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进了公寓。
这个公寓并不是我经常居住的地方,所以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我简略的查看了一下,发现好像是有人要过来搜寻一些什么东西,整个公寓已经被完全翻过。
而且那些人似乎并不打算掩饰他们的踪迹,更没有想着要把公寓里面的东西都回归原位,而是就这么凌乱的摆放着,似乎是在向我挑衅。
明天就是竞标会的时间,我并没有想着把时间浪费在这一次公寓的事情上。
不管背后的人到底为什么来搜寻我的公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谁泄露了我的信息。
我突然想起,我在那家中餐厅似乎登记过自己的个人信息。
而且那一次个人信息的登记,还是因为要带着周舒回去。
所以,那个服务生才是真正泄露了我信息的人?
我并不着急探索这件事情的真相。
对于我来说,明天的竞标会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我躺倒在了公寓的沙发上。
虽然公寓很凌乱,但是并没有散发着臭味,沙发也并没有被毁坏,所以浅眠了几个小时之后,我就醒来了。
我带着文件去了竞标会。
意料之中的事情是,陈家家主与周志国两人也一同来了。
照道理来说,这么重要的竞标会,的确是集团的当家人,应该过来。qula.org 苹果小说网
但是,齐周不打算插手这一次的事情,所以自然也不可能会过来,这一次的竞标会。
他是打算把这些都交到我的手上。
不过我不喜欢被所有人的眼球围绕着,所以在进入竞标会场的时候,特意的带了一张面罩。
这一次的竞标会是可以戴上面罩的,而且也完全可以选择不在众人面前透露个人信息,只需要在竞标成功的时候到后台签署合约即可。
陈家家主与周志国似乎认出了我。
不过他们也没打算揭穿我的身份,所以只是往我这边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就收回了目光。
竞标会很快开始。
不过其他企业似乎都有默契的,没有选择投出标价。
大概他们也知道,这一次的地皮一定会落在几个集团的手中。
小企业的人是保不住手中的这一块地皮的,所以他们倒也识趣的,没有选择竞争。
但是其他中心企业的人却不一样。
即便他们没办法,真的能够握住这一块地皮,也可以以高价卖出,到时候盈利的照样是他们。
不过竞标会所有的人认为靠的就是运气。
可其实不是。
七千三百万,乍一听起来的确过多,可是慢慢去想,却又觉得理所当然,这块地皮所代表的绝不仅仅是价格。
不过我也并不认为肖光荣会把实话说出来。
如果这么容易的说出来,那也就不是他肖光荣了。
我陷入了沉思中。
但是在沉思的时候,却又列出了几个极为有可能的数字。
肖光荣说七千三百万,并不是没有这种几率。
周舒凑到了我身边。
她把一张纸放在了我手里,道,“陈骁,这个是我爸刚才得出来的价格,你仔细的看一看,这个是以往几年竞争的地皮,所有的价格,我爸说应该能从这里看出什么规律来,这一次上面的人似乎就是从这几年竞争的地皮价格之中找出规律的。”
我大致地瞥了一眼。
身为上位者,心思总是比其他人要更多的,所以周志国能想出要列举前几年所竞争的地皮价格,我并不意外。
不过这一眼就让我瞧出了不对劲。
因为,周志国所写出的价格里面的确是有规律可言。
每一块地皮的面积不同,意义不同,价格自然也会随之不同。
西北地皮的价格,是五千二百万。
前两年的商业地皮,价格是三千四百万。
每一年的地皮价格似乎都在增加。
周舒也看出了规律。
但是这规律真的有这么简单的就能看出来吗?
我把纸张放在了一边。
心思沉了下来。
视线转向了肖氏集团那边的位置。
每个集团有竞标两次的机会。
可以投递两次,竞标的价格只要两次,价格之中有一次是最为接近的,那么这一块地皮就可以直接隶属于这集团。
肖光荣很有信心的在竞标表上。
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肖光荣是个极为谨慎的人,而且心思极为深沉,绝对不会这么快的就下结论。
即便他真的知道了内幕的价格,也一定会冥想许久,绝不可能会这么快下决定。
就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了张裕。
张裕的神情格外难看,他当然是不相信肖光荣的,但是他现在也压根没有别的选择。
我看向了台边。
虽然都得不到结论,那,就取中间的数字。
我填了两张表。
一张,是六千二百万,一张,是六千七百万。
这两张表都是极为接近七千三百万的。
这块地皮的价格绝对不会便宜,但是也绝对不会贵到离谱。
竞标的真正结果需要在一个星期之后公开。
竞标结束了之后,其他集团的人纷纷的退了出去。
但是,张裕似乎也认出了我。
他走到我的身边,皮笑肉不笑的道,“陈骁,好久不见。”
“半个多月以前刚见过。”
我并不打算给张裕面子。
既然早就已经打算撕破脸,就没必要端着这一副模样。
果然,张裕的脸色沉了下去。
不过他的忍耐力明显不错,所以几秒之后又恢复了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他突然靠近了我,以极低的声音说道,
“陈骁,这一次竞标你不会成功,咱们走着瞧吧,我一定会从你的身边把周舒抢过来,我也会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你只是一直永远都被踩在脚下的蛆虫而已,你别忘了你的父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父母?
呵,张裕还真是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踩我一脚啊。
他们就是蒙在我人生的一道阴影,是其他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打压我的把柄。
也许以前我会觉得恼怒,会觉得羞耻,但是现在不会了。
我并不能选择我的出身,所以,也没必要怨天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