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缓缓抬起了手中的枪,我连忙喊道:“阿K,不要。”
她的瞳孔瞬间的收缩,紧盯着我,手中的枪也对准了我说:“你是谁?”
我说:“我只是在南京偶然见过你而已。”
阿K淡漠的扫了我一眼重新把目光放在了陈快刀身上,说:“四百。”
陈快刀也是个见钱不要命的人,虽然怕的小腿肚直打颤,但还是死咬着价格不松手。
我赶紧说:“别这样,不如四百三,我也要十斤,阿K姑娘的差价我来补。”
陈快刀的眉头稍稍的舒展开开,这个价格还能勉强的接受,阿K再次的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并不认识这个男人,而且自己也从来不欠人情。
我对阿K笑着说:“阿K,没问题吧。”
阿K并没有说话,反而是陈快刀说:“好,四百三就四百三,你们什么时候要货。”
阿K说:“送到南京……”
说了一串地址之后,阿K说:“送不到,你就死,还有你在丽江的亲人。”
我也连忙说了老三那边的送货地址,陈快刀的额头上流下冷汗,从来都是自己的人拿着枪指着来提货的人脑袋开价,现在是头一次自己让别人用枪指着脑袋开价。
叹了口气说:“你们先交一百万订金。”
我没说话,阿K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冷漠的语气中说的是不容置疑,陈快刀思量着,像是突然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好。”
阿K说:“你和我走。”
我对陈快刀摊了摊手,跟着阿K走出了房间,从阿K进房间到谈妥交易只花了三分钟不到,整个过程四个字:简单粗暴。
却很好用,我暗自点头,从这丫头身上学到了一手。
边走我边装作不在意的摸出了腰间的飞刀,放进衣袖中。
阿K的车停在门口,竟是纯白色的保时捷卡宴,我挺喜欢这款车的,车头的造型就很霸气,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高档车。
我上了副驾驶,阿K却突然拿着枪指着我。
我看向阿K,带着墨镜一副冰霜美人的形象,只不过墨镜遮挡住她的眼睛,冷漠的眼睛有一对淡蓝色的瞳孔,不知道是混血还是带的美瞳,如果杀手也带美瞳的话。
我对着阿K莞尔一笑,说:“你带墨镜并不好看。”
说着,我把手伸向了阿K冷艳的面庞。
阿K第一次犹豫了,她知道这是杀手的大忌,但眼前这个笑的一脸阳光的男孩,自己真的忍心吗?
我的手已经接触到阿K冰冷的墨镜,阿K的枪抵在了我的胸口。
我抽出阿K的墨镜,阿K的身体没用动,我也犹豫了,并没有选择用放在袖子中的飞刀。
我把墨镜放在了一边,看向窗外掏出了口袋中的烟,抽了一口,烟草味回味在口腔,我淡淡的说:“开车吧。”
猛然间,车子发动,我口中的烟掉在了衣服上,烫了个破洞。
我手忙脚乱的捡起烟头,阿K的眼睑闪现出一丝笑意,是有多久了,没遇到有意思的人了。
我心情郁闷的抽着烟。
车子呼啸着开的很快,我也不知道阿K是去哪,因为我也不知道来时的路,我并没有多问。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了盘上的公路上。
路边有一块草地,空气很好,仿佛伸手就能够着远处的星星一样,我很喜欢这样的环境。
我靠在车门上,点上了一根烟,阿K重新带上了墨镜。
阿K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我缓缓的吐了口烟说:“第一次是在鸡鸣寺,你打着雨伞,很古朴的伞。”
阿K并没有说话,我接着说:“第二次是在南艺的舞蹈房。”
阿K说:“以后不要说见过我。”
我点了点头,下面是一个像是山谷一样的地方,漆黑的夜看不清有多深。
阿K突然说:“你买毒品做什么?”
我转过头去说:“当然。”
话还没说完,我就飞身扑倒了阿K。
阿K疑惑的看着我,伸出手来格挡,我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地上一个翻滚。
我看到远处一把狙击枪的远望镜在月光下散发着森森的寒光。
阿K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只手捏住了我的喉咙。
我艰涩的说::“有人!”
阿K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回头看去,瞬间抱紧了我的身子,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我只感觉到胸膛被阿K柔软的胸部来回的碾压着,舒适的很。
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大概六七人的样子。
我拿出了手中的飞刀,阿K的枪放在车里并没有拿出来,我躲在车后面扯着喉咙喊道:“对面的兄弟是不是认错人了。”
回应我的是一声枪响,我缩了缩头,回头看向阿K,她脸上的墨镜已经被扔在了一旁。
对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怎么办?我四下看着,只有一只飞刀。
我并没有选择反抗,因为我感觉我不可能惹到这种狠角色,金家的人不会派人跟我这么远,而且在中国枪支管制是极严的。
我大喊道:“哥们,别杀我,我投降!”
