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板娘决定配合,也就不在往死里收拾她,还让杨燕莺帮他收拾了一下,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并且吃了一些东西,至于那个酒店老板娘也不管了,那是九头鸟的一个落脚点,还管着收集消息的。
按照老板娘的说辞,九头鸟已经好多年了,其实西北狐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传承的,也就是说九头鸟其实寻找始皇陵很多年了。
老板娘是知无不言,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随着对九头鸟了解的越多,我就越是心惊,因为九头鸟这个组织比想象中的还要严密,比如说老板娘是坐馆,还有执行掌柜,还有管销赃二掌柜,以及专管杀人的夜猫等等。
而且九头鸟可不仅仅是盗墓那么简单,他有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条,老板娘所知道的包括宾馆酒店餐厅这些传统行业,还有盗墓和古玩店一条龙产业,更有专门造假古董的行当。
像是老板娘这样的坐馆,每个月能领到七八千块钱的生活费,你甚至可以将九头鸟的事情当成一份工作,当你老的不能动了,不能再为九头鸟做事,就会送你去和亲人团聚,这些人早就形成了一个村落,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村落在哪里。
老板娘每年能见到儿子一面,确定儿子还活着,其他人的消息是儿子告诉他的,只有这些人还活着的消息传出来,九头鸟这些成员才会继续卖命。
据说那个村落有专门的医生看病,也有书馆和酒馆,除了要种地自己出产粮食之外,可以读书玩游戏,也可以喝酒吹牛皮,唯独无法离开。
至于为什么无法离开,因为那个村子周围全都是高山,找不到出路,而且哪一个敢试图逃走,那么第二天就会吊死在村口的那颗大槐树上,这些年也被吊死了不少人。
九头鸟的这种严密,还有运转模式,让九头鸟不但运转了上百年,而且从最初的小组织发展到了几百人之多。
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知道的越多对九头鸟就越是顾忌,对于明天中午的献祭就越是期待。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一阵喊声吵醒了,从窗户里望出去,就看见村民们正赶着一个庞大的羊群进村,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头,吆喝声正是村民驱赶着羊群,还隐约的听到了牛的叫声。
果然还是天不亮送来的,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守陵村引起普通人的怀疑。
除了羊群和牛群,在殷玉瓶的要求下,村民们还挖好了一个大坑,整整上百平米大小,就在村子的北边,那个大坑是用来放血的,这些血就是施展诅咒的根源,另外大坑里还布置了两株彼岸花,有了彼岸花就能把这些牲口的魂灵拉入血池之中。
“这么多羊要吃多久才能吃完……”张默涵透过窗户张望着,嘴里啧啧有声,不过下一句直接让我破防了:“看来晚上要吃涮羊肉了,我要去嘱咐杨支书把肉片切薄一点……”
我当然没有理会张默涵,不过却再也没有了睡意,躺在火炕上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这种诅咒对徐福有没有用?
守陵村不见白昼,天色始终昏暗,不过没有人搞鬼,我们虽然有些昏昏沉的,但是却不会睡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默涵忽然说中午了,外面的村民都已经集合起来了。
为了让诅咒有最大的效果,殷玉瓶和杨支书商量了一下,然后给村民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九头鸟要杀我这位赵老板,我要是死了厂子就不存在了,他们也就没有了工作。
随着厂子一天一个样,每天上班早已经村民们的寄托,如果厂子没有了那么他们还要回到以前吃不饱饭,也娶不上媳妇的窘境,所以当杨支书语重心长的给他们说,村民们没有多想,对于除掉九头鸟这样的祸害,嘴上不说,但是全村老少都来了。
七八百人赶着羊群和牛群经过村部,然后到了村北的旷野地里,这一片黄土堆寸草不生,随着微风不断地有黄土卷起,有一种异常的萧瑟。
大坑一百多平方,还有一米多深,这是那几十个壮劳力一天多的功劳,如今里面铺了一层塑料布,避免鲜血会渗进沙土里,在大坑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塑料桶,上面插着两株彼岸花。正随和风轻轻摇曳。
“杀羊吧……”有人给殷玉瓶抬来了太师椅,上面还铺着一条羊皮褥子,让殷玉瓶坐在那里,开始发号施令。
一时间村民们就振奋了起来,这些羊杀了之后可是都是归他们的,以后这一年都不缺牛羊肉吃了,这对于村民来说绝对是好事,自然每个人都热情高涨的忙碌着,男的杀羊,女的和孩子老人一起运送回冷库,而冷库就建在村部边上。
一时间围着大坑,几十只羊被捆住按倒在了坑边上,然后就有人一刀扎进羊脖子,也不管羊怎么挣扎,惨叫不已,引得其他的羊群都开始混轮,只是都用绳子拴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得。
很快羊血就铺满了一个底,这些羊死了以后,魂魄离体又被彼岸花吸引,都奔着血池去了,但是进了血池就被早就布置好的拘魂阵勾住魂魄,便再也离不开了,只能在血池中沉浮,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即便是村民们看不到这些魂魄,但是他们也都一个个心惊不已,随着魂魄越多,周围的气温就越是低了下来,本能的就感觉到心中恐惧不断地增长,如果不是人多,如果不是杨支书不断地招呼,可能有人真的不想待下去了。
随着宰杀的羊群越多,大坑里的鲜血明显的看到涨了上来,里面浮沉的魂灵更是数不过来,不断地哀嚎着,却又无法挣脱出来,怨气就会越来越重,要的就是这些怨气。
等待羊群杀完了,又开始杀牛,即便是一二百人,但是宰杀也是一项大工程,在这种不断地杀戮下,血池的鲜血已经有及膝深了,无数冤魂在其中哀嚎,怨气已经有如实质,在大坑中丝丝缕缕的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