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长安,月圆中秋,
巍巍终南,横遮天际。
静谧如练地月光铺满空旷大地。
一处农家院子前,一台老款奥迪a6用两道笔直而又幽蓝的灯柱顶着小院朱红色院门。
汽车发动机哒哒的空转声仿佛在焦急的催促着,终于,院门向内自动打开。
发动机发出一阵轰鸣,奥迪车猛地向后一坐,像是起跑前攒了一股子力气地胖子,抛下一阵浓烟冲进小院。
这农家小院从外面看来似乎也就半亩不到的大小,可等进入了院里才知道什么叫做别有洞天。
原来这小院里竟然藏着一处私人会所,那看似普通的小院只不过如同长安古城墙的瓮城,小院后门外那密密匝匝的高大柏树才是真正的围墙。
进入柏树环绕的区域,奥迪车又行驶了十分钟这才来到一处停车场。车轮在碎石子铺就的场地上滑了一阵才最终停稳车身。
车门打开,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男人从驾驶位费力地拱出来。
此人名叫张四海,四十岁上下的年纪,无业,混迹于长安城各行各业之间,凭借他那副三寸不烂之舌以及生吞狗屎的好运,靠着帮人拉托关系也算是小有声望的一个人。
看他今天这架势,居然能动用他那台老奥迪,估摸着这次生意肯定不小。
与此同时,奥迪车的两扇后门同时打开,两双修长白皙地玉腿同时从奥迪车左右两侧落在地上。
不用看长相,仅凭那两双腿就已经足以让人眼前一亮的了。
果然,两个相貌一模一样的绝色美女同时下车。
这两人看来应该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单从相貌上看似乎只有十七八岁,两人的面容一样的娇艳,眉宇间那一抹略显青涩的气质更增添了几分青春气息。
两人中身着雪白礼服长裙的是姐姐,名叫江天,清冷地目光透出无限地睿智,静静立在夜色中好似一株恬淡地莲花静立于彼岸。
另一个身着鲜红套装是妹妹,名叫暮雪,透过她嘴角挂着地浅笑,可以感受到她那毫不掩饰地狂野气息。
张四海冲两人一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便带头向着不远处的那片水榭楼台走去。
从张四海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能看的出,他应该经常来这里办事。
白衣女子警惕的环视一周,确认安全之后,冲着红衣女子略微点头,两个女人跟上张四海的身影。
负责泊车的车童眼看三人的身影渐渐隐入幽暗的碎石小路,不禁微微摇头轻叹一声道:“这么一对人间尤物可真是难的一见,比起前几天来的那几个网红小明星可不知强了多少,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公子爷有如此艳福。”
“干啥呢!”
对讲机里传来领班的吼声。
车童浑身一抖吓了一个激灵,见惯了各种场面的人,今天竟然会为了两个小妮子失了态。
想到此车童不禁重重一拍后脑勺自言自语道:“管他呢,关我球事。”
“还想不想干了……”
对讲机里领班的骂声再次响起。
车童被骂的一缩脖子,急忙钻进奥迪车里,将车开向角落里不起眼的车位,同时躲开领班的视线。
这种破奥迪自然不能停在显贵们迎来送往的地方。
张四海哼哧哼哧的挪着肥硕的身体,小心翼翼地为身后两位美女头前带路。
看来这二位美女身份还真不一般。
身后的两姐妹则与张四海那笨拙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的身法十分轻盈,一路走来几乎不留任何痕迹。
三人穿过一道月白的拱门,进入一处精致的园林当中。
暗黄的路灯将三人引入假山后的竹林。伴着潺潺水声绕过竹林,走过一道小巧的虹桥,最后来到湖心小岛。
在小岛的一角,三人止步于一处伸入湖水的水榭前。
水榭的缠枝木雕隔墙透出斑斓的灯光,袅袅的琴声与湖面舒缓的水波互相呼应。凉爽的秋风不时送来阵阵笑语,透过摇曳的薄纱可以看到水榭中人影晃动不定,看来此处正在进行着一场聚会。
“呃……二位,还请稍等片刻。”
