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脏此时萎缩了许多,而那颗树木已经消失不见,水潭变成了充满剧毒的紫色,还在冒泡泡。
“唔……之前这里还有一棵树来着,怎么不见了。水也变得……”要不是心脏还在,亚历山大还以为走错房间了。
“这心脏怎么小了这么多,难不成是我们把那人打死造成的?”法革尼疑惑道。
霍金斯丢出冰蓝色魔药冻住了那个毒潭。“像是供能装置被一次性抽取了大部分能量。”
“额……所以我们该干掉那些藤蔓吗?”亚历山大看了过去。
“我的法术大概率会烧到心脏,这种事情还是你们帮忙比较好。”希兹摇了摇头。
“那个叫寄生魔藤,具有很强的再生能力,不要管就好。”霍菲斯讲解了一下。
“那就不管了?我们往下走?”亚历山大决定不管这个心脏。
“现在再往下一层见到的应该就是夏洛特了?”法革尼猜想。
“应该是吧。”亚历山大怎么知道。
“那个……霍菲斯小姐?”希兹犹豫了一下上前开口。
“嗯?”霍金斯收回了看着心脏的目光。
“切斯特还好吗?”希兹问道。
“这种小事,你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了。”霍菲斯看着精灵。
“那我们往下走?”亚历山大不想拖着,催促道。
“走吧走吧,早下去早打。”法革尼往下层的路去,喀纳斯跟在后面。
“主要是,他跟我们打了这么久突然倒下了之后有点不放心,毕竟他还只是个新手来着。”希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唉,霍金斯小姐,你别太介意。她就这样,我们走吧,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亚历山大停下脚步说完继续走。
“你的同伴不是已经判断过情况了吗,还是说你不信任自己同伴的判断结果吗?”霍金斯稀奇地问道,其他人都离开这个房间前进了,还剩下希兹和霍金斯。
“你们的队伍很奇怪,在有些地方像具有相处十几年的默契,有的地方却和临时拼凑成的团队一样。”霍菲斯一边走一边评价。
几人踩下了冰层融化后露在外面的机关。向下的通道打开后,强烈的血气带着恶臭的腥味喷涌而出。
第四层的石板并不生有苔藓,也没有任何破损,然而整个房间都被血红色光芒照亮,却没有光源。
亚历山大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霍菲斯的评价就被腥味冲得皱起了眉。“这下面应该死了很多人。”
“为什么这一战不能打的至少干净点。”法革尼挥手想扇掉血气,但是这是徒劳的。
“熟悉的血腥味和恶臭,我在无光区的献祭现场尝过太多次了。”毕竟喀纳斯是在海里。
“在海里吗?”亚历山大随口问道。
“当然,水中的气味传播比空气中更远。”喀纳斯摇了摇头。
“意料之中。下面这个叫夏洛特的东西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亚历山大走了下去。“保持队型,前进。”
“这味道好重……”精灵走了两步厌恶的捂住了鼻子。
“往哪前呢……”法革尼站在队伍前头看看四周,只有北和西边有门。按照构造来说,这里只有四个房间。
“我们先去西边?”亚历山大转头问道。
“可以。”西边和北边对希兹来说没有区别,反正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霍菲斯你呢,你知道要往哪走吗?”法革尼转头看向她并且问道。
而霍菲斯听到亚历山大这么说,就已经走到了北边的门前,然后又对法革尼丢出一瓶放出六色绮丽光辉的魔药。“你们走另一个房间,这两个房间之一肯定是供能节点,或者都是,关键时刻打碎这瓶魔药,魔药里面封印的强大精灵会帮助你们。”
此时霍菲斯打开门,房间内有一个大型血肉魔像……这玩意比土魔像还弱,正经施法者没人会选择这个。
法革尼接住魔药,把它挂在腰带上。
“好的,明白了。”亚历山大走向西边的门。“我们走。”
法革尼在喀纳斯之前打开了西边的门,门内是穿着黑紫之色宽袖大袍的“人”。身高有足足八尺,右手拿着一把巨大的木条,左手则是一串棕色的木头大珠子。
“它”的身边有四个用几具女性尸体的放血而画的法阵,中间各自亮着可能是尸油熬制的腥臭蜡烛。
“我们是不是该出于礼貌先问问它是谁?”亚历山大抽箭准备射击。
“夏洛特?”法革尼问道,然后当即往前跑去。
