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使者没想到,自己的手段几次三番被迫,却不知道他这简单的几手其实已经将我逼出了所有的手段。
看着我应付了过去,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究竟有多危险,我已经手段尽出,而冥河使者还没有真正出力,一旦冥河使者全力而为,那我根本不是我对手,我现在算是秋后的蚂蚱。
不过我已经激怒了冥河使者,眼见这一次无效,恶鬼都被吸引进了招魂幡,再也没有动静,他都感觉不到恶鬼,那必然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这让冥河使者要气炸了。
冥河使者一发怒,引渡船忽然开始变大,竟然凌空飞起,朝我直接砸了下来,这才是冥河使者真正的手段,引渡船给我的感觉那就是一座泰山,砸下来能把我压成肉末,无尽的阴气凝成实质,如山如岳砸下。
这一下我的小手段都失去了意义,虽然僵尸油点亮了,但是也挡不住如此的凶险,我想都没想,只是把鱼叉往下一顿,手已经滑了下去,下一刻猛地一攥,无尽的电光瞬间淹没了九爷的家。
就这一次我要争取时间,所以毫不犹豫的动用了鱼叉,电光淹没了我,我感觉自己已经离我而去,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引渡船已经被逼回了三途河,但是冥河使者却已把朝我抓来,生生撕破了阴阳界壁,根本不容我挣脱。
“赵初冬……”我还没缓过劲来,就听见燕双的呼喊声,人已经朝我扑了过来,一脸的焦急。
这种时候燕双还能冲出来,我心中其实是很欣慰的,但是我却不敢迟疑,在燕双靠近我的时候,一脚将燕双踹了回去,冥河使者可不是她能掺和的,掺和进来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还没等我收回脚,人已经被冥河使者抓住了,就好像一个小*鸡仔被轻松地抓飞了起来,已经被带回了引渡船上。
眼角的余光我看见肖梅等人已经启动了所有的电击器,那说明电力终于可以用了,这让我心中一松,心神便已经全在冥河使者身上,那一瞬间,无数的念头在心中翻涌,我要破局……
只是此时我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上都还没有力气,唯一可用的也就是鱼叉,只是……也顾不得多想,迎着冥河使者森森的目光,我猛地攥动了鱼叉。
一股电光再鱼叉的叉头上迸射,却只有人头大小,好看则已,但是对冥河使者没有一点威胁,看着渐渐黯淡下去的电光,我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我倒想知道你还有什么手段?”冥河使者一脸嘲弄的看着我。
手段吗?我全都用过了,也只有僵尸油了,一只手小心地朝着腰间摸去,但是再小心也还是被冥河使者发现了,一脚踩住了我的一只手。
我没有反抗,因为我还没有反抗的力气,与其现在挣扎,不如积攒一下力气。
“我很好奇,查过你的生死簿,你和老九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为了他如此拼命?”冥河使者看着我,眼中多了几分好奇之色。
为什么?我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举了举手中的鱼叉:“受人好处,也只能拼死相报,做人总要有做人的底线。”
说良心话,这一刻我是后悔的,早知道冥河使者这么难对付,打死我也不会要鱼叉的,我都怀疑九爷死的时候就在算计我,包括他那两个侄子,或许他知道我落不下那些古董。
鱼叉的确是不错的法器,但是却不如小命重要,让人很无奈,九爷会不会是看透了我的性子?
“就为了这么一个破东西,真的值得?”冥河使者嘲笑着,我知道这是在笑话我。
苦笑着叹了口气,无力的耸了耸肩:“如果早知道你这么利害,我绝对不会接受鱼叉的,我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已经接受了,就只能玩命试一试,做人总不能言而无信啊。”
“言而无信……”冥河使者念叨了一句,忽然长舒了口气:“你体内人面疮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懒得隐瞒,因为说得多了,才可以拖延时间,我已经再积攒力气了,只等时候发动,所以将人面疮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冥河使者。
“你倒是挺诚实……”冥河使者嘿了一声,接着忽然做了一件让我意外的事情,忽然一脚将我踢开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冥河使者嘿了一声:“你小子还真的是个蠢货,老九怎么说你就怎么信,阴司地府自有规矩,我又怎么能破坏规矩,就好像你还有几十年阳寿,我也不能带你走,更不能把你扔进三途河中,一切皆有定数……”
说着,话音一变,长吁了口气:“你被老九骗了,我来的确是带走老九的,那是因为老九已经被任命为一地城隍了,我之所以要抢在他的天魂地魂回归之前动手,也不过是为了让他无法在阳世三魂合一增加修为而已,根本没有太大的影响。”
呆呆的看着冥河使者,我心中忽然有一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嚯的翻身而起,回头怒视着堂屋里的棺材。
“老九一身功德,就算是我作为冥河使者,又怎么能动的了他,你这猪脑袋也不多想想……”冥河使者哼了一声,鄙视的看着我,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呼呼的喘着粗气,双眼被怒火填*满,我再也克制不住了,朝着冥河使者一抱拳,咬牙切齿的道:“能不能放我回去,让我问问那老家伙为什么骗我?”
九爷的确是说了谎,或者说没有说实话,我确定冥河使者在这件事上没有骗我。
看着我一脸的激动,冥河使者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忽然大手一挥,一道阴风卷起,将我直接吹上了岸,直接摔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