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早上,祁同伟便和高队长前往市局,接受自己二人的新任命通知。
当他从季昌明市局党诿副书记,副局长,接过任免通知时,又到祁同伟哭笑不得的时间了。
他明明很想辞职,远离京州,远离梁家。
为此,他不惜一次次递交辞职信,一次次摆烂,不再做曾经的那位为了前途,不顾一切的拼命三郎。
然而,事与愿违。
他在摆烂的这大半年,连升两级,就跟开玩笑似的。
他以前最想要的时候,直接被丢到乡镇司法所,远离行政中心,自生自灭。
即便是调到刑警支队,缉毒队中队,他不要命的抓获一起贩毒团伙组织,为此不惜挨了三枪,丢了半条命。
可依旧只有表彰,没有实际的职位晋升。
可怎么也没想到,他豁出去辞职,准备下海经商时,反而迎来接二连三的升职。
这前后反差,你敢信?
现在,在季局长的办公室里,看着对于自己任免通知的红头文件,他嘀笑皆非。
《关于祁同伟通知工作调整通知》
京州市警局刑警支队:
?经市局1999年3月22日党诿研究决定:
?祁同伟同志从刑警支队缉毒中队调整到缉毒支队,任缉毒支队二级警督,支队副队长,免去其缉毒中队副队长职务。
这就副队长了?
还支队的副队长?
祁同伟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般市局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支队,属于市一级单位。
支队下面有刑侦大队,刑侦中队。
大队和中队,属于基层,或者一线。
比如某某某派出所的刑侦中队
刑侦支队支队长一般为正科级,授一级警督或者二级警督衔。
也就是说,他其实行政级别没有升,只是职位从中队副队长,升到了支队副队长了。
毕竟,他刚晋升副科,也才大半年。
即便是立了大功,也得要一年以上的观察期吧?
祁同伟看完自己的工作调整公司,又转头去看高队的。
发现对方被调去的是第二支队,担任支队长,管刑事侦查,不再管缉毒口。
也就是说,他们俩要分开了。
不过这不重要。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他们虽分开了,却还在同一个系统。
祁同伟只疑惑的是这梁群峰的影响力不在了吗?
为何能让自己不断升职啊?
这不应该啊?
梁群峰此时可是京州市政法委书记,管的就是他们这一摊子的,而且,听说这两年还要进省。
从位置上说,是京州市公检法的天花板,能量大得很。
要不,自己怎么会被分去那鸟不拉屎的乡镇司法所?
难道是...梁璐放过我了?
有了新的折磨对象?
还是说,把我忘记了?
如果是,那最好。
祁同伟挠挠头,有些搞不懂。
“小祁,怎么,升职了还不高兴?”
看他又是皱眉,又是挠头的,季昌明虽是不解,表面上却笑呵呵的问道。
“我...”
祁同伟想到,哪怕因为梁璐有了新的追求目标,暂时遗忘了自己,他也不能就此安枕无忧。
万一她又想起来了呢?
想到这,他目光坚定,豁出去说道:“季局长,这份任命...”
他刚想说我能拒绝吗,就被旁边的高队踢了一脚,打断了他的话。
高队从看完自己的新工作调动通知后,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祁同伟的反应和表情。
他一直就很警醒,就担心这个。
所以,一见苗头不对,他立马打断。
发现高队冲自己摇摇头,祁同伟暗自苦笑,但最终还是庄肃的敬礼,道:“季局长,我坚决服从组织的安排!”
“嗯!”
季昌明含笑点头,赞许道:“小祁啊,你可是了不得的人才啊。”
“刚调到市局,就破了两个贩毒组织的窝点,屡次立下大功,你现在可是风头正劲啊。”
“好好干,我们市局上下,都很看好你!”
市局上下都很看好我?
有没有这么夸张?
某些人不给我使绊子都好了。
心里虽如是想着,他还是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
几分钟后,他和高队,就在季昌明的注视下,走出副局长办公室。
走出办公大楼时,他们经过公告栏前面。
刚升了职,被调任第二支队的新支队长高河同志,此时饶有兴致的看着上面一张市局这两天下达的,涉及多人的工作调整通知。
同样是红头文件。
文件里,一摞子的人名,共有几十个人之多。
看来,在这段时间,可不止他们俩人有工作调动。
令祁同伟意外的是,一个熟悉的名字,也在上面——赵东来。
这个家伙也升职了,被调到第一支队...
等等,不就是我的支队吗?
祁同伟嘴角抽了抽,他和这赵东来的缘分,不浅啊。
...
夜晚,梁家。
刚吃完了饭的梁群峰,刚要日常看报纸,却接到了来自市局的电话。
“那小子调到第一支队任副队长?你们干什么吃的?”
“是省厅的钟厅长?”
“好,我知道了!”
接完电话,放下话筒,梁群峰皱起了眉头。
他没想到自己对一个普通警员的一点点小关照,居然一波三折。
之前,他得知祁同伟又升职的时候,一度很生气。
自己打过招呼的人,市局非但没有做,还接二连三的给那小子提拔。
是我提不动刀了,还是你们翅膀硬了?
可一听到居然是省厅的钟厅长插手,他就有些蒙圈。
为何堂堂一位钟家第三代,官拜省厅正厅的人,会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警员?
亲自给下面打招呼,推翻了市局对这个警员的工作安排?
而且还是两次?
若不是他市局的眼线打电话告诉他,他还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那小子居然在短短半年内连升两级。
一个正厅,直接越过市正府,干预一个下面市局对普通警员的人事安排...
这就有点没道理了。
据他所知,这个祁同伟,背后可没什么资源啊,不过是一个农村出身的孩子而已...
不可能和钟家有所关联。
这其中必然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看了一眼女儿的房间,里头还灯火通明,她好像还没休息的样子。
想到她一直对这个小警员念念不忘的样子,他摇摇头,暗自决定,找个时间和钟厅长聊一聊。
旁敲侧击一下,这个钟厅长和那祁同伟到底有什么关系?
(有人看吗?
评论区冷冷清清的,数据也好凄凉,是我写的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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