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伟大的志向
女孩在浴室中窸窸窣窣地换着衣服，陆松躺在床上，透过厚重的磨砂玻璃，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在晃动。
幻想着浴室中的风光，陆松心中时而猫抓，时而鼠咬，别提多纠结，当他看到女孩只穿着胸衣和超短热裤拎着还没干透的黑丝内裤出来的时候，更是鼻中喷血。
光洁的大腿和坚挺的胸简直比没穿还要惹人遐思，尤其是女孩拎着内裤的意思是她的超短裤里面什么都没穿。
女孩利落地套上白色露脐T恤衫，说道：“喂，我帮你办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你是不是应该答应我一件事？”
陆松收拾心神，郑重说道：“应该的！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有什么难处尽管说！”
女孩转了转可爱的小脑瓜，很费力地想着，想了半天，才道：“嗯，我还没想好，你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那你可快点想，没准我哪天就忘了。”
“哼！那你就死定了。”女孩推开门和陆松道别。
“喂美女，你叫什么？”陆松忙问道
“何婷。”
“哦，我叫陆松，以后有事你可以找文涛，他能联系上我。”
“哦，知道啦！”
门“咔”地一声关上了，陆松揉了揉发胀的头，躺在床上刚眯了一会，就听到有人敲门。
陆松滚下床去打开房门，赵文涛拎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大哥，这是我刚才和你弟妹上街给你买的，你穿上看看合不合身。”赵文涛知道陆松这个人最烦上街买东西，两套衣服他可以连续穿两年不换，所以一大早就和媳妇去中央商城一阵采购，这也可以看出他的酒量不错，大清早还有精神出去买东西。
陆松发现赵文涛拎过来的东西里面连内裤都有，就把内裤脱了换上新的，把其它衣物的吊牌拆了穿在身上。
“不错啊，很合身！”
赵文涛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满意，却发觉陆松对着镜子眉头一皱，说道：“文涛，我觉得我穿这身不太合适。”
“这不挺好的吗？我和你弟妹照着你从前的口味特地给你挑的。”
赵文涛心中疑惑，这家伙平时对衣着的要求近乎于零，从来不挑三拣四，T恤长了裤子短了从没见他说过，怎么这次的衣裤这么合身，他反而觉得不合适？
“文涛，我是个即将加入教育工作者行列的人，要为人师表，你看看这，”陆松指了指黑色体恤胸前的骷髅头图案，皱眉道：“这太有伤风化。”
“你在看看这，”陆松又指了指黑白相间条纹裤子上的白额猛虎，笑道：“你说这要是吓坏小朋友该怎么办。”
“等会，你方才说，你要干什么？”赵文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老师！”陆松挺直了有些微驼的身板，庄严肃穆地说：“我志愿加入教育工作者的行列，爱护祖国的花朵，辛勤耕耘每一块土壤，让花朵们尽情绽放！”
一听这话，赵文涛突然感觉胃有些酸，嗓子有些呕，昨天半夜喝的酒一个劲地往上返，要不是他今天还没吃早饭，恐怕这会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大哥，你是不是把脑子喝坏了？”赵文涛哭笑不得地说。
“文涛，你要相信哥哥，哥哥从小就立志要做一个有用的人，一个品格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辛勤耕耘，无私奉献的人！”
赵文涛忍了很久，还是吐了。
他吐得满眼是泪，一把拉住陆松的手，哀求道：“大哥，别说了，咱俩去吃早饭吧，然后我给你找个住处。”
“先吃饭，吃了饭陪我去买点正装，从今天起，我要为人师表！”
“滚，没钱！”
“……”
两个人在对街一家包子铺要了八屉小笼包，又开了两瓶啤酒，江城的方言这叫“溜缝”。
吃饭的时候陆松把女孩帮他找工作的事情说了，赵文涛一边听，一边笑，后来更是大笑不止。
“大哥，那个女孩是我硬塞进屋里的，我交待她要好好伺候你，还跟旅店的老板说，天不亮就不能放她出去，没想到你喝得这么醉，这一宿竟然没把她办了，哎，真是，这女孩年轻长得漂亮，身材更没的说，我盯了很久了，她虽然经常来茜茜玩，却从不跟那些小痞子勾搭，有几次甚至是我帮她解的围，要不是你弟妹是个母老虎，我早就把她……嘿嘿！”
“要不是她帮我安排个老师的工作，我早晨也能把她办了！”
“你真的想好了吗？你难道忘了咱们当年最讨厌的是什么了？”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觉得我会变成那样的老师么？做事死板，说话刻薄，永远把成绩放在第一位，对待差生就像是对待一条狗，不，我不会这样做，我会成为江城教师界最耀眼的新星！”
吃完饭已是中午，赵文涛骑着改装过的猎鹰七系摩托车把陆松带到一栋稍微有些老旧的楼下，上了二楼。
这栋楼建好已经几十年，是那种推开门就是一条露天走廊，每层六家，房门都面朝一侧，左面三家和右面三家，中间夹着上下楼梯的老式楼盘。
不过这种楼盘构造的好处就是每家都是正房，房间的采光一年四季都很好。
赵文涛把各家门口摆放的杂物纷纷踢到一边，在前面给陆松开路，陆松走在走廊上，四下看了看，觉得周围的气氛还不错，他不喜欢那种新式楼盘，房门将每个家庭都隔绝在独立的空间，互相没有一丝交流，也许住上几年，也不知道对门的邻居姓什么。
“大哥，请进吧！”
就在陆松还在缅怀小时候在院子里和小伙伴追逐打闹的当口，赵文涛已经将东边最里侧的一扇房门打开。
进到屋内，陆松发觉屋子不大，但显然是在不久前精心布置过，家具虽然不是很新，看起来却很干净，陆松拍了拍赵文涛的肩膀，说道：“兄弟，费心了。”
赵文涛嘿嘿笑道：“大哥，咱们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接你！”
“嗯，帮我谢谢弟妹。”陆松指了指胸前的骷髅头，笑道。
“大哥，”赵文涛临走之前像是想通了什么，转身说道：“我终于明白你了，你是冲着学校那些清纯女学生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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