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多情的诗人,成了比他大14岁牛津伯爵夫人的情人,她狂热地迷恋着他。
牛津夫人是艾丽西亚那位表姑,卡罗琳夫人的朋友,不知道可怜的卡罗琳对此作何感想,她的旧情人完全对她失去了感情,并弃之如敝。
艾丽西亚他们翻出的那封信,被寄往都柏林后,让这对夫妻短暂地重归于好,威廉。兰姆回忆起了昔日的温情,开始努力地给予他妻子情感上的支持。
未来如何不为人知,只能寄希望于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们会幸福的。”
就像那些出了名恩爱的夫妻,贵族们日常荒淫无度,耽于享乐,却真有那么些一辈子都对彼此忠贞。
生育这件事上,最后的解决方案是,威廉。卡文迪许有意无意地在家人面前坦言,是他的问题。
他一定去看医生,积极配合治疗。
旁人再怎么样,也只能哑然。家人尽力地隐瞒下来,不过自然免不得一些风声传了出去。
“你不怕你的形象受损吗”她堂兄一向看重脸面,胜过生命。
“现在还讲什么这个。”他们玩着槌球。晚上坐一块猜谜。
这种二人的生活大概还能持续几年。
春天来了,在室外的时间变多。
两人终于能重新坐着敞篷马车兜风,和在公园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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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樱草花山吗”位于马里波恩公园那边,能俯瞰整个伦敦北郊。
三月份,漫山遍野都开满了花草,海德公园之外,伦敦的游人最喜欢来这,在高处还能沐浴到和煦的阳光,在难得的晴天晒晒太阳。
她拿着一把阳伞,站在小丘上。
他摘完初开的雪滴花,垂着头的白色钟形的一朵朵,凑了一捧拿在手中。
艾丽西亚正回过头,她戴着副雪白的面纱,兜着风蒙在了脸上,整个人笼在了一层光晕里。
她在看他,她秀美的鼻尖,还有那双眼眸,隐在柔软褶皱的细纱底下。
她嘴唇微张,像是要说话。
卡文迪许遥遥地望着,他朝她飞奔了过去。
后来他说,你站在那,被风掀起衣裙纱巾,动了起来,就像是即将要被吹走了。
那一刻变成了永恒。
他笨拙地跟着她,坐在草地上,学着把那捧雪滴花编成了花环,隐约的香气蕴含着,呼之欲出。
间中夹杂着几枚紫罗兰,完成后,他端端正正地戴在了她的头上。
……
经过几个月周密的议程,上院的大部分贵族们,最终投票,同意通过了艾丽西亚封爵的提案。
就算没能这样,她凭借以后继承的土地和财产,也完全能受封一个新的爵位。只是德文郡公爵更想把家族的克利福德男爵头衔,让女儿传承下去。
这次封爵很郑重,有着精心设计的仪式。
德文郡公爵作为宫务大臣,为独女操办了这场在王宫的爵位授予礼。
诏令由摄政王和议会共同签署姓名,从枢密院层层下发。
艾丽西亚穿上了赶制两个月的红色天鹅绒和白貂皮的礼袍,带着长长的拖尾。
跟她之前作为公爵小姐的样式不同,是属于男爵的纹饰。
“兹以摄政王的名义,特别授予艾丽西亚。安妮。卡文迪许贵女及其继承人克利福德男爵爵位。”
在大主教和边上一众出席贵族的见证下,艾丽西亚低头亲吻摄政王的手背,被戴上了女男爵的冠冕——装饰着朴素的镀银圆环和六枚珍珠。
伯爵则是八片草莓叶和茎上的八枚珍珠组成,公爵冠冕雕刻着宝石,和五枚浮雕的草莓叶。
她的爵位在以后只会更高。
她天生的尊贵和财富实在让人艳羡。
就像那场婚礼一样,这次加冕礼被全国各大报纸杂志争相报道。宴会上的通报也从艾丽西亚女爵转成了克利福德女男爵。
卡文迪许玩笑地叫她“Baroness”和“Lady Clifford”。
伦敦的社交春季就这么过去,这对夫妇一时风头无量。两人参与集会,泛舟在泰晤士河上,看着远处的日落。
艾丽西亚把伞柄递过去,垂着眼眸倚靠着他的肩膀。
这种依恋从来没淡去过,只会愈来愈深。
他们热爱彼此,保持忠贞,没有什么能转移了去,注定要成为这几十年间总被人提及的恩爱夫妇。
人们总说,看看那位女男爵和她的丈夫。即便她有那样的魅力,那么地吸引人,却从来没有投以别人目光,被人动摇。
也难怪,适配的只有对方,再也没有比他和她更合适的了。
艾丽西亚忙着翻译微积分讲稿的同时,没忘继续她的天体观测。
通过观察星星的位置和测量它们的相对位置,她发现了异常的现象。
那一枚亮着的,不在标注的星图上。
这意味着,可能是一颗新的星星。但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和对行进路线的预测。
她为此很激动,她一直很崇拜发现了“乔治之星”(后面更名为天王星)的赫歇尔兄妹,尤其是那位女天文学家——卡罗琳。赫歇尔。
她从一开始哥哥的助手到独立出来,证实了那几颗她发现的星云和彗星,和对Flamsteed观测结果索引,和《英国星表》缺失的561颗恒星目录的补充,成了英国史上第一位因天文工作获得薪水的女性。
艾丽西亚和诸多学者之间通信,证实着自己的猜想。
她持续不间断地定时观测,记录,孜孜不倦,始终沉迷着。
威廉。卡文迪许看着她眼中浮动的光。艾丽西亚很难因为什么情绪有波动,除了她所热爱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