张四海转身对两位美女说话时,眼中闪过一丝惶恐,看来张四海似乎有些害怕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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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岁的小美女。
如果让了解张四海的人见到这场面恐怕若是不笑一定会憋出内伤来不可,要知道他张四海甭管是陪同省市领导亦或者与黑道大佬应酬,那可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这哪里还是个混迹江湖二十年,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张四海啊。
见两位美女没有异议,张四海这才连连点头陪笑着先一步进入水榭当中。
张四海前脚刚一进入水榭。
江天与暮雪的面前随即便有一个小个子男人拦在了台阶上。
江天快速将那小个子男人打量一番后,习惯性地又将四周环境扫视一遍,心中暗暗将几处可能埋伏有暗桩点子的隐蔽之所牢牢记在心里。
而一身红衣的暮雪则嘴角带笑用挑衅的目光盯着那小个子男人。
这一对姐妹地性格天生就好像磁石地两极,姐姐江天好静为人沉稳善于谋划,做事向来谋定而后动。妹妹暮雪则完全相反,除了为人处事大开大放,从小就爱四处惹祸,说起来也许不信,这丫头看着漂亮可最喜欢做的事却是找男孩子——打架,而且咱们这位美女还是个打架不要命的小阎罗,熟悉她的人常常怀疑这丫头简直是个没经过投胎就直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暮雪打量着眼前那小个子男人,这男人相貌比较普通,个子不高身材偏瘦,五官相貌也比较普通。不过,从男人板正地平头,如电地眼神,以及高高鼓起地太阳穴可以断定男人必定是个练家子,而且看男人踏地有力的步子可以判断这人的身手必定不俗。
一见到这样的男人,暮雪立刻眼中放光。
一般的女孩子见到动心的男人,常常感觉心中有一只小鹿乱撞,而暮雪见到心仪的男人,尤其是这种看上去身手不弱的男人,她的心中“砰砰”乱跳却是那只好斗地小恶魔。
“啪!”
暮雪以极其迅捷的速度在小个子男人耳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拍死了一只蚊子。
暮雪的举动一是试探二是挑衅。试探试探这人的反应速度,另外也用这种无礼举动试着激怒对方。
令暮雪意想不到的是,这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恐怕早就出于本能的跳开来了,可小个子男人却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由此可见,这小个子男人的定力如何恐怖,他居然能够克服人类的本能反应。
“呦呵!可以啊!”暮雪冲着小个子男人挑起大拇哥赞道。
这小个子男人的表现让暮雪心中的小恶魔变得更加兴奋,此时此刻她真恨不得和男人对上一掌看看对方的力道和速度。
“你的速度也不错”
小个子男人淡淡答道。
“想不想比划比划?”
暮雪见对方有了回应,禁不住双手握拳将指节捏的“咔咔”作响,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兴奋。
此时的暮雪哪还有刚才停车场上那副美女做派。
“别闹!”江天冷声道。
暮雪听到姐姐的声音只好悻悻地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目光移到水榭中那几个人身上。
那副神情很像快乐的哈士奇被人突然拽紧狗绳。
就在这时,张四海匆匆忙忙走出水榭,用手绢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冲着两姐妹迎上前来,拱了拱手歉意道:“对不住了,二位小神仙,让二位久等了。”
江天看了看张四海正待开口,却被妹妹暮雪抢了先。
“老张,你这朋友怎么这么墨迹,做事不干不脆的。”
江天伸手拉了拉暮雪。
暮雪也不当回事继续道:“你那位朋友怎么说?”
