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宋温惜侧身想要回屋,却被晏望宸一把拽了回来。
“我同赵迟语真的没什么!她哥哥与我交好,父亲也曾助我,我同她家是走得近些,但我真的从未说过要娶她!”晏望宸有些急切地解释。
宋温惜却并不相信。
察觉到她对自己的解释不为所动,宋温惜却并不相信,她甩开他的手,便要往屋中走。
察觉到她对自己的解释不为所动,晏望宸狠狠地咬上她的脖颈,将她拉回来抵在墙上,道:“我看你是忘了,今日便是初五。”说着便撩开她的裙摆。
宋温惜推着他的肩,思绪有些混乱。今日是初五吗?她确实忘记了。但是她记得她说过,让他去找闫文静。
“放开我!我说过,你若是要解毒,去找闫姑娘!”她慌乱地挣扎,“晏望宸你疯了?!这里随时都有人会来!”
“我也说过,我只要你!”晏望宸咬着牙挺进,发出了舒服的叹息。
“晏望宸!”宋温惜狠狠地捶着他的胸口,疼得激出了泪花。
晏望宸停住,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道:“我前几日对你疏离,是怕其他人若是知道我对你有意,会对你刻薄相向。”
“为何我说的话你永远不听?”宋温惜咬着唇,眼眶通红。说罢,她闭上眼睛,冷漠道:“殿下若是要解毒,就快些,我还要早些回去睡觉。”
晏望宸原本就忍耐到了极限,见她如此冷淡,顿时怒意涌了上来:“你以为这样故作漠然我就会放过你?”
说着,他用力将她抵在墙上,托着她的白嫩的双腿,肆意纵情。
宋温惜紧紧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唯恐有路过的宫人察觉他们的存在。
晏望宸依旧在最后一却抽身出来,释放在外面。
宋温惜眼眸中有一丝不解,晏望宸撇过头,难堪道:“总不能老是让你喝汤药。”
宋温惜只觉得有些无力,她淡淡开口:“殿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知道殿下日后坐上皇位,必定三妻四妾。我不愿嫁给殿下,也是因为我不想日日看到殿下同别人欢爱。”
她顿了顿,苦笑了下:“但这几日我还是看到了。如我所料,我无法接受。”
“我说了!我同她没什么!”晏望宸猛地抬头,低吼道。
“就算没有赵姑娘,还会有李姑娘,王姑娘,没有区别!”宋温惜很冷静地回道。
晏望宸眼底闪过一丝痛意,似乎终于无话可说。
她的心又何尝不痛?偏偏爱上帝王,偏偏不愿做妾。
此时断情绝爱,总好过以后终日在后宫磋磨。
“可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你为何不信?”晏望宸问。
“我相信殿下此刻是真情实意,但是殿下,人心是会变的。”宋温惜说。
晏望宸看着眼神决绝的她,终究再也说不出什么,只神色黯然道:“如果你真的那么不喜欢在宫里,等围猎结束,我便找借口送你回宋府。”
宋温惜皱眉:“为何要等到围猎结束?”
她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非要她去参加这围猎干什么?
晏望宸沉默片刻,喃喃道:“我希望能让你多学一些宋府学不到的东西。”
宋温惜心中一动,她确实没有想到,晏望宸将她送进宫中做伴读,竟然还有这番心思。
是了,公主所学极为广泛,不同于普通女子。除了研读女四书,公主还会学习音律、骑射、礼节、《九章算术》、歌舞等等。
伴读大多是名门贵族的小姐,于她们而言,公主学的那些东西,说不定她们早就在府中学过,并没有多稀罕。可是于她而言,她未必都能接触得到。
技多不压身,多学些东西总归是好的,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能用到。若是以此为目的,她觉得自己或许能在宫中坚持下去。
于是,她抬眸看向晏望宸,道:“好,我就在宫中待到围猎结束。”
晏望宸神色终于松懈下来,有些疲惫地拉过她受伤的手,细细查看了一番。
确定她有好好上药后,他才有些愧疚地说:“很疼吧?深宫生存确实不易,我自小就是这样过来的,我自然清楚。我将你拖入深渊,抱歉,是我思虑不周。”
宋温惜听他这样低声下气地同她道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生气,只是默不作声地抽回了手。
“往后我会尽量护着你。我同赵迟语,真的并无关系,我只将她当做亲妹妹般看待,同我四弟是一样的。她尚且年幼,或许误会了什么,我会同她说清。”晏望宸低声道。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那日你生病,我心急如焚想来看你,但……我怕若是同你走得太近,会又给你惹来非议……”
宋温惜打断他:“殿下无需同我说这些。”
她怕他再多说下去,自己会心软。
晏望宸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终究只是不舍地揉了揉她的头,说:“好,快回去休息吧,夜色寒凉,你之前病过,身子还弱,别再病了。”
“太子殿下慢走。”宋温惜微微行礼,便转身离开。
她走到屋前,打开房门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晏望宸仍旧站在原地,黑衣同夜色融为一体,看不分明。见她看向他,他微微一笑。
宋温惜按捺住藏在心底的情愫,关上了房门,将月色和他都关在门外。
她只觉得体内仿佛有一只虫蚁在啃咬她的心,让她痛苦难耐。
宋温惜蜷缩在床上,想着晏望宸今日同她说的话。
帝王之言她分辨不清真假。但是,既然爱意让她如此痛苦,她便将心思全都放在别的地方。她不得不留在宫中,那就努力将它视为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跟着公主多学些东西。
如此想来,她倒也轻松了些。
与其纠结为何会变成这样,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宋温惜终于觉得好过了些,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
听说晏时鸢被皇上训斥一通后,又被宁妃拉进殿中罚跪了半柱香的时间。她接连挨骂,看宋温惜更加不顺眼。
但之后对宋温惜的欺负到底是收敛了些,仅限于没完没了地使唤她,让她端茶倒水,研墨涤砚,没有再故意让夫子罚她。
倒也不是她良心发现,主要是因为原来的夫子被皇上撤了职。新来的夫子曾经教过大皇子,格外严厉。皇上又交代过,公主犯错,不得牵连陪读。
晏时鸢无法再飞扬跋扈,只能乖乖地听夫子授业,不耐烦地完成夫子留给她的功课。
可偏偏这日,轮到学习箭术了。
宋温惜虽然会写一手好字,博览群书,略通琴艺,可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所长。
尤其是骑马和射箭,宋家为文官,宋韵文的骑射之术都拿不出手,别说她一个庶女,更是从未接触过。她身子又弱,只怕连弓都拉不动。
因此,要去远郊训场去学箭术这日,宋温惜异常紧张。她刚换好衣服,手心便出了一层薄汗。
宫里特意为几位姑娘量身定做了苏梅粉色的暗纹窄袖束身骑射服,还配有银色雕花的臂鞲和腰带。每个人都将自己的长发高高束起,背着皮制箭囊,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滋味。
几人换好衣服后,在宫门口的马车处聚在一起,等着晏时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