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记长生是什么？”
之前发问的那人一脸懵，不止是他身后的众人也是一脸疑惑。
只有一些老江湖则是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
李淳罡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上方正在战斗的两人陷入了沉思。
当年，有那样一个少年。
他的天赋并不算如何出众，至少在那个奇才辈出的时代并不算如何出众。
少年并未因为天赋并不出众而止步前行，而是不断地与江湖中人战斗，不断夯实自身基础。
江湖无岁月，少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场战斗。
其中有输有赢，但之前输过的对手最终都败于少年之手。
少年不满足，少年想要攀登更高的巅峰，于是少年把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名年岁差不多的少年剑客。
少年剑客名头极大，修为亦是惊人十六岁时迈入金刚境，十六岁入指玄，二十四岁弱冠之年便已经达到了天象境，完成了世间绝大多数人到不了的境界。
被誉为五百年难得一遇的剑仙大材。
着青衫仗剑，为不世剑仙以天人之姿成为当代武林翘首，一身青衫，剑眉星目。
无论吴家剑冢，还是东岳剑池，除却龙虎山的齐玄祯，是真正的江湖第一人，江湖女儿的深闺里，几人不梦那一袭青衫。
两袖青蛇胆气粗，剑开天门仙人跪，无匣也无鞘，暗室夜常明。
三尺木马牛，可折天下兵。欲知天将雨，铮铮发龙鸣。
提剑走人间，百鬼夜遁行。飞过广陵江，八百蛟龙惊。
这便是少年剑客的一生了，当时的少年剑客更是自诩天下敌手一剑败之，天下女子一指勾之。
两人相遇了，准确的说是少年找到了少年剑客，想要与他决斗。
虽然两人年龄相差不大，但双方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一人只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新人，一人却已成江湖最风流之人。
然后少年挑战了少年剑客。
一连六败，最终少年以奇迹般的成长速度最终战胜了少年剑客，着实震惊了整个江湖。
甚至从此之后一甲子，那少年都成了整个离阳皇朝，甚至整个天下半座江湖永远也迈不过的坎。
“是...是王仙芝！”
“我想起来了，那是武帝城王老怪的天赋！”
“这苏墨竟然有王老怪的天赋啊！”
震撼！
惊骇！
那特么可是王老怪啊，六十年来坐镇武帝城，无敌了一甲子！
一甲子以来挑战王老怪的人，除了剑九黄之外无人能让王老怪用出双手！
最恐怖的是，王老怪从不以境界压人。
向来便是以指玄对指玄，以天象对天象！
难怪这么怪物！
这一刻，无数人看向苏墨的目光带着敬畏。
当然，岳不群除外！
此刻，岳不群像是完全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显得有些颓然。
当差距大到一定程度之后，什么嫉妒什么仇恨似乎都变得可小了。
那可是王老怪的天赋啊，这岂不是说若是给苏墨足够的时间，他也能轻轻松松成就天下第一？
岳不群感觉有点慌。
如果真到了那种程度，那华山又该如何自处？！
不对，我还有冲儿！
想到令狐冲，哪怕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岳不群也不由得露出微笑！
这绝对是自己教过最出色的弟子，倒不是因为自己把令狐冲教导的有多好。
主要是，冲儿被那位看重了啊！
甚至在那位看来，冲儿的天赋比风师叔都要强上不少。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
岳不群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听到其他人的话，邀月和李寒衣也是沉默。
知道苏墨的实力进展十分迅速，但是却不知道他有这种天赋啊！
一眼记长生！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天赋只要别人在你面前出上一次招，对方就能轻松学会。
也太无赖了吧！
顿时两人忍不住苦涩，本来想着回去刻苦修炼的话总有一天能击败苏墨。
现在想来，看来是想多了。
能不被拉下太多就已经是万幸了啊！
“不对！”
下一刻，李淳罡开口。
顿时在场众人眼睛一亮。
难道是老剑神认错了，根本不是一眼记长生天赋？
“我就说嘛，这世间出了一个王老怪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怎么可能出现两个人一样天赋的情况！”
“没错，老剑神和那位王老怪交手多次想来是认出来这并不是一眼记长生天赋了。”
一些吃瓜群众笑着开口道。
虽说，苏墨现在的天赋已经强到让自己众人有些绝望的地步了。
有没有一眼记长生天赋，跟自己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有时候这人呢，并不需要自己获得什么好处。
反正不管怎么样别人别得到好处就行了。
“老剑神，我大哥这怎么就不是一眼记长生了！”
徐丰年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作为自己大哥当然是越强越好啊！
最好成为天下第一才最好，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
喊上一句我大哥是苏墨，想想就拉风！
当然了，也并不是狐假虎威什么的。
作为自己兄弟，自然是过的越好那自己也就越开心了。
难不成真的有人想自己兄弟过的很差？
开什么玩笑！
“不是，我是说...他比王仙芝更加恐怖！”
“什么?!”
“卧槽，真的假的？！”
这一刻，甚至是徐丰年都是直接懵在了原地。
老剑神叹了口气。
“王仙芝属于大器晚成，在这个年纪比苏墨可差远了啊！”
差远了啊！
即便是自己当年和苏墨同年龄，也犹如天差地别！
这一刻，无数人像是见鬼了一样看着天空中正在对战的苏墨。
这特么...到底什么怪物？！
天空中，宛若神魔对拼的场景稍稍停顿。
万归藏烦了！
或者说这么久依旧没有拿下苏墨，这已经不能用丢脸来形容了。
但是对方身上金光就像是一层厚厚的铠甲，哪怕被自己一招轰散。
下一秒便会重新汇聚。
对方本身各种招数甚至层出不穷，这倒是其次。
关键是对方更是仿佛在以极快的速度在适应着自己的攻击。
同时对那些武功还能推陈出新！
对方在拿自己练手？！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万归藏确实是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周流六虚功全力催动，周流六虚功的杀招同时催动。
“天无尽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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