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河嗯了一声,笑了笑,对于小助理的提醒,还是有些欣慰的。
确实很合格。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还得麻烦你帮我跑一下,把礼物给剧组的人送到,来探班一次,总不能空着手来。”
“这个您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
……
李国立看着离开镜头后明显心不在焉的的古立娜札,心底不由得叹息一声。
“好,这段过了。”
“换二组。”
李国立是唐仁的御用导演之一,从成立之初就在。
唐仁的很多作品,大多数都是他和梁胜权负责。
他最擅长的就是仙侠剧,典型的比如仙剑奇侠系列。
当初大时代到来,仙侠没落的时期,他也是饱受无奈之苦的导演之一。
待到如今仙侠剧再度回归市场后,他自然想着大展宏图,仙剑三成功固然不假。
可是林昱芬导演拍摄的《花千骨》也同样不差!
即使同在一个公司,多少也是有点攀比心的。
在娱乐圈里,能有几个人能看破名利二字?谁不想自己在某些方面当个龙头?李国立自然想着自身评价,在业内再度上升一个高度,这点不仅体现在他对轩辕剑天之痕的重视。
还在于他接手伪装者的拍摄,也是想追求一个新的突破。
可是偏偏在这部剧快要杀青的时候,出了这么档子事!
这可不是黑红一样出圈的年代,今世只不过科技水平提前而已,不代表思想观念也提前了。
流量一词有,流量小生,小花也有,可是还没有饭圈文化这四个字。呃……估计也快了。
一部剧播放之前的这种热度,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严格的说,这些外界的纷杂,对于李国立这种级别导演来讲,也只能说挺烦,很不爽,很无奈,但还远远谈不上影响大局。
毕竟一部剧的成功与否,还是在于这部剧的本身质量,导演的功底,和演员的关系有,但不是绝对性因素。
前世不知道多少人品,私生活极差的演员,凭借一部作品口碑回升,然后再运作公关,宣传一下,就重新成为一个“干净”的艺人。
……
几天的时间,对于大多数忙碌的演员而言,很短暂。
可对于古立娜札来讲,很煎熬,很难过。
拍完刚刚的戏,她没有抬头去看其他人。
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外套衣,低着头向着自己的保姆车走去。
寒冷的冬季,阴寒,刺骨,仿佛老天爷都在无所顾忌的对古立娜札释放恶意!
委屈,愤怒,不解……还有着无助充斥在古立娜札心头。
古立娜札从性格上来讲,她的确不似她的长相那般偏向冷意,是个软妹子。
可终究下定了心在娱乐圈发展,对于外界评价的发生也会有心理预期,不至于这么脆弱。
然而这种谣言不一样!
古立娜札能忍受外界说她演技不好,说她笨,悟性差,可是在个人私生活方面,古立娜札一点都接受不了!
原因很简单,她害怕张北河误会她,对她失望!
假如没有张北河,那么古立娜札对此完全可以做到不屑一顾,心情受到影响或许会有,可决然不至于这般。
迪力热芭这几天也天天劝导她,安慰她,表示北河哥不是那样的人。
古立娜札心里也清楚,可是她还是害怕。
古立娜札实在太过在乎张北河对她的态度,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会让张北河误会的可能性,她都怕到整颗心都跟着发颤。
这几天她也在总是在胡思乱想,想着北河哥在干嘛,他会不会看到了那些消息,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到了和张北河聊天的时候,她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得不说,古立娜札平时演戏要是有这个演技,何谈不能成为大咖啊!
对于一个任何行业的新人来讲,其实最初的质疑,都是很大的伤害。
尤其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这种莫须有谣言的伤害,更甚其他。
张北河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张北河也了解古立娜札的性格,更知道古力娜扎心底最大的担心害怕是什么。
张北河不喜欢语言上的苍白无力的安慰,所以他来到天之痕剧组了。
……
古立娜札眼睛有些泛红,她最近几天都没有怎么休息好。
原本精致无暇的俏脸也很是憔悴,哪怕化着妆,也能看得出来。
古立娜札现在什么也不愿意想,只顾着低着头走路,她现在只想回到保姆车里。
这时……
“走路要抬起头,不然撞到东西怎么办?”
一道和煦温暖,单单是听到声音,就能给人一种说不出安全感的声音响起。
古立娜札第一时间有些发愣,她好像听到北河哥的声音了?
可她不敢相信,明明早上北河哥还给她发微信说他在魔都。
“给我们小机灵鬼委屈的,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古立娜札精致冷艳的俏脸上还一副呆呆傻傻表情,抬起头。
张北河高大英挺的身子,出现在古立娜札面前。
张北河穿着一件黑身白袖棒球服,一件灰色运动裤,头顶戴着一个白色棒球帽。
单手插在兜兜里,好像一个还在上学的大学生,此时正眼含宠溺的着看着古立娜札。
古立娜札呆萌呆萌地将俏脸仰起,最终对上张北河那灿若星河,暖若晨阳的双眸。
“北…北河哥……”
古立娜札下意识的呢喃几句。
下一秒,古立娜札眼眶泛起泪花,小嘴一瘪,这几天所有的委屈都如同崩溃的堤坝一般涌现出来!
“北河哥!!!”
古立娜札一头扎进张北河的胸膛,双手紧紧抓着张北河的衣服,肩膀因为哭泣不断的抖动。
张北河轻声叹息,眼眸里有着说不出的愧疚。
“没事的,没事的。”
轻轻抚摸着古立娜札的秀发,感受着指尖处,怀中佳人乌发的柔顺。
张北河温柔地低声说着,一遍又一遍。
“呜呜呜,北河哥,我…我,我没有……呜呜。”
“北河哥,北河哥。”
古立娜札哽咽着,努力想和张北河强调,却委屈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一遍遍叫着张北河的名字。
古立娜札的泪水很快浸湿了张北河的衬衣。
那种温热,却如同冰冷的水滴一般,滴滴的落在张北河的心头。
张北河心疼的难以诉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
张北河只能这样安慰着古立娜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