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瑞依明知他是不希望听到自己与珩君恩爱的,却还是补充了一句:“借皇兄吉言,确实如此。”
她愈是表现出与洛珩君关系尚好,墨希晨愈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太傅根本不可能喜欢瑞依,人明明回应他很多次。而且太傅说了不介意他犯下的这些错误!
原先他将洛云昔接进东宫时是,现在他娶郑亦婉也是,太傅都是不介怀的!
所以太傅怎么可能是对瑞依有感情的呢?他不信,却也不敢不信。
因为他知道,虽是自己提议将瑞依与太傅捆绑,但如今这也是父皇想看到的样子。二人感情越好,太傅就会更得父皇重用,这是再显然不过的事。
而且瑞依与太傅之间是有婚约的,是除夕夜他带头向父皇为二人求来的。
所以他其实真的怨不得谁,他比别人都清楚。可他就是放不下,人总可以后悔一次的吧,那么为什么他不能求一个和太傅重来的机会。
“天色不早,皇兄还是去陪皇嫂吧,”墨瑞依佯装担心地劝了他两句,“我与太傅大人也该各回各处了,明日你们下朝后,我定带着点心等你们。”
说完她不顾墨希晨脸色,同洛珩君一齐离开。
直到出了东宫,她的笑容才变得放肆。
“我就猜你要来见他,看吧,我猜对了,”她脸上的担忧半分都藏不住,“还不让人去请我过来,你要真被他占了便宜怎么办?他那个人能做出什么事,你我是猜不准的。”
“是啊,我们猜不准他的想法,”洛珩君复盘刚才发生的事,只觉头疼,“我那些话明摆着是说他不作为,身为储君不得民心,他竟还笑得出来,真是让人猜不透他怎么想的。”
听她说完,墨瑞依猛然笑出声:“我想我大概是能猜到他的想法了吧。”
“那就说来听听?”人侧头看她,眼神中的宠溺怎么都藏不住,“看看我们的公主殿下有何高见。”
“如若我是他,又有如此反应,大抵是会觉得太傅终于同我说这么多,哪怕是说教,也是为了我好,”墨瑞依精准踩中每一个点,“既然有了说教,那他肯定还要拿你和上任太子太傅做比较,也是可怜了那位老先生,还要被太子在背后几番说道。”
“也怨不得旁人,在墨希晨看来,他可是满嘴说教言,句句不离陛下与任良韵,这叫人如何喜欢得起来?”洛珩君轻笑,不觉谁有什么可心疼一说。
“若真是如此便也罢了,那位先生我原听过几次课,是个老学究不假,总爱说教也是真的,”人顿了顿,道,“提及父皇只是为了警示他,希望他能用功而已。如今竟成了那位先生的错了,不过确实会让人听了烦,又动不动体罚,是我我也不会说他什么好话。”
墨瑞依报以相同想法,没有人是该被心疼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什么时候都很适用。
她们一同走在宫中的青石砖路上,夏日好似被蝉鸣充斥得极满。总之一路上蝉声不绝于耳,她们的心也似静不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