“深海战士第一课,在恶魔的祭祀场看到的任何东西都不可信,哪怕它曾是你的队友。”喀纳斯六刃出鞘,一往无前的冲锋。
【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啊……】为了不耽误施法,希兹只能在心里吐槽。
亚历山大一箭射出却被什么偏转了。“额啊……魔力空了真的难办。”
“新的养分,足以完成仪式。”穿的像是大祭司的高大“男人”洪亮的声音十分诚恳。“男人”一挥戒尺,天花板上生成六个咒文法阵,砸下许多冰刺。
法革尼一歪头,盔甲足以把冰刺完全抵挡。则是喀纳斯六刃挥舞,将冰锥尽数击碎。
两位女性一个是勉强躲开了大部分,另一个使用护盾硬抗但没有完全抗住。此时第一个仪式法阵的五个蜡烛灭了三支。
法革尼踩碎了掉在地上的冰锥冲上前去,双手反手长剑出鞘,然后一转剑柄就是一道剑气。他有点过于一招鲜吃遍天了,但是被挡住的次数也不少。
娜迦的身影如风般疾冲,精金弯刀轻巧地斩过高大男人的胸口。那“男人”满身都是肥肉,巨大的伤口只砍出大片暗黄色的油脂层。
第四个蜡烛灭了,还剩下十六支。
希兹施法召唤向上迸发的烈焰只烧掉了袍子的下摆,还是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大部分烈焰。
亚历山大叹了口气继续射击,但依然被挡住。
“光耀大地,吾圣降临。”那串大珠子有规律地飞散,射到墙根部分,整个房间被浩大的光芒照射,甚至短暂地驱散了血光。
“小心,这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被迷惑了。”亚历山大高声提醒道。
“你说的没错,警惕比较好。”希兹的话音刚落,以大珠子为基点形成了一个光屏大阵并开始破碎,无数碎片乱射而出。四人都受到了不轻的伤势。
法革尼冲上前去,双手握剑围着他砍了四剑,然后往一侧退去。可屏障过于强力了。
希兹再次咏唱起了咒文,大量的火元素钻入了地表,但结果依旧。亚历山大的第三箭也依旧落空。
“宏伟之光,巷角落影!”四个法阵里面的熄灭的蜡烛猛的燃烧,一阵无比浓厚的黑暗之雾笼罩在大祭司身前,将喀纳斯和法革尼逼退到了墙角。
四个法阵上生成了四个正在施法的火,冰,土,风元素体的这个“男人”,这些分身因为正在继续仪式之舞,所以在数个一瞬间还是会漏出实体。
法革尼在撞墙的刹那就再次冲上前去发出刀气环攻击,但刀气完全被黑雾吞噬了。
“邪魔外道,领死!”喀纳斯看准时机破坏了一个分身。然后希兹的法术也破坏了一个分身,这些分身可没有屏障保护。
亚历山大一箭也命中了分身,几人感觉这黑雾如同具有生命一般蓬勃的生长,但目前只剩下一个分身没被破坏了。
“小心,这黑雾不对劲。”喀纳斯刚喊完暴涨的黑雾就吞没了众人并且腐蚀者肌肤。
法革尼咬牙,吐出口血沫来,朝着最后一个分身奔去。他破坏的瞬间,黑雾总算是消散了。
喀纳斯喝下一瓶药,冲向房间中心的那“男人”。
但希兹的烈焰冲击还是没奏效,亚历山大的箭矢趁机钻过被弱化的屏障给“男人”添加了第二道伤口。
“终于有用了。”亚历山大快哭了。
“仪式,已经完成。”这家伙向前倒下,血光和金光一齐消散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亚历山大需要喘息一会。
“他怎么……怎么就死了?”法革尼有点不敢置信。
“显然是某种献祭,肯定不是好事。”亚历山大抹了把汗。
“他怎么不先再来一次刚才那玩意把我们几个打死再自杀。”法革尼大口喘气。“算了,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子去带入他。”
倒地后,尸体开始缓慢的消融,但是尸体上溢散的黑雾被角落八颗没有完全碎裂的发光大珠子所驱散。很快地上就只剩下一件宽大的袍子,喀纳斯可不打算穿。
而希兹感觉到大珠子里面蕴含的神圣力量,暖暖的十分舒适。她捡起,并把八颗珠子平均分给队友们。“是战利品。”
“你确定这玩意没问题?”喀纳斯擦了擦身上的血。
“应该没问题,这些东西甚至驱散了黑雾。”希兹说道。
“话是这么说。”喀纳斯话还没说完坐在地上恢复伤口的法革尼打断了他。“下一个房间应该就是夏洛特了吧。”
而作为身经百战的冒险者和佣兵,亚历山大可以判断出这股神圣力量来自布兰东所有的太阳领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