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这个。”佐藤久司把礼盒拿出来,递给水永叶音。
“这是什么?”她问。
“你看看就知道了。”他说。
水永叶音瞅他一眼,手指掀开礼盒,一个花纹繁琐的戒指,出现在她眼前。
戒指周边,雕刻着精密的玫瑰,冷艳、强大、炽烈的爱。
“戒指?你在求婚?”
“不是。这么长时间,我没有给你一个像样的礼物,现在是在补偿。”佐藤久司说。
“嗯……有点道理。”水永叶音合上礼盒,微微抬起下巴看他,“我收下了,至于回礼……等着吧。”
“呃,回礼的话,就不必……”
“你不喜欢我的回礼?”
水永叶音平平无奇地看他一眼,但脸上的神色,意思是:你敢拒绝试试?
佐藤久司笑容僵了,点点头说:
“喜欢,只要是水永同学,我都喜欢。”
“还算识相……”水永叶音转身,手放在已经启动的娃娃机上,“快,叫我怎么玩。”
“啊,你不是……嗯,好,我教你。”
佐藤久司站在她身后,伸出手,覆盖住那两只冰凉的小手。
温热和冰冷汇聚,心与心的距离,再次接近。
他能感受到,她的娇躯,正在轻轻颤抖。
教学的过程很愉快,也很简单,就不必过多赘述了。
水永叶音学得很快,大概十五分钟,夹上了第一个手办,是呆毛王。
“这是个什么东西?”水永叶音晃了晃包装盒,疑惑地说。
她感觉手办还不如一个玩偶来得实在。
至少玩偶可以搂着睡觉,天冷的时候还可以取暖,比起这硅胶制成的手办,好用多了。
水永叶音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说:“还有,你动来动去,在干什么?”
“……避免尴尬。”他嗓音沙哑。
“尴尬?”
“水永同学,你不知道你对于一个成年男性的吸引力有多大吗?”
“……”
水永叶音转过身,视线下移,嗤笑一声:“就这么点出息?”
“嗯,确实就这点毅力,我很庆幸这里是游戏厅。”
“换个场所呢?比如……情侣酒店?”水永叶音挑逗似地说。
她的手抵在佐藤久司的衣领,然后向上,抚过喉结,掠过下巴,最后在他的唇边轻轻一抹。
都这样诱惑了,这能忍?
不能忍!
佐藤久司当机立断,手搂住她的后背,用力往前一推。
一时间,风光正好。
水永叶音不仅仅是脸红了,皮肤下毛细血管扩张,全身都被漫上一层血色。
分开,两张脸缓缓远离。
水永叶音微微张开嘴唇,抬头看他,双眼雾蒙蒙的,宛如梅雨季节东京的绵绵细雨。
佐藤久司呼出热气,眼睛是炙热的,喉咙是干涸的,似乎有什么即将从气管里涌出。
他张开口,她是抵在他嘴唇上。
“喂,这里可是游戏厅,你想干什么?”
“……”
“现在不是时候,我,晚上有工作,总之,下次再说,好吗?”水永叶音第一次是商量的语气,或许她也迫不及待了。
“……可以。”
佐藤久司松开手。
水永叶音第一时间退后两步,似乎怕他做出冲动的举动。
她伸出手,再次撩起凌乱的发丝。
与上次不同的是,耳尖、耳垂、毛细血管发达的整个耳朵,都已经红润得像是夏日熟透的苹果一样了。
水永叶音留下一句“我还有事,不陪你在这瞎闹”之后,就离开了。
佐藤久司用最大的恶意揣测:
她今天肯定没完成工作,而且工作还是这一天完成,所以就像轻小说作家赶稿子一样,趁着十二点前,疯狂工作。
一个人离开后,他顿时感觉轻松许多,不再像农田里的牛一样,两块地一起耕了。
走到洗手间,洗手、洗脸,消去身上的味道。
清水纱里奈闻出来有疑惑,可以简单糊弄过去,但身边的那群女生,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比如,某个莫名其妙,和他不对付的家伙。
因为有电梯,所以楼梯间人不太多,佐藤久司很快便走到了三楼。
几个女生,坐在靠窗的餐桌前,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如果他不介入进去,她们就像附近某个高中的女生们突然来兴致,在商城开女子聚会。
他走过去。
“纱里奈,我回来了。”佐藤久司笑着说。
“呀!佐藤同学!”清水纱里奈吓了一跳,因为他是悄无声息,走到她背后的。
“你这家伙,则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该不会做出了什么对不起纱里奈的事吧。”三喜保子狐疑地看向他。
虽然是这样说,但三喜保子内心对佐藤久司的忠贞度,已经大大提升了,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下意识习惯而已。
就像去洗手间拿手机,不随时看点东西,总感觉缺了点什么。这就是比较坏的习惯。
“纱里奈,在吃什么?”佐藤久司问。
“章鱼烧。”清水纱里奈说,“佐藤同学为什么走路不发出声音,嘴里还有食物呢,刚才吓我的那一下,差点噎着我。”
清水纱里奈的话中,充满怨气。
佐藤久司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下次不会了”,拉开椅子,加入女生聚会,引起周边一片羡慕的眼神。
“佐藤同学,肚子还疼吗?”得到道歉后,清水纱里奈立马改成了关心的语气。
“好多了,今天陪你的这段时间,绝对不会再去洗手间了。”佐藤久司拍胸脯保证。
“切——,”三喜保子啐了一口,“这下好了,烦人精又要秀恩爱了,饭也吃不好。”
“保子,你把纱里奈也说上啦。”三喜恭子拉拉妹妹的衣服,提醒道。
“啊,啊对,我刚才的发言,仅限于佐藤久司这家伙,绝对没有其他人员,更不会包括我的好闺蜜。”
“喂喂,我要抗议了,你这是因为嫉妒,而产生的歧视。”佐藤久司拍了拍桌子。
“真有意思呢,”田尺兴子笑了笑,“佐藤君一来,大家吃饭的气氛都不一样了,刚才是春天,现在就仿佛是夏天一样。”
“还是田尺学姐好,夸我是太阳。”佐藤久司说。
“喂!你太臭美了吧,你明明就是淤泥里的懒蛤蟆!”三喜保子下意识反驳。
“哦?”佐藤久司看向她,“保子同学,你看着我,再说一遍我是什么?”
话音刚落,餐桌上先是寂静了一下,随后三喜保子不服气的瞪向他。
她原本的脸颊就非常白皙,为了漂亮还是抹了粉底,即使如此,也遮不住她脸上弥漫开来的红潮。
她瞥过脸,哼了一声,抱肩说:“不就是帅了一点,稍微有点精神嘛,有神好神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