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你好,我是你妻子的律师,现在你婚内出轨的事情已经众所皆知了,你的妻子打算起诉离婚,并且重新分割财产。”
律师的来电,简直是火上浇油。
“盛先生,你看你什么时间有空,我们俩见一面,谈谈具体的细节?”
盛宴正处于快要被气炸的边缘。
律师这些话,让他彻底炸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跟我谈?让你的当事人亲自过来谈!”
律师礼貌道:“不好意思啊,她很忙,有工作安排,马上要去外地出差几天,所以全权交给我负责了。”
“那你转告她,她不亲自来,我就不谈!”
盛宴愤怒地挂了电话。
他怒目转向云浅浅时,满是戾气的可怕模样吓得云浅浅惶恐不安。
“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住下!”
“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办好离婚手续,我就跟你结婚!”
甩下这句话,盛宴扭头走了。
云浅浅在门口愣了许久,才如梦初醒。
搞清楚了盛宴是什么意思,她大喜过望。
盛宴这是给她一个机会呢!
天啊,真是天大的喜事!
云浅浅没了刚才的可怜姿态,欢欢喜喜的转身回宅子。
她脚步轻盈。
扬着下巴,打量这华丽的独栋别墅。
从今天起,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她得赶紧让那些佣人保镖知道,她是云浅浅,不是云深深。
等进了宅子,云浅浅已经看不到盛宴的身影了。
倒是昨夜那个水灵灵的小女佣守在玄关,见她来了,恭敬地弯腰拿拖鞋。
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颐指气使起来。
“从今天起,我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丁薇一愣。
“我不是云深深,云深深是我姐姐,我是她妹妹,云浅浅,记住了吗?”
丁薇哑然,张着小嘴说不上话。
云浅浅又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以后有我在,谁也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要让我发现你有勾引男主人的嫌疑,我饶不了你。”
这话,简直突破了丁薇的想象力。
作为一个农村出身的小女佣,她每天就只有做好工作的心,哪敢想这种事情啊?
她憋红了脸,赶紧摇头。
“云小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勾引先生!”
“没有,那最好。”云浅浅目光犀利,“把这话给别的女佣传过去,以后,全都给我小心点。”
丁薇闭嘴,不敢说话了。
云浅浅也无所谓盛宴去哪里了,大摇大摆的进门,开始当这个家的女主人。
……
这一早上,云深深真够忙的。
她先是给律师打了电话,告知现在情况有变。
既然盛宴婚内出轨的新闻满天飞,她准备以此为理由争取离婚时分割更多的家产。
随后,她给言承钧打了电话,约言承钧尽快见一面。
关于云顶四季的房子,她想马上搞定。
这两天刚好她结算了几笔费用,账户余额多了一百多万,可以重新安排新生活了。
见面地点,她选在了海大后街一家早餐店。
从前念书时,大家都很爱在这家店吃清汤馄饨。
而她和言承钧的孽缘,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既然从这开始,那就在这结束。
云深深先到,点了碗馄饨慢慢吃着。
刚出锅的馄饨很烫,热气腾腾的。
骨汤的香气和葱花的香气完美交融,光是闻着都食欲大开。
她吃完一碗时,言承钧到了。
言承钧一路赶得很急,但海城的早高峰太堵,想飙车都飙不起来,足足迟到了二十分钟。
满脸欢喜的在云深深面前的位置坐下,他以为云深深是想通了,愿意跟他再续前缘。
结果,云深深直接从一旁的帆布袋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给他。
“这是我准备的房屋买卖协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如果没有,那就把云顶四季那套房子卖给我。”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
云深深放下瓷质汤勺,目光平静得很。
言承钧不打算看协议。
也不打算卖房。
他好不容易把这套房子弄到手,就是为了和云深深有更多的接触机会。
他甚至还打算把这套房送给云深深,作为复合的礼物。
云深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是个恋爱脑,没救了的那种。
她清清嗓子,说:“上次你妈的事儿,我已经很给面子了,一直忍着心里的委屈没追究,你非要惹我不痛快的话,那不好意思了,大家做好对簿公堂的准备。”
言承钧没辙。
他爱云深深,但也爱自己的母亲。
重重叹了口气,言承钧只能同意。
“行吧,这件事的确是我妈做得不对,我们言家欠你的。”
“你言家欠我的,可不止这些。”云深深提醒:“当年你退婚,我没异议,但你实在太过分了,几篇毫无逻辑的小作文网上一发,就断送了我的前途,这个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有云深深这番提醒,言承钧再看这份协议,感觉心里没那么不平衡了。
就算云深深要求按照当初跟房东孙先生说好的价格交易,他直接净亏了三百万,也是他活该自找的。
“有笔吗?”他问。
云深深递给他一支签字笔。
言承钧在协议上签了字。
确认他已经签了,云深深松口气。
“什么时候去过户?”
言承钧想了想,说:“我随时有空。”
“那好,我们今天就去办手续。”
“这么急?”
“对。”
“行吧。”言承钧苦笑:“房产证我才刚拿到,都还没捂热呢,又要去办一次手续,真麻烦。”
“你自找的,怪不了谁。”
“我还没吃早餐呢,吃碗馄饨再走吧。”
“行。”
面对言承钧,云深深始终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要说。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言承钧叫了馄饨油条,大口大口地吃。
等吃得差不多了,言承钧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抬眼,跟云深深说:“这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别说这些了,我不想听。”
“深深,你就算不想听,我也得说,我告诉你,你那个妹妹,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足足花了三年才看出来她有问题。”
云深深没吭声。
她觉得以言承钧的双商水平来说,三年都算快了。
“我觉她这次回国就是一场巨大的阴谋,不仅仅是为了跟你抢个男人。”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