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这个铁憨憨抬走”
“另外,再转告衍空,再让老娘看到这货在光天化日之下吟诗,老娘连他一块抽!”
“滚吧!”
曹七七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撂下狠话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TMD,错过了追剧,真烦,明天还要看回放!”
门咣当一声被关上了,曹七七走的跟干脆,没有丝毫惭愧与内疚。
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医学僧蜂拥而上,呼吸机、心电仪、营养液等等,但凡寺里有的设备全给普闲用上了,毕竟这年头在寺里见到一个活的不容易,好不容易见到一个那必须全都给他来一套。
“师兄,你还活着吗?活着你就吱一声”
“师兄,师兄你说话啊,师兄,你去世了吗?”
“师兄,你花贝密码多少?”
“师兄,你欠我的钱还么还呢!”
“师兄,你麻喊你回家吃饭!”
“师兄,你麻炸了!”
...........
这时候方丈等人也围了过来,眼瞅着普闲遍体鳞伤伤痕累累的凄惨模样,释空怒不可遏:
“岂有此理,这个女人简直蛇蝎心肠,她怎么忍心对师兄下如此毒手!”
“不行,我要找她去!”
释空转身就被衍空一把拽住。
“师侄,你不能去”
“为什么?”
释空愤怒:
“师叔,您为何要如此袒护她?”
“唉........”
衍空长叹一声:
“贫僧是为你着想”
“阿弥陀佛”
释空义愤填膺,强忍怒气道:
“师叔,此女在寺内横行霸道,作恶多端,你们可以视若无睹,但小僧不能作壁上观”
“我佛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今日我就要去度了那妖女”
释空甩手就要朝后院闯。
“阿弥陀佛,师侄,莫要一叶障目意气用事”
衍空语重心长道:
“眼前师侄只是单纯挨了顿揍”
“若是你去,下一个被抬出来的就是你,而且.........”
衍空顿了顿,指了指身后的众多是兄弟:
“他们也会受到你的牵连”
“这......”
释空转瞬冷静了下来。
“可是,难道就如此仍有她胡作非为,我们助纣为虐吗?”
释空痛心疾首。
殊不知,其他人的目光变得十分诡异,望向他的目光宛如在看一智障。
“阿弥陀佛,方丈,我先回去睡了”
“阿弥陀佛,方丈,敷面膜的时间到了,这边请”
“阿弥陀佛,同去同去”
一时间,周围的僧众散去了大半。
释空环顾众人,心中一股暖流淌过心底:
“果然,人间自有真情在,感谢诸位师兄的鼎力支持”
话音落,一名和尚赶忙打断了他:
“师弟,你误会了,你让让,别挡着门口,我们几个住后院”
尴尬,
大写的尴尬,
尴尬癌尴尬到痔疮差点犯了。
“阿.....阿弥陀佛,对不起,师兄们请过”
脚下的路有点烫脚,释空赶紧让开了路。
众人匆匆的来,
众人又匆匆的走,
除了被打的半死的普闲,
他们挥一挥衣袖,
什么也没带走。
释空望了望后院,那两扇紧闭的木门,又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思索再三,释空最终无奈地转身离去。他的身形,萧索、落寞之中又有几分孤独与无助。
深夜,
一道黑色的虚影飘飘忽忽自后院客房溜出。
那虚影无影无形,似梦如幻,行踪飘忽,无迹可寻。它轻若鸿毛在虚空之中乘风摇曳,如一条黑色丝带,浮空掠过、三两下便落入曹七七的庭院之内。
今日,由于暴打普闲,故而遣散了守院武僧。
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整个法华寺平静如水。
见此,
那黑影悄然飘至门口,查询片刻屋内并未有任何异动的确熟睡后,这才顺着门缝一点一点钻入了房间内。
当那条黑影进入房间内顷刻,早已沉沉熟睡的曹七七猛然睁开双眼。
下床
那双眼睛空洞、深邃好似无尽深渊,噬人心魄;
旋即,她猛然起身,抓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掌白纸随手甩出,冲着那道虚影迎头斩去。
薄若蝉翼的白纸化作流星赶月,又快如奔雷走电。
那道虚影大惊连忙躲避,利风所过虚空的边缘宛若刀割,带起无数黑色颗粒。
随之砰的一道沉闷入木声响,白纸一角径直贯穿厚厚的木门露出了门外。
不等虚影回身,此刻曹七七早已站在对面桌前,她右手提起毛笔,粘上墨汁然后在纸上添了一笔。
这一笔,在纸上一笔挥出,好似利刃出鞘,顷刻无数密集的墨汁朝着那虚影席卷而来。
“糟糕!”
虚影大惊,顷刻之余就被那扑面而来的密集墨汁洞穿,连同身后墙壁更是被墨汁打地千疮百孔。
这一击,那虚影好似遭受重创,身形忽隐忽暗,有时甚至无法维持完整的形态。
“你......你居然.......”
话音未落,那虚影凌空崩散,化为一捧细沙飘飘忽忽继而消匿于空气之中。
做完这一切,曹七七拿起桌上那字揉作一团丢入了桌角的垃圾桶,接着提笔在另一张白纸上笔走龙蛇,将先前那张纸上的字重新誊写了一遍,不同的是,最后一字少了一撇。
昨晚这一切,曹七七满意的重新回到了床上,不多时重新沉沉睡去。
至于刚才的一切,宛如一场幻觉,从未发生过。
另一边,法华寺客房内,
原本紧皱眉头,梦中浑浑噩噩熟睡的赵一荻,豁然眉头缓缓舒展,转而呼吸变得平缓,继而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清晨,曹七七慵懒地捂着嘴下了床,懒腰伸了一半,她怔在了原地。
这怎么回事?
曹七七打量着面前千疮百孔的墙壁:
“难道自己昨夜梦游了?”
“自己睡之前好像也没有拿这堵墙练手吧”
她回头瞧了椅子被订满大片纸的墙壁,纳闷:
难道.....自己顺手干的?
想不起来了。
嘶.........
好端端的一面墙废了。
唉.......造孽啊。
“七七”
忽然,一声惊呼,隔老远给曹七七吓一跳。
“糟糕,忘了大胸妹子在这儿了!”
“淦!”
“大凶之兆,视为不详!”
话音落,门开了,一个小萝莉直接就给她扑倒在地,猫一样疯狂开蹭。
曹七七顿时变得生无可恋:
这踏马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