“对不住二位啊,这都是我事先安排不周,怠慢了二位小神仙。”
张四海还在不停拱手一副当真不好意思的模样道:“我那位朋友一听说您二位来了,立马就坐不住了,要不是里面还有客人要应酬恐怕早就出来迎您二位了。这不嘱咐我赶紧请您二位进去,咱们别在这瞎耽误功夫了,您二位先请进去,咱们坐着说话。”
说罢,张四海冲着那小个子男人赔笑道:“小公子请我这两位朋友进去说话,您看……”
小个子男人转头看了看水榭中的几人,随后便也不多说什么,撂下眼前几人自顾自地进去了。
暮雪见此情景脸上立刻挂上了一层霜,心想这些人哪有张四海说的那么客气,分明就没有将她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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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放在眼里。
江天见妹妹面色不善,急忙伸手按住暮雪肩头安慰道:“不要惹事,找师傅的事情要紧。”
说罢,江天在张四海地陪同下先走了进去。
暮雪冷哼了一声,四下扫了一眼,只觉所有人都走了就她一个人在这里生气很傻,于是只好扭着身子极不乐意的跟了进去。
进到里面再看,原来这水榭中空间并不算大,且大致分成了一大一小两部分,靠湖的窗前是较小的一边,当中摆着一架古琴,两盏造型别致的宫灯分立左右。一位发髻高挽的女子此时正在为众人抚琴。这女子眉目精致姿色也算是上乘,由于发髻高挽从而显得脖颈又细又长甚是诱人。美中不足的是,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女子眉心处有一抹暗色,让人看了心头隐隐有些不快,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细丝将心提起似的。
靠近岸边这边地方较大,当中一张圆桌上面摆满了各色精细点心,此时正有三个人围坐四周。上手位置坐着一位青年男子,这男子眼睛细长鼻梁高挺,面色白皙神态谦和,听人说话不但专注而且还总是面带微笑。
青年男子左手边是一位中年学者模样的男人,白白净净的脸上带个金丝眼镜,身穿一身笔挺的唐装手中握着一柄尺许长的折扇,一举一动中透着睿智和沉稳。江天姐妹走进水榭时,这中年学者模样的男人正在侃侃而谈,且不说他谈论的内容,只听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便足以使人对他生出不少好感来。
年轻男子右手边,坐着的人就不敢恭维了,此人谈吐与穿着和此间气氛十分不搭。这人约么四十多岁,面色黝黑,头发蓬乱,一件白衬衫下摆扎进裤带里看上去有些可笑,金灿灿地皮带扣晃着刺眼地光。
刚才拦住江天姐妹去路的小个子男人独自站在青年男子身后,一声不吭的他仿佛这个世界里他根本就不存在。
水榭中的几人见到张四海陪着江天与暮雪姐妹进来,最先起身迎接地是那青年男子。中年学者没有起身但却是冲着姐妹俩微笑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正在抚琴的女子手下没停,冲着姐妹俩微微一笑算是见礼。
只有那邋遢中年汉子,见到江天与暮雪进来,端起茶杯大口喝茶,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
“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朋友,邵公子!”
张四海见到青年男子起身神色立刻变得有些慌张。按理说这张四海那可是见惯各种场面的,可今时不同往日,眼前这位邵公子那可是京城来的勋贵子弟,家里的长辈随便拎一个出来那可都是能够呼风唤雨的存在,这次若是能把邵公子的差事办好,将来他张四海那可是在长安城里横着走的爷了。
“什么公子不公子,既然是朋友就不要那么世俗,我叫邵斌,二位美女看上去比我小些,那我就暂且托个大,两位可以叫我斌哥。”
邵公子说话声音十分亲切,从言谈举止中看不到一丁点的纨绔味道,这举手投足之间有的只是礼貌得体,看来这邵公子家教相当规矩。
“你好!”江天淡淡一句算是回应。
“邵斌?哨兵!你的名字怎么像是哨兵呢?”暮雪虽然与这邵公子是第一次见面,但感觉眼前这青年明显是个极好相处的人,于是依着自己性子开起了玩笑。
江天冲暮雪皱了皱眉头,暮雪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还是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那个叫邵斌的男子哈哈大笑道:“对啊,对啊,小妹果真是聪明,一眼就看出我这名字的涵义了,没错,可能时因为我们家几代人都在部队,长辈给我起这个名真有这么一层意思。”
“那有没有人说你的名字也像烧饼?”暮雪古灵精怪地追问了一句,故意恶搞一番也算是为刚才在外面等半天出了一口恶气。
在场诸位听了暮雪这话无不皱眉,要知道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想攀邵公子的高枝博一场富贵,哪有人敢这样开邵公子的玩笑。
“啧!”江天不悦地瞪了暮雪一眼。
“哎,你别说可能还真有这意思,老一辈人闹革命那会儿是挨了不少的饿,给我起这个名字说不定还真是怕我挨饿呢。”
邵斌说着自己先笑了,没想到这位公子爷如此大方,听暮雪的话也不生气“不过无所谓,名字就是个符号而已,你们要是愿意也可以叫我饼哥。”
邵斌笑呵呵地开玩笑道。
暮雪被邵斌的玩笑逗得呵呵一笑,本就天生丽质的人立刻变得百媚丛生,一时间好像照在她身上的灯光都更亮了几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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