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冷意蔓延正蔓延,出了电梯,一进到杰登的办公室,搀扶的保镖都被赶了出去,杰登看着步伐蹒跚的身影走去地毯正中盘坐下来,识趣的没有打扰,转着轮椅出门,让保镖将房门轻轻阖上,叮嘱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将电话全部转接到行政办公室那边,要是有重要的事再转接给他。
得到心腹黑人保镖的答复,他这才转过方向,去往电梯,离开办公室,便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按下楼顶的按钮,偶尔遇上烦心事,这里便是冷静思考的地方。
风扑在脸上的感觉,就像母亲温柔的手在轻抚,父母离世已经很多年了,剩下他与姐姐娜塔莉,原本的故事里,该是他们该是和谐、互爱的一对姐弟,可惜那场车祸后,随着异样的眼光加剧,他开始所有人拉开了距离,与娜塔莉也是一样。
一旦距离拉开,关系疏远,什么样的心思都会慢慢滋生,或许自己这辈子就这样折腾,折腾到老了,折腾不动的时候,才能和娜塔莉的关系重新修复变回从前。
蓬松的乱发在带着冷意的秋风里抚动,秋日昏黄没有温度,杰登抽出一根烟,摸去裤腿,苦笑的发现,打火机没带。
嗒!
一只点燃的打火机伸了过来,放在烟头下面。
杰登偏了偏头,对着火苗吸了一口气,就着亮起烟头,吐出一口雾气,轻声道:“我以为你会过几天才到,今天的消息,下午就赶了过来,看来这个王如虎在心里还是有分量的,对吗?娜塔莉。”
“你该叫姐姐。”
咔轻响,娜塔莉也跟自己点上一根女士烟,关上火机,看去大楼外面,延绵开去的城市的景色。
“洛杉矶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过,新生里,又带着死亡的陈旧,令人厌恶和舍不得的怀念。”
杰登只是勾着嘴角无声的笑着,似乎对于这个姐姐说的这些话,早就听腻了,从嘴里拿下香烟,抖了抖烟灰。
“说说你过来要做什么?带走这位王如虎,还是跟你的弟弟聊些其他的?”
“你会让我带走他吗?”娜塔莉是强势的女人,尤其在被人质疑的情形下,女总裁的气势骤然而起,薄薄的黑色西裤下,修长的双腿迈着高跟鞋走在护栏后面,白烟自她红唇随着话语慢慢飘出来。
“我想你也不会,但是我想问你,举办那什么格斗大赛,你目的是什么?我很难想象一个机械天才,却喜欢这种东西,如果你初衷与王如虎相驳,那你很容易激怒他,到时候我不敢想象,你会落下什么下场。”
“我喜欢男人都该喜欢的东西,我也有英雄的梦想,就像每一个米国男孩一样。”
娜塔莉转过脸来:“杰登,我是在保护你!”
“你又把我当小孩子!够了!”那边,手在扶手上拍响,杰登此时双目瞪了起来,转过轮椅面向对面的名为姐姐的女人。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可以像一个男人一样活着,甚至做到最好,格斗大赛的目的,我就是想要所有格斗家、异能者最真实的数据我要做最强的那男人!”
回答他的,是女人冰冷的一声:“幼稚。”
娜塔莉不想跟他继续这么吵下去,丢下烟头过去推他轮椅,被杰登按下自动行驶按钮躲开,转去天台的出入口。
“既然你过来,就好好看着这个故事怎么演下去。还有这里不是芝加哥,不要试图干扰这边的公司正常秩序,否则,我只能派人送你回去,我的姐姐。”
身影消失在楼道尽头,娜塔莉捂去脸,靠在楼梯口叹了一口气,原本她也想好过来,与杰登平静的聊天,将事情化小,可眼下,两人一见面两句话不到,便吵了起来。
过了一阵,收拾好糟糕的心情,她才乘坐电梯回到杰登的办公室,铺砌红色地毯的楼道内,琳达挎着精致的小包,抱着双臂来回走动,见老板回来,急忙迎了上去:“这个大个子不让我进去。”
娜塔莉看去门口,高大的黑人保镖摇了摇头,“安克雷顿小姐,我只听杰登先生的,请不要命令我。”
“凯恩。”
娜塔莉喊出的是对面那个黑人的名字,“那个人是在里面吗?”
“是的,杰登先生吩咐过,不让任何打扰。”
“我明白了。”
说完,娜塔莉叫上琳达就走,后者跟在后面一起进了电梯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老板,那个黑人,你完全可以使唤他离开岗位,为什么”
“没用的,他从小看着杰登长大,也从未离开过他,不会听我的,何况这是我弟弟的安克雷顿,还是不要做出格的事,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娜塔莉看着有些不甘心的琳达,少有的露出微笑,在她脸蛋轻轻捏了一下。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只是他似乎并不喜欢你,你没看出来吗?一直有意无意的避开你的热情。”
“大胆追求爱情,才是我琳达的目标,跟他喜不喜欢我很重要吗?”
两个女人在电梯里对视一眼,忽然都笑了起来,光洁的电梯金属墙壁里,倒映着娜塔莉的眼神有些古古怪怪。
追求爱情我可能做不到吧。
降去的电梯上方,红色的地毯尽头的房间门口,黑人凯恩也有着叹气的声音,姐弟两人的恩怨,他是看的明明白白,只是一向不喜欢过来的安克雷顿小姐为什么突然过来?
“为了里面那个东方人?”
他有些不理解的偏头,看去紧闭的房门,厚实的门扇后面,此时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画面,一缕缕红色气息,人肉眼可见的飘散半空。
王如虎闭着双眼,脑袋里却是有着话语浮现问去存在于手臂里的妖星。
“你也阻止不了这种鬼东西?”
“人类,不然我为什么会被他们困在试管当中?”妖星重重叠叠的话语也有着愤怒,显然发现寄宿的身体当中,再次看到曾经伤害过它的东西。
“红色冰雪并不厉害,真正厉害的,是塑造冰雪的那东西,那帮人的头领,叫他神的血液就是用这种东西,给人进行洗礼、超脱。”
或沙哑,或清澈的男人女人的话语像是在笑。
“你把身体借过我,或许我有办法将它驱除,也或者让它成为你的能量,你敢赌吗?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