喃中,他出窍的灵魂好像就这样又被她拉了回来,往日的那种真实感重新回到他身体,让他终于脱口而出那句:“染染,我爱你。”
他爱她,他还要好好的爱她一辈子呢。
所以,就算被唾弃,被羞辱,被全世界否定,他也要为了她撑下去……
天刚亮,陆斯年就醒了,用手机看了会儿新闻。
ls集团和s财团联手的消息已经上了热门,ls的股票涨势喜人,风雨并没有让一切毁灭,反而在经历了风雨之后,愈发的坚强茁壮。
陆斯年放下手机,忍不住转过去,在苏染额角亲了一下。
苏染幽幽的醒过来,对上陆斯年眼里温柔。
奇怪,从前她一直认为他是个高冷且又暴虐的人,可重新认识了他一次,才知道,原来他的残暴只是对敌人的,对她,他的温柔简直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