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面前的王鹏说:“你们说。”王鹏说:“我和土匪是真的看到了,我们两个还拍了照片,就怕你不信。”我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的,你拿出来我看看。”土匪掏出了手机,打开了相册最前面的一张就是一个女生黑色的衣服,背着个包,我抢过了土匪的手机打开照片看了看,第一张是个背影,旁边一个男人搂着她,我说:“这就是个背影,你俩别逗了。”土匪说:“后面还有。”我手颤抖的点了下一张,一个女生的侧脸,很像是禾施痕,我继续颤抖着点了下一张,这一张也是侧脸,不过也已经可以看清楚就是禾施痕本人没错了,禾施痕脸上的表情显的有些不高兴,身边的那个男人则像个成功人士,穿着衣服打扮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我把手机塞给了土匪,浑身发软,我也就随地的坐在了路边的台阶上。
我捂着脑袋头疼的要裂开了一样,刚才的照片就像个魔咒一样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禾施痕的侧脸,还有那男人半边俊朗的面庞,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愤怒的用力的砸着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越理越乱,不知道此时的禾施痕在干嘛,是在宾馆里和别的男人激情,还是?我已经想不下去了,土匪和王鹏拉起了我,土匪说:“楠子,你冷静点,现在什么情况咱们还没搞清楚呢。”我转脸看了看旁边的土匪,我的眼神中全是迷茫,无助,王鹏说:“不管怎么样,什么事我们一起去面对。”
我站了起来,深吸了两口气说:“是兄弟的,现在跟我去剁了那男人。”土匪给了我一拳,砸在我脸上,我愣了愣,土匪说:“看你那孬种样,就不是个女人吗。”我眨巴眨巴眼,土匪说:“咱们先观察观察,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看了看王鹏还有土匪,现在我是什么主意都没有了,全靠他们两个了,我说:“那现在怎么办。”王鹏说:“咱们到对面找个店坐下,看能不能看到他们两个下来,看清楚情况我们再商量怎么办。”我点了点,跟着他们两个到了对面的餐饮店,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去,我眼睛死死的瞪着宾馆的出口,心里很矛盾,既想看到禾施痕,又不想看到禾施痕真真实实的和一个男人从宾馆里面出来。
正看着突然坐我旁边的土匪拍了拍我说:“楠子,你看那不是小野猫。”我转过了头,看了过去,顺着土匪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的是个背影,不过应该是小野猫没错,她走路的那样子,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只不过她此时身边也站着也个男人,那个男人从我这个位置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侧脸,我怎么越看那男人越脸熟呢,我拍了拍土匪让他让我出去看看到底是谁,这时候王鹏突然喊:“楠子,快,禾施痕出来了。”
我赶紧转过脸去,把脸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看到禾施痕走在一个男人的前面,禾施痕的脸色不是很好,那个男人追了两步拉着禾施痕的胳膊和禾施痕讲一些什么东西。看到这幅场景,胸口就像被重锤击中了一般,我捂着胸口,趴在桌子上,土匪和王鹏都要来扶我,我伸开手示意他们别碰我,土匪和王鹏都在站在一边,我拿过放在桌边的垃圾桶,哇的吐了口血出去,本来身上的伤就已经伤到了内脏,现在又被这么一气,吐出了口血我躺在了座椅上,王鹏拿了两张纸巾给了我,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他们两个都看着我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躺在椅子上想着和禾施痕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越想越是痛心,王鹏拍了拍我的肩膀,土匪说:“他们两个又回去了。”我睁开眼看着禾施痕走进宾馆,手中还提着个袋子,土匪说:“袋子里的东西,按我平常开房的经验。”我瞪了土匪一眼说:“别说了。”
土匪看了看我,也就不再说下去,我转过脸看向小野猫的方向,他们早已经上了楼,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管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脑袋中盘旋着禾施痕的背影。
我站了起来说:“走,出去透透气。”他们两个跟着我出去了,打开了门,外面的天一片的漆黑,冷风吹来,我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路边的摊贩都开始收拾东西往家赶了,有的脸上表情开心,估计是今个又挣了不少,大街上的人也变少了,我抬头看着宾馆上面的灯,一闪一闪的就仿佛在嘲笑我就是个傻逼一样,我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远远没达到那高度,石头落在道路中央,被疾驰过来的一辆车压翻了几个跟头。
我掏出手机,再一次的给禾施痕打了个电话,那边还是一直的关机,我苦笑了一声把手机放进了口袋,转过身问土匪要了根烟,独自在街道上走着,路灯映衬着我的身影,修长。
