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特工是怎么也没想到,作为炸伤哈皮的罪魁祸首,基里安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斯塔克大厦。在此之前,关于恐怖分子满大人劫持电视信号最总统发表演讲的事已经甚嚣尘上,如果不是军方为了维护脸面拒绝了神盾局的帮助这种行为正中了尼克·弗瑞的下怀,尼克·弗瑞此时就应该在白宫而不是在三曲翼总部。
然而神盾局是不可能任由这种事情继续发生的。虽说神盾局手中有着基里安与绝境病毒有关联的证据,但这说明不了什么,因为这个项目有军方注资,要调查这个项目也就意味着要和军方作对。这种事是神盾局绝对不能做的,尼克·弗瑞还没有蠢到给自己找麻烦,他还有别的事要忙,没有时间出席听证会。
玛利亚·希尔特工也没有和佩珀·波兹小姐说太多,毕竟有些事情属于不方便告知的,神盾局也没法解释是怎么知道绝境病毒的消息的——这些都是间谍行为,不能拿到台面上说。波兹小姐虽然很想答应神盾局的保护邀请,但托尼·斯塔克似乎还处于一种死鸭子嘴硬的状态,虽然他私底下寻求帮助,但他却总认为自己能够凭借智慧解决这些事儿。作为一个心理脆弱的现代人,纽约之战带给斯塔克的影响没有那么简单,那种超出认知的打击给许多人的心理蒙上的一层阴影,就算身为亿万富翁的斯塔克也不例外。
就NYPD的统计数据来看,纽约之战后,整个纽约的犯罪率涨幅比失业率更高。外星武器交易的黑市刚刚冒头,纽约所有的黑帮都参与了进来,毒品的销售额迅速走高,纽约成了最大的毒品销售地——每五个美国人中都有一个接触过大嘛,其他类型毒品也在迅速扩散。
他们还找到了一个流浪汉。这个流浪汉原本是标准的都市白领,结了婚,有了孩子,有了车贷房贷,每天勤勤恳恳地工作、加班。在纽约之战后,他就抛弃了工作,让他的亲人们认为他已经死了。当NYPD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剃胡须了,那个时候他正在叼着大嘛烟头,和一群流浪汉一起喝酒,说什么也不回去。
“工作又有什么用!”他说,“反正外星人一来,我们都要死。至于那帮复仇者联盟……要我说,他们就不该拯救世界。这个世界还能差到哪里去呢?你看看我,如果我还活着,我就需要拖着负担工作到死,只要我失业,那个家就完蛋了……嗝……所以……嗝……死亡补偿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我老婆还能领好几年。”
警察还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本,这本书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比较靠谱,比国民警卫队更靠谱,我看过亚瑟王的模样,当时我就在办公楼里。”流浪汉醉醺醺地说道,“我总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了,但在这个时代里我总算有了一个熟悉的东西。我的女儿喜欢这个故事,我也喜欢……我的奶奶跟我说的,她是英国移民,而我又和我的女儿讲过这个故事……我还知道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湖中仙女,比如爱尔兰矮妖精……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人们需要复古,需要爵士乐,需要含有可卡因的可乐,需要回到17世纪的殖民地状态,用宗教来弥补内心的空缺……”
这是纽约之战后美国人心底的普遍焦虑,斯塔克对抗这种焦虑的方法不是嗑药,也不是永无止境的Party,而是研究他的钢铁战甲,只有更强大的装甲才能对抗这种无法消除的恐惧。因此他不愿意认输,只要他认输,那就意味着他输给了恐怖分子,他的钢铁战甲并不能防御外星人,那种焦虑感就会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