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这个世界,等着我们去改变

朱永康说的嗓子都冒烟了,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继续侃侃而谈道:“这个世界,等着我们去改变!被我,被你,被在座的诸位的我们所改变!这便是诸位为什么汇聚在此地的真正原因!”

“这也是我为什么放着国公府的公子哥不做,冒着被老爹殴打的风险,而选择经商的原因。”

“而且,我从来就没有觉得商人低人一等,因为我怀揣着一个改变物质本身价值的梦想,怀揣着一个提高与改变商人地位的梦想。”

“我要身体力行,重新定义这整个天下的贵族,我要让那些朝中的官老爷与自诩贵族的世家看看,我们这些商人不比他们差,我们也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我们也可以是贵族。”

“听懂的给点儿掌声!”

朱永康高举拍卖锤,猛然砸下,锤音清脆,宛如命运的宣判,回荡在宽敞的会场之中。

随即,掌声雷动,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每一声都蕴含着激昂与敬意,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仿佛要将这富丽堂皇的屋顶掀翻。

到了最后,在场之人纷纷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朱永康的话语,字字珠玑,直击心灵深处,让他们都感受到那股源自心底的震撼与共鸣。

因为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皆遵循“士农工商”阶级分层,将人分为三六九等。

那些身居高位、自视甚高的达官显贵们,就觉得他们高人一等,治国平天下的重任,非他们莫属,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与优越感。

而商人的地位在士大夫眼中似乎总是低人一等,即便勤勉耕地的农民,在士大夫的眼中都比他们高贵。

纵然他们坐拥万贯家财,却依旧得不到上流社会的认可,更别提融入上流社会。

在世人眼中,他们还常被贴上“满身铜臭,无商不奸”的标签,仿佛财富成了原罪,进而忽略了他们所有善意与对整个国家所作出的贡献。

而现在朱永康的一番话却给了他们极大的认同感,并将他们也归为能够改变世界的贵族行列当中。

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所承载的不仅仅是财富的累积,更是推动社会进步、促进国家繁荣的重要力量。

看着场下那些鼓掌鼓的那叫一个激动,把手掌都拍得通红生疼也不肯放手的嘉宾,朱永康的心中很是满意。

二楼的雅间内,董思成轻摇着手中的羽扇,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对身旁的朱桂调侃道:“老朱,永康这小子的言语有些大逆不道呀!若是被朝中的某些言官听到,恐怕又要闹到朝堂上去,免不了要掀起一番口舌之争。”

朱桂闻言,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老董,你多虑了,我儿子不过是个传声筒罢了,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擅自胡言乱语?依我看,如不是陛下在背后授意,他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吗?”

谢安适时地介入两人的对话,朗声笑道:“此言极是,或许这正是陛下深谋远虑的一着妙棋。”

“陛下曾言,天地之间,众生平等,无分贵贱。他强调,商人虽不事生产,却以非凡的智慧与不懈的努力,创造出了巨大财富,不仅为国家上缴大量的税收,更解决了无数身处困境、无所依靠之人的生计问题,推动着国家的进步。”

“陛下认为,唯有从根本上认可并提升商人的地位,方能激发其无限潜能,让国家的经济更加繁荣。”

史明翰也出言附和道:“正是如此,陛下还曾说过,商业繁荣乃国家富强的基石。他预言,在未来的岁月里,商人将不仅是财富的创造者,更将是国家发展蓝图中不可或缺的力量,并扮演着重要角色,让我们这些官老爷好好为他们保驾护航。”

随着谢安与史明翰这番意味深长的对话落下,屋内顿时被一股凝重而深邃的氛围所笼罩,众人也顿时纷纷陷入了沉思。

此时,不远处另一个雅致的包间内,灯火阑珊,映照出秦云一脸难掩的雀跃之色。

他压低嗓音,兴奋地对身旁的秦昊说道:“大哥,看来今晚您带我和二哥来对了地方,竟能碰到如此别开生面的趣事,这比逛青楼可有意思多了。”

“老八,你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呢?什么事情都能跟青楼联系在一起,你不嫌丢人,朕和你二哥还嫌丢人呢?”秦昊微微一笑,轻声调侃道。

秦风眉宇间掠过一抹深思,他轻轻摩挲着杯沿,忽然问道:“皇兄,刚才朱二哥的那番话恐怕是您授意的吧?您这是想要借此机会提高商人的地位吗?”

“这无疑与历来重农抑商的治国方略背道而驰,怕是要在朝堂之上掀起不小的波澜,群臣非议,恐难避免。”

秦昊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以一种引人深思的口吻反问道:“二弟,你可曾细想过,历朝历代,农民百姓为什么会造反,其真正的根源何在?”

秦风思索了片刻,沉声回答道:“自是朝廷昏庸,暴政横行,官逼民反,百姓不得不反。”

秦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对世事洞若观火的智慧:“二弟所言,仅触及了表象的冰山一角。”

“其深层次原因,实则在于民生维艰,百姓食不果腹,生存之路断绝,面对死亡的阴影,他们不得不以命相搏,寻求一线生机。”

“试想,若天下百姓皆有饭可食,安居乐业,谁又愿意抛家舍业,冒着死亡的危险去造反。”

“那么,现在核心问题来了,要让百姓有饭吃,朝廷该怎么做?”

秦云闻言,不禁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直率与不解:“赐予他们田地,再适当减免些赋税,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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