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闻言也是无声的摇着头笑了笑,“皇上幼年时可是由圣祖亲自教导了一段时间的,登基这么长时间了,有着钮祜禄氏、富察氏、金佳氏这么多大族相助,短时间内掌控朝政不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吗?”www.
张廷玉说着说着顿时眉心紧皱,有些担忧、疑惑的看着鄂尔泰,“你说皇后究竟做了什么事,惹的皇上如此大怒,竟然连问及都不准?”
“后宫中事,无非就是与皇嗣后妃有关了,但除了皇后被圈禁外,还能牵扯到承恩公一府,难道是...”
鄂尔泰说着脸色大变,停下了脚步看着张廷玉无声的吐出两个字——“造反?”
张廷玉看着也是脸色大变,双眼顿时一怔,凝重的道:“你也这么想?”
鄂尔泰见状点了点头,继续边走边道:“能让皇上如此隐瞒的,想必也就是这事了,毕竟皇后母家造反的虽不能说没有过吧,但本朝可还没有过呢。
看样子,日后咱们也不要再逼问皇上了,咱们这位皇上最是好面子,皇上想告诉咱们自然会说的,否则啊,下一次那暂时免去职务‘暂时’两个字,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张廷玉听着鄂尔泰的话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也只好如此了。”
说完,张廷玉轻声的一笑,“这下子金三保那个老家伙说不定要高兴了。”
“是啊,现在是皇贵妃日后可就说不准了,而且这还怀着皇嗣呢。”
鄂尔泰也明白张廷玉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也是带着羡慕的说了一句。
说完,鄂尔泰脚步微微的一顿,想到了自己已经年芳十六的嫡女,在心中轻声的呢喃了一句“皇上还如此的年轻,这以后的事儿谁能说的准呢?”
张廷玉自然不知道,身侧的鄂尔泰已经有了让自己嫡女参加选秀的想法。
在走到长街的位置处后,两人就分别上了各自的轿子,回府闭门思过去了。
……
永寿宫正殿。
倚靠在榻上眯了一会儿的金韵然已经醒了过来,看着在殿内摆弄着冰鉴的兰心轻声的问道:“媵舒和侍琴侍书他们呢?”
兰心听着金韵然的问话,忙起身恭敬地道:“娘娘,媵舒姑姑和侍琴姐姐、侍书姐姐正在偏殿给小阿哥做衣裳呢,因为要商量做什么样式,怕打扰你歇息,就去偏殿了,让奴婢在这儿候着。”
金韵然听着兰心的话点了点头,“嗯,扶本宫起来吧。”
兰心闻言忙上前小心的搀扶着金韵然从榻上下来。
刚下来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媵舒和侍琴两人神色着急的走了进来。
“娘娘您醒了,奴婢和侍琴在偏殿听到您说话的声音就忙过来了。”
媵舒说着搀扶着金韵然的另一侧小心的往正殿内走去。
侍琴走在金韵然的身侧,看着金韵然轻声的问道:“主子,您现在准备用午膳吗?奴婢现在就去摆膳?”
金韵然刚准备说话,就听到殿外李玉那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金韵然听着笑着看着侍琴道:“得了,皇上来了,一会儿问问皇上的意见吧。”
说着,就缓慢的向着殿外走去。
刚走到殿门口,就看到身穿湖蓝色团龙密纹常服的乾隆,脚步匆匆的向着自己这儿走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金韵然还没说完,乾隆就一步跨上前将金韵然搀扶了起来。
“皇贵妃怀有皇嗣辛苦了,就不用行礼了,朕不是说过吗?”
乾隆说着牵着金韵然的手向着正殿内走去。
金韵然跟在乾隆的身侧边走边道:“臣妾现在还能给皇上行礼呢,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想行礼都不能了,到时再听皇上的话吧。”
到了榻边,乾隆先将金韵然搀扶着坐上了榻上后,才坐在了另一侧。
接过侍书递过来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看着金韵然道:“皇贵妃今日身子如何了?今日六宫请安可有人惹皇贵妃生气?”
“今儿臣妾感觉还可以,至于请安,本宫现在是元皇贵妃,还怀着身孕,众位妹妹都是心有沟壑、伶俐聪慧之人,自然不会惹本宫生气。”
“嗯,那就好,若是有人敢对你不敬,你直接发落了就好。”
乾隆说完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金韵然又道:“对了,朕记得还没有给哲贵妃拟谥号,今日上午内务府给草拟了几个,皇贵妃帮着朕选一个?”
金韵然听着乾隆让自己给哲贵妃选谥号,眉头顿时一皱。
但还没等着金韵然说话,乾隆先否决了。
“对了,皇贵妃还怀着身孕呢,最好还是不要想这个了,免得冲撞了。”
听着乾隆说冲撞了自己,金韵然的双眼微闪,嘴角一扬的道:“皇上,您这是听了宫人们传的话了?”
说着看着乾隆点了点头,金韵然又接着道:“说到这儿,臣妾要先给皇上您请个罪了。”
“哦?皇贵妃有何罪啊?”
乾隆说着双眼没有直视金韵然,而是拿着茶盏在手中把玩着。
但金韵然却是眼尖的看见了乾隆不经意间瞥了李玉一眼。
金韵然当即就是心中冷笑了一声,笑着看了一旁的李玉一眼,看着乾隆道:“皇上,今日臣妾知道宫人流传这话的时候,臣妾就知道了,但臣妾觉得这背后定然是人为的,所以暂时先没有控制。
而是在请安的时候让陆贵人亲自去查一查,看看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又是所为何事,没有及时告诉皇上,是臣妾的不是,还请皇上等陆贵人查出了真相之后,臣妾在亲自去养心殿给您请罪。”
乾隆在金韵然说完话顿时“哈哈”一笑,笑着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好,既然皇贵妃心中有了谋划,那阵就不插手了,等着皇贵妃给朕答案了。”
听着乾隆的话,一旁李玉脸色顿时变的灰白,紧紧的低下了头。
金韵然轻蔑的扫视了李玉一眼,然后看着乾隆道:“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决定为哲贵妃选什么谥号?”
乾隆闻言沉思了片刻,看着金韵然道:“皇贵妃觉得悯字如何?”
“悯?哀怜;同情,皇上是在为贵妃薨逝可怜吗?”
金韵然眉心微蹙的看着乾隆说着。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