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如果不是还有事情催着,我还真不想起来。
肖梅睡觉很没安全感,或者说任何时候都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漠视其他人的生死,就因为这样睡觉会蜷曲成一团,将自己蒙在了被窝里,我醒来的时候,脑袋还压在我的肚子上。
我一醒肖梅自然也醒了,气闷的掀开被子,无精打采的喘着粗气,还不忘了调侃我:“睡觉你能不能收收心思,睡个觉还能支棱起来……”
肖梅吐了口气,声音有些怪异:“最少你别让它靠我这么近……”
没好气的一把推开她,翻身下了床,自顾自的去了卫生间,我这哪是胡思乱想了,根本就是憋得厉害。
正释放着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肖梅的声音:“一会去医院你要帮我,要是我想学的催眠术不行的话,你就让邪神附体去搞血袋,另外咱们还要准备保温箱,这个你想办法。”
保温箱可不是泡沫的那种,是医疗保温箱,这玩意只有医院才有,我又能怎么办,不过这事我还必须认下来。
心念飞转,我便有了一些想法,索性给商贵华打了一个电话,毕竟是救人吗,这又不是干坏事,只要我花钱商贵华应该能帮这个忙。
出来之后,我就给商贵华拨过去了电话,一说到要医疗保温箱和血袋,以及麻醉药,商贵华就问我什么情况,我没有完全说实话,没有提及始皇陵,只是说了杨燕莺的母亲。
“为什么不送去医院?”商贵华有些疑惑。
“以杨燕莺她妈的情况,如果是在医院根本不敢手术,百分百的下不来手术台,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我沉默了一会一下,不由得苦笑了起来:“甚至这样长途跋涉都有可能死在半路上……”
一番话让商贵华沉默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希望你们能成功吧,保温箱、麻醉药和血袋我来解决,你们就别自己想办法了。”
或许知道我们不会有什么好办法,所以商贵华才直接揽了过去,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他不帮忙,我们也会自己想办法,也有手段搞出去,只是徒增一些事端,到时候丢失了保温箱什么的还好说,麻醉药丢失了可不好处理,最后还是要处理首尾。
至于就因为这点小事动手抓人,商贵华也没有考虑过,这根本就不现实,这些东西本身价值不算大,如果我们真的是用在救人,那么又能关几天,没有实际意义,反而平白将关系弄僵了。
有商贵华就好处理了,我和肖梅也就不用去医院了,之前想了那么多,一下子就推翻了。
没有了挂心事,我和肖梅穿好了衣服就出去吃饭,肖梅要去吃羊肉面,我当然不会多说什么,两人便奔着最出名的面馆去了,这个时间不早不晚,面馆里没有几个人。
“两碗面,各加一份羊肉……”吃这东西我还是舍得花钱的,关键是便宜。
老板应了一声,便去了里间下面去了,只是我们不知道,早在我们进来之前,一个中年人已经闪进了面馆厨房,用了一面镜子将自己隐藏在了角落里,默默地看着老板下面。
这面镜子施展的是障眼法,对老板这种普通人来说,障眼法已经很神奇了,根本无从发现,趁着老板转头的空,中年人在我们的碗里下了药。
老板没有察觉,招呼了一声老板娘,老板娘进来就端着面给我们送去了。
我和肖梅哪里会怀疑这些,毕竟只是随即选择的一家面馆,根本没有想过还有人要害我们。
本来肖梅是用毒的行家,但是浓浓的羊肉香味这也当了所有的气味,即便是肖梅也没有察觉出什么来,还吃得津津有味,我就更不用说了,更是吃的狼吞虎咽的,片刻的时间就已经大半碗下肚了。
“不对,别吃了……”正吃的痛快,肖梅一把拉住了我,神色凝重了起来,盯着我看了一下,忽然脸色大变:“有毒……”
说着,从身上摸出来了一根银针,也你不和我商量,就直接用银针扎在了我的手指头肚上,果然冒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该死……”肖梅咒骂了一声,慌忙的从身上摸出来了药瓶,虽然发现算是早的,但是毒药已经开始有些发作,让我们一阵肚子绞痛,好在还能忍受,肖梅赶忙将一颗解毒丹递给我。
这是肖梅自己珍藏的解毒丹,可以说是最好的解毒丹,只是没想到正当我们想要塞进嘴里的时候,忽然旁边的一男一女猛的暴起,直接将端在手里的面碗就朝我们砸了过来,一时间滚烫的热面汤朝我们浇来。
没有想到变生肘侧,等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肖梅的解毒丹还没有塞进嘴里,本能的一躲面汤,手里的解毒丸就被旁边的女人一把给打掉了。
好在我虽然因为毒发反应迟钝,但是正因为反应迟钝,没有避开热汤,却把解毒丸吞下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热汤已经浇在了身上,躲是躲不开了,就迎着旁边的男人刺来的匕首猛地一脚踹了过去。
面馆里立刻就乱了套,仅剩下一个吃面的,吓得抱着头钻进了桌子底下,而另一个女人也一刀子捅向了肖梅。
一脚踹开了男人,手却抄起了面碗,也不管手指头被烫的火*辣辣的,狠狠地砸向了那个女人。
肖梅本来就不擅长动手,如今毒发更是慢了一步,眼见就要躲不开刺来的刀子,却好在我借着一脚之力的反弹,已经抢到了肖梅身边,毫不迟疑的挡在了她身前,将面汤劈在了女人身上,又将面碗狠狠地砸在了女人的脑袋上,任凭刀子刺在了肚子上。
再往上一点就有黄金罗盘抵挡了,但是现在只是靠着防刺服,不过防刺服也不是真的就刀剑不伤,女人的刀子很锋利,被防刺服挡了一下,却还是刺了进去一些,好在给我争取了时间,面碗砸在女人头上的时候,也砸的女人朝一旁跌去,也将刀子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