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立刻明白了朵思大王的意图,点头道:“不错,正好拿他献给刘,上将军,以消除上将军对我们的猜疑!”
扭头对孟优道:“立刻率军前去捉拿刘备!”
孟优应诺一声,随即问道:“若刘备反抗,该当如何?”
孟获眼中闪过狠辣之色,道:“如若反抗,杀无赦!捉不来活的,死的也一样!”
孟优应诺一声,快步去了。
不久之后,孟优便率领五六千人马包围了刘备在城中暂住的院落,随即冲入院中搜索刘备及其随从的踪迹,然而院落之中却空空如也,刘备等人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与此同时,在俞元以东数十里外,数千刘备军正在草莽荆棘丛生的山道上行进着,山道上只听见脚步声和马蹄声,几乎没有人说话的声音,整支队伍的士气显得非常低落。
嘎……!嘎……!山上寒鸦的鸣叫声突然传来。
刘备不由得抬头看去,情绪低落地道:“一翻谋划竟然又付诸流水!……”
手下众人受其感染,情绪也非常低落。
徐庶对刘备道:“主公,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沮丧。今日虽然失败,但来日方长,相信总会有成功之时!”
刘备心情稍稍好了一点,点了点头。
这时,负责殿后的一队骑兵赶了上来,领队的大将廖化奔到刘备身边,抱拳道:“主公,果然如军师所料,孟获那贼胚派人包围了主公之前的住处试图捉拿主公!”
刘备眉头一皱,骂道:“奸贼!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徐庶道:“主公不必气恼,其实这并非坏事。……”
刘备面露不解之色,糜竺没好气地道:“先生这话是何意?孟获背叛不是坏事,难道还是好事不成?”
徐庶微微一笑,道:“南蛮之人,素无信义可言,主公对那孟获可谓恩宠有加,其依旧屡屡背叛主公!
那么以刘闲和孟获的关系,孟获又怎能真的投效于刘闲?”
刘备眼睛一亮,点头道:“元直所言极是啊!……”
徐庶皱眉道:“其实南蛮各族莫不如此,便是如今被刘闲重用的祝融氏也不例外!先前其出击俞元,却将庞德所部留在后方便可见一斑!
哼,只要时机来到,南蛮这些部族叛乱可说是必然的事情!”
刘备立刻道:“我们正可利用这一点!”
徐庶点头道:“正是如此!”
南中战事在刘闲来到之后便立刻消泯于无形了,各部纷纷表示愿意听从刘闲这位大汉上将军的调停,休兵罢战,与他人和平相处。
不久之后,刘闲回到了成都,而南中各部族的代表或者首领也应刘闲的召唤来到成都举行所谓的南中重建大会。
会上,刘闲代表大汉朝廷正式册封包括孟获、乌汉、沙摩柯在内的所有南中部族首领为大汉朝廷的官员,共计册封太守一十五人,其他县令官职四十七人。
与此同时,刘闲还承诺,将南中交给南中各族自行管理,大汉朝廷不干预南中各部的内务,这番承诺无疑令南中各族担忧的心彻底放下了。
他们原本还担心,汉军会不会趁机进入南中直接统治他们。
不过为了让南中不至于再生战乱,刘闲任命祝融氏为益州别驾,负责调停南中各部的事务。
这番安排顿时令祝融氏喜笑颜开欣喜不已,却令孟获等部族的代表隐隐担忧,但是对于刘闲的决定,他们根本没法反对。
最终,这场名为南中重建大会的会议在没有半点反对声中落下了帷幕。
这天早上,刘闲正和诸葛亮在院子里说话,赵嫣然突然来到,朝刘闲抱拳道:“大哥!……”
诸葛亮则朝赵嫣然行礼:“属下见过三夫人!”
赵嫣然微笑道:“孔明先生不必多礼。”
刘闲笑问道:“各族的代表都走了吗?”
赵嫣然点头道:“全都已经离开!”
刘闲面露思忖之色,笑着对诸葛亮道:“孔明,这一回咱们在南中可没有多少收获啊!”
诸葛亮微笑道:“这就如同一番投资,今日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他日的收获说不定会令主公惊喜!”
刘闲叹了口气,有些恼火地道:“南中各部族真他妈麻烦!西域那边的事情都比这边容易处理得多!
这些家伙简直天生反骨,投降,背叛,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啊!”
看向诸葛亮,一脸希冀地道:“只希望孔明的这个计策能够成功!早些彻底解决南中的问题,我也早些少一分后顾之忧!”
诸葛亮抱拳道:“主公不必担心。正如主公所言,南中各族天生反骨,要不了多久必然内斗起来。
而今次内斗必然不同以往,祝融氏和孟获部均已实力大损,又有十五位地位相同的太守,这些人岂会臣服于他人?到时,他们必然相互结盟杀个昏天黑地尸山血海!”
刘闲微微一笑,一旁的赵嫣然看见,他这个笑容颇有些虎狼看待羊群的邪恶味道。心里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只觉得南中各部竟然完全没有察觉他们已经落入了大哥的算计之中了。
南中各部代表和首领匆匆赶回各自的部族,传达了刘闲的命令,除孟获之外,各族都感到异常兴奋,
因为他们的首领都从汉朝上将军那里获得了太守的官职,这令各族上下觉得自己的身份一下子提高了很多,足可与孟获部和祝融部平起平坐了。
祝融氏或许是所有首领中最兴奋的一个,因为她的官职可谓一枝独秀,虽然太守职务不变,却同时加封了益州别驾的头衔,令她感觉上将军就是要将南中全权交给她来管理。
因此,祝融氏一回到南中,当即派人知会各部族,叫他们的首领全都赶来楪榆与她一道商讨将来治理南中的方略。
当然,商讨治理方略是假,借此而建立她在南中唯我独尊的地位才是真。所以她在邀请函上的署名都是益州别驾,隐隐有凌驾于南中其它各族的意味。
“可恶!这个荡妇,她真把自己当作是南中的主人了!!”孟获看了祝融氏的邀请函,愤怒的将邀请函掷到地上,喝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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