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九 玷污少女的纨绔9

肖雨燕根本就不会有孩子,因为她在十六岁的时候意外丧失了生育能力。为了这肖家的万贯家财后继有人,她凭空捏造出了这么一个孩子的身份。哪晓得,这孩子在二十年后,竟然被反目成仇的爱人送进了这后宫里。真的是个天大的笑话。

“眉眼间倒是有几分似故人。”她并不入座,盯着原谨的脸看了一瞬,径直离开了这里。

原谨抬手触向自己眼睛,深思良久。

得知肖雨燕进宫又出宫的消息,三皇女在皇女府气得半死。她已经偷偷调查到了肖雨燕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儿子,目的就是让肖雨燕亲自揭穿原谨的身份的,哪晓得这肖雨燕竟然没有这么做。女帝和肖雨燕之间的情分非同一般,她这个做女儿的直接去揭发原谨的身份,没有肖雨燕的支持也难得信任。

三月,长安城的使者来到北国。女帝特意在后宫设宴宴请。

隔着并不太远的人群,原谨一眼便见到了头发花白的佝偻老人。他们隔着并不算远的距离相对走过,他紧紧捏住了手指尖才镇定下来。

酒席过半,他称醉。始终陪伴在他身侧的小花搀扶着他离开了这里。

一人一仆走到花园处,老人已经等在了路旁。

“大胆!”小花低声呵斥老人,要知道这后宫的所有男妃都是女帝的男人,他直视主子的脸这是犯了死罪。

“小花。”原谨捏着她的手腕用力,用眼神示意她去周边望风。

“主子。”小花吃痛皱起了眉,如愿被松开手腕以后,走到了显眼处。

“是我逾矩。在席上的时候便注意到公子与我纨绔子有几分肖像。”老人整张脸都隐藏在阴暗处,让人辨不清他面上表情。

“您应当是认错了。”原谨傥荡甩了甩衣袖,温和却又疏离道,“我自小生长在雁门关边境。”

“听说公子也唤做原谨。和我那不肖子也是同个名字。”借着夜色的掩饰,老人目光落在他背对光亮的发上,眼中多了一抹湿意。

“物有相似,人有同名。并不是件稀罕事。”原谨往后退了一步,好心提示,“大人出来的时间长了些,为了不惹麻烦事,还是早些回去吧。”

老人看向他们之间又远了一步的距离,抬头望向天上圆月,有了皱纹的手掌捂住了口鼻,阻挡住了即将出口的哽咽。

“小花,走吧。”

等主仆二人从自己身前走过,老人这才从阴影之中走出,带了笑意的眼睛再次变得浑浊,即使如此,也依稀能够见出他年少时候俊朗的面容。

他的儿子,还活着。

活着就好。

长安,皇宫。

醉酒的年轻帝王,衣衫半敞,正躺在桃花树下,反复呢喃。

被传召而来的魏深见得帝王失态模样,深深低下了头,却被帝王一把拉到了桃花树下。

“圣上,你醉了。”魏深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却被抱得更紧。

“魏深,朕只有你了。”年轻帝王把头埋进他颈间,微热且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肌肤上,熏得他都快醉了。

“圣上,您该进殿安置了。”

“他们都不是真心待朕的。”帝王挽住了他的头深深压了下去,带着酒气的唇寻觅到他温软的口中。魏深欲闭口阻挡,却被长驱直入。帝王的口勿不似他人一般冷清,反像是火一般的灼热。感受到怀中的男子不再抵抗,帝王动作愈加轻柔。

天空中的圆月许是羞见这般场景,偷偷躲到了云层中。

第二天早上,魏深醒来,龙床上已经没了帝王身影。他起身准备离去,却栽倒在了地上。

“魏大人这般体弱,怎么能跟在圣上身边伺候。”皇后抬脚进来扶住了他,目光在他脖颈处流连,而后大怒,“来人,把迷惑圣上的魏深给抓起来。杖毙。”

她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整治魏深,今日不正好找到机会了。自从他被提拔当了京畿卫统领,可自由出入宫中后,她们这些皇妃可都再也没能和皇帝亲密过。就连那千阳殿那位,圣上也不过是去坐坐,从未留宿的。

魏深知道皇后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却没想到她这般恨怒自己。

他魏深出生市井之中,本就是烂命一条,可承蒙圣上眷顾,当上了京畿卫统领。工作上从不敢怠慢,至今还未出过纰漏。他这条命,要死,也得死在圣上手中。

“我要见圣上。”他沉声道。

“还想见圣上。死了这条心吧。”皇后趾高气扬地踹了他肩膀一脚,魏深顺势抓住了她的腿,掐住了她的喉咙。

“来人啊,来人啊,魏深谋反了。”皇后大喊起来。

与魏深并不对付的王公公甩了甩手中拂尘,明面上是好心提醒,实则却是威胁,“魏深魏大人,你可想清楚了,你手上是皇后。玷污皇后清白,只是杖毙。谋害皇室成员,诛九族。”

魏深爽朗笑起来,“无论如何总有一死,那不如找皇后和我一道黄泉作伴。”

皇后惊叫起来,“魏深,你别冲动。”

“我要见圣上。”魏深拖着皇后往身后的龙床一坐。现在的他什么都可以舍了。只是他想不通一件事情罢了。他要亲自从圣上口中知道答案。

“德静妃娘娘,德静妃娘娘,不好了。皇后被魏大人劫持了。”小宫女匆匆跑进大殿,正在作画的刘雁手一抖,宣纸上的墨迹很快晕染开去。

“去乾阳殿。”她提着裙摆奔走。

“妹妹是来看我笑话的吧。”皇后望着她不屑冷笑,“圣上亲封了你‘德’的名号又如何,还不是未曾宠幸你过。”

刘雁并不看她,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魏深脸上,低声道,“你何苦。”

“我也不知。”魏深摇头,在众人面前沉稳持重的他,此时笑起来,却似那被七月暴雨打过的芭蕉一般苦楚,“大概,我和你一般,早就情不知所起了。”

刘雁握紧了自己的手腕,闭目轻叹,“我只求他平安康健。”

“我似乎,比你贪心一点。”魏深浓重的眉眼坚定起来,皇后趁他不备拔出了利簪插入了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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