路灯拉长我的身影,我抽着手中的烟,这时候只有烟才能理解我吧,烟经过嗓子一股辛辣的感觉,又狠狠的肺中转了一圈。
站在一个红绿灯的路口,我转过身去看着默默跟在我身后的土匪和王鹏,我说:“你俩回去吧,我没事的。”
土匪看了一眼王鹏,王鹏说:“我们不着急,我们陪你走走。”我说:“我想一个人静静。”王鹏说:“那好吧,就是个女人,咱们到哪都找的到。”我点了点头,我把土匪的烟留了下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又重新回到了宾馆的门口,找了个路灯还有别人看不到的角落蹲了下去,我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显的平静点,我说:“奶奶,最近快期末考试了,我复习太晚了,就在同学宿舍睡了。”奶奶叮嘱了几句我挂了电话。
我死死的盯着宾馆的门口,我相信禾施痕肯定会出来的,她不是他们想的那种人,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脚底已经堆了十几个烟蒂,我手中还拿着最后一根烟,我拿出火机点上,这根烟我抽的很慢,火苗在漆黑的冷夜中独自的唱着独角戏,最后一根烟也沦为了烟蒂,我的心也已经沉了下去。
我缓缓的站起了身,腿已经蹲的发麻,身上也冷冰冰的,我活动了四肢,拐进了旁边的小道中,我生怕遇见熟人,我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独自的舔舐自己身上的伤口。
我想去喝点,这次我没有再去大排档,那里的人太多了。我要找个安静点的小饭店,我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让师傅给我炒两个菜,再拿瓶劲大的白酒。
师傅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又是一个买醉的。桌子上放着一次性塑料杯,我倒上了一杯白酒,一口喝下了半杯,辛辣刺鼻,从嗓子一路烧到胃里,眼睛被刺激的流下了泪,不停的流下来,我也不去擦拭他,就任由他这么流着,我又喝了一大口,师傅上菜过来,见我喝的这么猛说:“小伙子,慢点喝,身体最重要。”我点了点头,师傅拍了拍我肩膀就继续回去炒菜去了。
眼前的菜没什么食欲,我就是来喝酒的,一杯接一杯,酒瓶中还剩下不多了,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感觉自己已经喝多了,脑袋不清醒了,不再去想禾施痕一个人,我扶着墙走到了前台,付了饭钱,就出了饭店,我沿着路找住的地方,脑袋昏昏的,眼皮都在打架,想找个路边就睡在那里。
但我还是坚持着,看到了前面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旅馆,我走了过去,旅馆在二楼。我上楼了才发现,这家旅馆就说怎么看的这么熟悉,上次小野猫被人下药就是在这家旅馆开的房,我掏出五十块钱,让老板给我开了个房间,好巧不巧的是,正好还是上次我们两个住的那间,老板关上了房门,我看着屋里面的卫生间,那熟悉的场景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小野猫现在还好吗?身边那个应该就是高富帅吧,只是我怎么会有眼熟的感觉。我倒在了床上,身体疼的厉害,心疼的更加厉害,我总是会在受伤的时候脑海中出现陈思思这个短发女孩的身影,那精致的脸庞,紧紧的抱着我的腰。
我拿出手机给陈思思的号码发了条短信:我想你了。
发完短信,我就倒在了床上沉沉的睡去,第二天我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多,头疼的要裂开来一样,我砸了砸自己的脑袋,到镜子中照了照自己现在的样子,脸色苍白,头发都拧到了一块,衣服也是脏兮兮的,浑身上下满是颓废的气息。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打开了水龙头洗了把脸就出了旅馆,外面更加的冷,还刮着大风,呼啸着的声音让街上的行人都少了大半。我紧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往外面走去,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站在公交站台上,等一路不知道终点的公车,站台上有一对情侣在吵架,那女的说:“这就是对你的惩罚!谁让你和她暧昧不清!”我静静的站在那里,脑袋中循环着那女生的话,这就是对你的惩罚!谁让你和她暧昧不清!
我自己理不清身边的关系,和姚思颖暧昧不清或许就是小野猫和禾施痕纷纷的进入了别人的怀抱的惩罚。
我又算什么,一个丝,又何必渴望真爱,公交车来了,我却始终没有踏上去,脚下的路还是要我自己走。
公交车走后,我也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我回了学校,到了教室,禾施痕的位置上还是空的,这会估计她正躺在别的男人的怀中中酣睡吧,我自嘲的笑了笑。
土匪和王鹏见我进来都是对我笑了笑,我扫视了一圈教室,李小雅有些内疚的看着我,我摸了摸鼻子进了教室。
我缓缓的走进了教室,环顾了一圈昨晚看热闹的所有人,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看着我。有几个女生在窃窃私语,边说还边看着我,估计是在研究着昨晚的事吧,我瞪着眼睛看了她们一眼,她们都停止了议论,不敢看我。我坐到了位置上,感觉身体空空的,心里更是空空的,坐下后我用手捂着小腹,难受的很,我问土匪和王鹏:“你俩有啥吃的没,胃不舒服。”土匪和王鹏翻了翻桌子里面,都没啥东西,就土匪拿出一包方便面,我也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