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特别气人

谢玄墨不知道自己因为生荣锦绣的闷气,而引起了这诸多猜测。

不仅大臣们这样想,就连晋王看到他臭脸,心中也忍不住自得。

特别是,之前坚定做着三皇子党的梁丞相,如今也已经倒戈相向到了自己的阵营。

还有什么比在谢玄墨手里抢人更令谢玄安高兴的呢?

“三皇兄在看什么?”

谢玄安装作不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样子,端着酒杯走向谢玄墨:“今日除夕,弟弟我敬三皇兄一杯。”

说完,他率先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

谢玄墨越过他,在人群中寻找荣锦绣的身影,可是小姑娘小小一个,完全被淹没在人潮中,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这里人多眼杂,他又不好用暗号把金火找出来。

金火是暗卫,得暗中保护荣锦绣,不宜暴露在人多的地方。

好半晌,谢玄安也没等来谢玄墨一个眼神,更别说回敬他一杯了。

看热闹的大臣们:看看看看!三皇子就是这么一个高傲的性子,他不喜欢你,连表面功夫都不跟你做。

拽得跟什么似的,特别气人。

不过人家三皇子有拽的底气啊!

他是皇上与皇后娘娘嫡出的唯一皇子,这些年来也深得皇上疼爱,大大小小为朝廷立过不少的功劳。

皇上重用他是一回事,主要还是他自己争气,但凡是皇上安排他去做的事,刀山火海他都不怕,而且将任务完成的很好。

“三皇子!”

就在谢玄安脸色逐渐变黑,想要对谢玄墨发难之时,一道俏丽的身影从不远处跳出来,噔噔噔地跑了过来:“三皇子原来您在这儿啊!我找了你好久。”

少女俏皮灵动,换做一般的男子,早已露出笑容了。

但谢玄墨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还是望着远处开了腊梅花的一角凉亭。

找不到荣锦绣,他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看看谢菲儿与何家三姐妹在哪儿了?

这几人每每参加宴会,与他家绵绵都是形影不离的。

“三皇子?”

金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和他打招呼,却见他好像在出神,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谢玄墨这才被打扰了一般,皱着眉看向眼前聒噪讨人厌的少女:“有事?”

金淖被她冷淡的态度吓得有些筹措,不过转念又想到林妙心说:“淖姐姐,我知道你喜欢三皇子良久,但我还是劝你死了这条心,三皇子的一颗心,都已经被荣锦绣勾走了,你做再多,都无济于事的。”

她又给自己打了打气:不怕的金淖,你与三皇子曾经一起上阵杀敌,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三皇子对你,肯定与对旁人是不同的。

她是个要强的性子,不然在赈灾一事之上,也不可能与晋王府为敌。

林妙心越是这样说,她越是要证明自己比荣锦绣好,一定可以拿下三皇子。

“三皇子……你……你不记得淖儿了吗?”

金淖有些受伤的低下头:“两年前你去边关试炼,我还与你一起上阵杀敌过的。”

然后,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被敌军主将抓了去,要不是谢玄墨英勇善战,恐怕那一仗就要因为她的急进冒失而败了。

“是你?”

谢玄墨在脑子里搜寻了好久,也只记得这个女孩是骠骑大将军的嫡女,当初非要闹着和自己一起上战场。

他不同意,结果这女孩女扮男装,装成了他兵营里的一个小战士,偷偷跟着他的军队,奔赴了战场。

那时要不是念在骠骑大将军传授过他一段时间的兵法,金淖被敌军抓住,又被识破身份。

敌军主将用她来威胁谢玄墨退兵之时,他就直接一箭射死金淖了。

不过念在骠骑大将军对朝廷的付出,他还是留了那擅作主张的女孩一命,手里的利箭直指敌军主将。

他完全没记住金淖长什么样。

这会她叫住他,他也很不耐烦,不知是为何。

“你有事?”

哪怕知道她是金淖,三皇子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淡。

不过金淖并不介意,因为三皇子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大英雄啊!

两年前他救了她,又怎么会对她真的无情?

金淖还在脸红害羞,谢玄安眯了眯眼,眼底倾斜出危险的光:“你就是骠骑大将军的女儿金淖?”

就是这个女人,处处与赵太师作对,才会导致赈灾的事情一直不顺利。

如果不是她,他早就解除禁足了。

“你是……?”

金淖从小生活在边关,自然不认识谢玄安。

“本王就是晋王。”

刚才在来的马车上,金淖还在骂晋王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把难民们的怒气往她一个小姑娘身上引,弄得最近将军府一直被难民包围。

今天她能来除夕宫宴,也是伪装了许久,才从后门跑出来的。

“原来是晋王殿下。”金淖挑唇,并没有行礼的打算,而是像个男子一般抱拳:“失敬。”

找到了!

谢玄墨嘴角露出一个笑,他的小姑娘被谢菲儿抱了起来,去折墙角开得最为艳丽的一支腊梅。

看热闹的大臣:骠骑将军府果然是为了三皇子才与晋王作对的,说不定之前的事,就是三皇子授意金淖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压晋王。

要不然现在金淖对晋王殿下态度敷衍,三皇子为什么露出了笑容呢?

哎呀呀!

这皇子之间的争斗,还真是比看唱大戏还精彩呀!

找到了荣锦绣,谢玄墨才没那个闲心与不相关的人说那么多废话。

那头谢玄安和金淖两人还在你来我往的出言讥讽,打着嘴仗。

谢玄墨已经悄然退场,将弥漫着硝烟的“战场”让给了谢玄安与金淖。

“高点……再高点……再高点我就摘到啦!”

“哎?”

荣锦绣正努力的伸长了自己的小肉手去摘那支已经伸到了墙外的腊梅。

就在她快要摸到的那一刻,旁边突然伸出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的就将腊梅摘了下来。

“绵绵想要摘花何须自己动手,叫玄墨哥哥不就行了?”

少年脸上带着晃人的笑容,手里拿着那支妖娆的腊梅,妖孽得仿佛是梅花化作的妖精一般,蛊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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