阿K的脸色变了变,偷偷的从车底摸了过去,拉开车门。
一串火花,我又赶紧的蹲下了身子,对面对着车门开枪了。
对面也不吭声,见人就开枪。
对面围了上来,阿K和我举起了双手。
对面的人举着枪托对着我脑袋就砸了过来,难道对面是专门在这盘山公路上,杀人越货的?
电光火石间,我已经定了注意,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宰割。
枪托快砸到我头上的时候,我一个躬身,躲开这一击,随后我矮下身子,一刀插在他拿枪的肩头。
一个转身,我手中的飞刀已经架在了这人的脖子上。
我说:“放我们走,要不然杀了他!”
对面的几人举起了枪对准了我,我手中的飞刀上已经殷出了鲜血,我有些惊慌道:“放下手中的枪。”
阿K也被两人用枪对着身子,我往后退了两步,对面人开了枪,枪是往天上开的。
我吓的一个激灵,被我控制的人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后一摔。
我同时用脚夹住了他的脖子,两人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阿K趁机动手,身子在地上一个翻滚,擒住对面手中的枪,紧接着欺身而上,只见挥动几下手,就已经夺下对面的枪。
刚准备开枪,对面已经齐唰唰的几枪扫了过去。
阿K一个翻滚,我被冲上来的几人一顿猛砸。
只见阿K撞开我身边的几人,拉着我就跳下了山谷。
我他妈的只有一个念头,这算比翼双飞吗?
山谷是呈十度的坡度,不断的翻滚,衣服被撕破,我在阿K的下面,我一路滚下去给阿K开路。
连续的撞断了三根并不粗壮的小树叉之后,我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呻吟,我痛苦的睁开了眼,外面还是黑天,星星还是如此的近。
我慢慢的活动着身体的,我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有大的动作。
脚裸处传来剧痛,胳膊还能勉强的移动,远处还有趴着一个黑影。
我捡起旁边的石块往阿K砸去,连续砸了三块石头,阿K才醒过来,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看样子阿K的情况还算不错,因为都是我给她开的路,阿K活动完手脚之后,站了起来,问了句:“你怎么样?”
我说:“腿坏了,可能走不动了,要不你先跑吧,别等会再被别人追上来。”
阿K转身就往小路的深处走去,我顿时把肠子都悔青了,伸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嘴贱!
我腿坏了,浑身都疼,还不得饿死在这深山老林里啊!
手机也被那个叫光蛋的拿跑了,苍天啊,我的小野猫,我的痕痕,同时把阿K的十八代祖宗挨个问候了遍,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说我也是和你比翼双飞的人。
我勉强的撑着身体爬了起来,走了两步又轰动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远处的黑影,是阿K的体型。
阿K不知道从哪边找到了一根粗的木棍,递给了我,同时架住了我的身子,我顿时感觉轻松多了。
我说:“你怎么回来了,要是山上的人追下来都跑不掉。”
说完,我再次的后悔了,男人总喜欢在漂亮的女人前面说些违心的话,我就是最好的活例子。
阿K说:“你想死吗?”
我闭嘴了,一声不吭的走在阿K的旁边,不知道阿K怎么找到的一处往里面凹的小山洞。
我靠在石壁上,头有些昏沉沉的,我摸了摸脑袋,上面黏黏的,是一片的血迹。
我的眼皮越发的沉重,靠在一边呼吸变的不稳定。
阿K也发现了我的异样说:“你怎么了?”
我说:“困了,让我睡会。”
阿K坐过来,啪啪的甩了我两个耳光,这可是第一次被女人甩耳光,我立马怒瞪着阿K说:“你做什么!”
阿K也感觉到我脸上留下的鲜血说:“你头流血了?”
我没好气的说:“嗯。”
模糊的看见阿K转过身去,一阵悉悉索索,又听到了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在我快要昏睡过去的时候,阿K转过身来,把手中柔软的东西包在了我的头上。
先是感觉到一阵温暖,接着是一阵芳香,我用力的嗅了嗅说:“好香!”
阿K娇嗔道:“闭嘴!”
我才明白阿K是用的什么给我包扎的伤口,自己的内衣,我想不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搞笑样子,头带两个胸罩躺在山洞里。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声音,我说:“阿K,你肚子叫了。”
阿K说:“是你的,我三天不吃饭都死不了。”
我摸着肚子想着晚上只吃了一半的盖浇饭,现在要有口饭吃该有多好。
门口传来一阵寒风,冻的我打了个颤,衣服都被刮呈了布条,当然挡不住风。
阿K也在瑟瑟发抖,我说:“冷就靠过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