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花花公子的言辞,还是明确地想凑过来当情人的。
卡文迪许炸了。
他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艾丽西亚没停,他对她用了尊称:“‘艾丽西亚夫人,如果您遇到任何难题,尽管来找我,我永远是您最忠实的朋友。’”
然后一个吻手礼。
卡文迪许揉着头发,显然他发型就是这么乱的。
他心烦意乱。
“我确实有难题,但我想他解决不了。”
“什么难题。”
他心砰砰地跳着,果然,艾丽西亚还是有点厌烦的。
艾丽西亚说了一个专业名称,她的老师,那位剑桥教授留下来的数学习题。
好吧,他也解决不了。
卡文迪许松了口气。
珀西伯爵跟他的长相一样,脆弱可怜。
他一直试图离间他俩,但艾丽西亚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
在他忙着读书的那些年,占据了艾丽西亚的所有时光。他会提出时间冲突的邀约,让她拒绝掉他的。他跟着他俩一起去看画展,去沃克斯豪尔花园,去听音乐会,去剧院,怎么都甩不掉。
“我知道,艾丽西亚小姐,卡文迪许先生一直很反感我,虽然我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但我不会再打扰您的。只是,我为我们的友谊感到可惜。”
他还会说卡文迪许对他堂妹的评论,虽然是真的,但谁会这么说三道四。qula.org 苹果小说网
“您的堂兄说您,故作成熟,古板,无聊,无趣,我想这种言论也太恐怖了,虽然会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但我自觉有义务说出来。”
女孩没抬头,“威廉。乔治他无可救药,自大,眼高于顶,恶劣,幼稚,傲慢,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轻率,贸然。”
那几年他们经常吵架,艾丽西亚对此习以为常。
亨利。珀西,他心眼小,爱争宠,爱装可怜,爱讨艾丽西亚的喜欢。
卡文迪许以前还能一笑置之,悄悄地报复回去,偶尔地使绊子,现在却受不了了。
珀西伯爵很会撒娇,服软,伏低做小。
他以前不懂,心觉是着了魔了。
现在才明白了其中的趣味。
“他是第一次见你吗”卡文迪许托着下巴,闷闷不乐道。
“没有啊。”艾丽西亚随口数着,在那几次已婚夫人的晚会上,下午茶中,海德公园的游览。
他时不时地跟她偶遇,这么说起来,次数太多了。
珀西伯爵有跟她堂兄一样的毛病,才半天没见就说想念。
卡文迪许发现自己,作为丈夫太懂事了,他没有关注艾丽西亚最近的行程。
他该想到的。
比如蓝袜协会,一周一次的读书会上,她还见了同是会员的贝尔格维子爵,格罗夫纳伯爵的长子,十九岁。
在卡文迪许眼里是个学究式的呆子,人害羞少言,如今看起来很能说到一块去。
其他的狂蜂浪蝶,更是数不胜数了。
那些晚会上,除了夫人小姐们外,更多的是无所事事的浪荡青年。
伦敦一向有年轻人,当已婚夫人情人的习气。他们的年轻面貌,是晚宴舞会上的一道风景。
卡文迪许能想到他妻子,被众人簇拥的样子,就像今天那样,见到的人,都会觉得就该这样,她的魅力,婚前就那么惊艳,光华照耀,婚后一点没变,反而愈发显著了。
他张了张口,又没法让艾丽西亚不见这群男人,这太荒谬了,这只是正常社交的一部分。
可他想了想过去的种种,确认了他们存有别样的心思,哪怕是过去不相熟的,都会有点跃跃欲试,他了解这些男人,能拿下一位年轻美貌,高贵富有的夫人,得到她的芳心,会成为永远的谈资。
艾丽西亚会被人诱骗去吗,或者她会爱上别人吗法律不允许离婚,除了一点,妻子会跟情人私奔,以获取离婚的可能。
这种案例在过去屡见不鲜。
艾丽西亚看他的眉头紧锁在了一起。
这在回去后没有变好,他们去斯宾塞伯爵府上用了个简单的家庭晚宴。
讨论着拜访艾丽西亚祖母的母亲,老斯宾塞夫人的事宜。她在伦敦西北二十英里外的圣奥本斯住着。
斯宾塞伯爵夫妇准备在拜访后,就前往乡下过狩猎季了。
这对新人答应了到时候去奥尔索普庄园做客。
卡文迪许母亲的祖母,和斯宾塞伯爵的祖父是姐弟,有这一层亲缘关系。
他们的长兄后来成了马尔伯勒公爵,其长子娶了卡文迪许外祖父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过他们这边的家族,作为英格兰本土的老牌贵族,习惯了互相联姻,总能数出不少。
……
无关风月
伦敦的交际很繁忙,艾丽西亚作为已婚夫人任务更多。
他们最早也要十一二点睡觉。贵族们喜欢社交到凌晨甚至通宵。
睡前互道晚安时,卡文迪许揉着那双手,他吻着,想抹去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虽然是隔了手套。
“我不喜欢他亲你。”威廉。卡文迪许学着珀西伯爵的样子,干脆地提出了请求。
他想装可怜,挤出个眼泪,却掉不下,深感这要多年的功力。
“对已婚夫人做吻手礼,不是很正常的吗”艾丽西亚困惑地问道。
这是个极为寻常的礼节,更亲近的还会贴面亲吻。
“是啊。”他喃喃自语着。
“明天的纸牌派对我能去吗!”
不就是打打惠斯特吗,他能把那个小混蛋赢哭。
“好像不能带丈夫过去。”艾丽西亚抽不出自己的手。
她看着他堂兄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