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了银子好办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不一定能通过收买人心逃出去,但至少能借此稍微改善一下生活质量,所以褚西决定空手套白狼。

可一听到他让拿银子感谢,刘义威直接跳了起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不是做交易,而且我可没让你救!

你自己要动手,现在来讹我?”

褚西被其剑拔弩张的样子给逗笑了:“你属什么的,这么一毛不拔!”

“反正要钱没有,要命,我也不可能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这……还真对得起刘老横这个名儿啊!”

人不给,就褚西当前的样子,还真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但又不想便宜了刘义威,脑子转几息,他同人招了招手,示意凑只耳朵过来。

刘义威不是很乐意,但碍于人情,虽然不一定要答应,不过听一听好像也不妨事。

褚西压低声音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刘义威眼睛微微张了张,犹豫几息,一咬牙点了头同意:

“那行吧,过几日我想办法给你送过来,办不成你可不能害我啊!”

褚西粲然一笑,“放心放心,绝对不会牵扯到你!”

……

……

送走刘义威,并让他把吃剩下的盘子酒壶之类送回厨房放好,褚西自己也稍微拾掇拾掇,收好褚北的坠子就出了门,准备去踩点。qula.org 苹果小说网

布局图那边,刘义威指望不上,他只有自己动手。

不知是不是出了大案的原因,明明才刚过辰时,还不到开坊迎客的时间,却到处都有人走动。

各厢各院各楼的守卫,也明显比原主记忆里的多很多。

往哪儿去都有人,未免引起怀疑,褚西只能循着身体的记忆,先往原主时常活动的一些地方去走走。

但一大圈找下来,褚西看着拔地三丈,飘了红绸的三层舞楼,有些傻眼。

“我去,原主都在这儿待两年了,常活动的,居然只有客楼、舞楼还有自己的棚屋?

不整个一古代版的资深宅男嘛!他都没想过逃跑之类的吗?”

虽然人已经死了,但褚西还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啥也不做,任由别人欺负,然后沦为玩物,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死了倒还好些!

“可问题是,前人挖坑,最终被埋的是我啊!”

叹口气,褚西不想再进行无济于事的抱怨,推开舞楼的门,里面空荡荡没有人。

练舞用的服化道一半整齐一半杂乱地摆在阁楼两边,南北侧还开有几件小房,是杂物间,也作更衣用。

旋梯而上,每一层的布局都一样。

原主不擅乐器,却能歌能舞,第三层便是他时常练习的地方。

推开杂物间的门,褚西粗略地扫视了一圈,目光在一处置物棚架的最底端停留。

挪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褚西从一个开在墙里的小洞中,取出一个简易小木匣。

打开看到里面积了有大半箱的纹银和铜板,褚西一张嘴都快咧到了后脑勺。

也是这时,他关于这一块的记忆才渐渐明朗。

“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想的嘛!还知道藏起来不给她们搜走!”

一边说,褚西已经踢开周围的杂物,把银子和铜板一股脑儿全倒在了木质地板上。

“一、二……”

但反反复复数了三遍,他才终于确认没有数错。

“卧槽,加起来才五十八两三钱啊!

听褚北之前一开口就管那刘大叔要三十两,还以为至少得有个几百上千的存款了呢!

算了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先拿它们买床厚一点的被褥和衣服之类解了燃眉之急再说吧!”

做好决定,褚西就开开心心往兜里揣银子,但揣到一半,他又停下来。

“全拿走的话,万一被人惦记上不是惨了?

之前听那刘大叔说,二两银子就能买几百个烧饼,加上买笔墨纸砚之类的钱,十两银子应该也差不多了!”

只留一个银锭在身上,将其余的钱装进木匣又放回墙洞里藏好后,褚西就美滋滋地下了楼。

没曾想,一出门就看到解决了案子的王左监,并押抬着犯人、尸体的丛吏卒史们,有序地从舞楼对面的河堤走过。

看白凤和邱芸芸一同被带走,褚西脑子转了转,赶忙往前方连接两岸的拱桥跑去。

“大人,左监大人!”

还在桥上,褚西就同王左监招手。

王左监听到唤,四下看了看,终于看到不远处桥栏旁小小一只的褚西,眼皮没由来一跳。

看人驻足,褚西也顾不得头上的痛,蹬蹬蹬地冲下桥。

“小东西,你唤本官何事?”

褚西瞄了一眼同时停下来的卒史从吏们,同队伍里的刘义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嘴。

接着视线落在白凤身上,后故意拖出哭腔问:

“大人,白主事犯了什么罪,您要将她带去哪里啊!”

“当然是带回廷尉寺处置,她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借刀杀害朝廷命官,以共犯论处!”

褚西演技爆棚,泪水瞬间氤氲而出:

“白主事要是被处置,那不就没有人管这教坊司了!

她们会把我往死里整的,大人您不要把白主事带走啊!”

看他哭得眼泪鼻涕流一起,似乎真在发自肺腑地害怕,又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可怜巴巴的模样,勾起王左监心中的一抹不忍。

心说到底是个小孩子,先前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应该都是装出来的。

现在没了可以为自己主持公道的,才终于知道害怕。

“没了犯妇白凤,奉常寺卿大人那边还会安排别的女官过来!

虽然也要等上数日,但这期间,会安排坊里的人暂代主事一职!

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说完王左监还上手轻轻拍了拍褚西的肩膀以示安抚。

但褚西却看着一下一下落在自己身上的“咸猪手”,打起了寒战。

尤其昨夜被lsp强吻的事,给他留下了无限阴影,似乎这世上,是个男的都会馋他身子。

不动声色默默往后挪开一步,褚西哭得更加感人至深:

“左监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即便白主事在,我都被排挤到了茅房边住破破烂烂的小棚屋,

不遮风不挡雨,饥寒交迫的,

昨夜还被关在乐房,差点给冻死!

白主事要是走了,您们再让坊里的人来管事,我可就真的活不了了啊!

您瞧瞧,这脑袋上的伤,还流血呢……”

“那你想怎么样?!”

王左监虽然觉得这娃可怜,但被他哭扰得心里烦闷,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不悦。

褚西听人终于说出这句话,差点没绷住直接笑出声。

但为了大局,他不仅忍住了笑,还愣是再给自己掐出了更多的泪花:

“您看这次的案子,我也算有几分功劳不是,这代理主事的位置,能不能暂时交给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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