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赵牧看着面前得到的黑袍，还有独特的金色刺绣边纹，上面有阵阵的玄力波动。
这是好东西啊。
能防御玄帝境界的强者多次攻击。
以无尽余火的势力，有这个基本立于不败之地。
除非碰到气运之子。
赵牧还想着怎么修复之前从黑袍人那里缴获的那一套。
现在看来倒是没必要了。
有了这黑袍，冒充起来更加容易。
“但为什么我会签到这种东西？”
赵牧不止一次对自己的签到系统提出疑问。
每日签到系统并没有什么淡淡的蓝色透明界面，它只是一道神秘的力量，存在于自己的身体之中。
五年前，他刚穿越到天玄大陆，因为就是个普通的初中仔。
遇到起义造反，饭都没得吃，东躲XZ的。
心血来潮地喊了句：“没老爷爷、没师尊、没师姐，又不是魂穿。好歹也给我来个系统啊，最好是挂机的系统，看剧本的也行，实在不行就选项系统，最不济也得来个签到系统啊，给我签到啊。”
“叮，每日签到成功，签到望牛山，恭喜宿主获得五品龙火战甲。”
随着大脑中那一道声音闪过，赵牧面前就凭空出现了一套全新，威风凛凛，红色的龙纹战甲。
当然，那时候的他穿不上，因为太重了。
后来他卖了换钱。
这是赵牧对自己的签到系统掌握过程。
如果不是他当时心血来潮喊了句签到，这辈子都是个普通人了呢。
所以，一直以来，赵牧都觉得，他未必是上苍选中之人。
知道遇见了无尽余火在追捕气运之子，他们掌控者舆论和信息的传递。
赵牧坚信了一件事。
“穿越者不止他一个啊。之前那个黑袍，原身的气运之子，很可能也是个穿越者。”
他内心如此笃定。
“这个世界，修行者到高深处，也不会长生，也没延长生命。”
“大周老皇帝就是老死的，他可是玄帝巅峰啊。”
“所以，我更希望跟老婆过普通人的生活，那也不枉这穿越一遭。”
“但现在不行了，我这是被人盯上了。”
然后就是这个签到系统。
如果有穿越者前辈，那么像系统、气运之子这类名词出现在这个世界，也不意外了。
那么再联想。
他的穿越会不会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导致的？
他的穿越不是意外，而是蓄谋已久。
他做过假设。
穿越者自带金手指，所以无尽余火在制造穿越者，并等待气运之子成长到某个阶段，然后提早部署取得气运之子的信任，然后镇压，跟着夺舍。
他还有这假设上的假设。
第一代穿越者前辈发现了这个秘密，然后疯狂利用这个漏洞壮大自身。
他的第二种假设理论。
那就是穿越是意外而生的。
但某穿越者前辈暴露了这个秘密，倒是无尽余火掌握了这个秘密，然后利用自身强大的影响力和无孔不入的势力，开始猎杀可以急速成长的气运之子。
这样就完美避免了他无尽余火的威胁，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中，还反利用威胁壮大自身。
他曾经做过的第三种假设。
他的穿越真是意外，但无尽余火的存在，他们对天才的关注和镇压不是意外。只是这片天玄大陆的特殊秘密，他没有去探寻。
赵牧揉了揉额头，心神烦忧。
他的不论哪种假设，在无尽余火的眼中，他都是要被镇压，被夺舍的对象。
“要不来一场假死好了。”
“敌人情况不明，实力不明，还有丰富镇压气运之子的经验。”
忽然，赵牧拉开马车的车帘，看向正在做车夫的白子陵。
朱崇启因为真言药水的缘故，一直都只能说真话，值得新人。
白子陵没服用过真言药水，他会不会是无尽余火吸纳的暗棋？
之前的黑袍人或许只是不过用完就丢的棋子之一？
不不不，好好的干嘛要怀疑自己的小弟呢？
正在驱赶马车的白子陵感受到背后的视线，他回头看去，问道：“老大，怎么了？要换地方吗？”
赵牧视线余光看到旁边的街道，有很多流民。
他们衣着破烂，也有多家带口的。
各个面黄肌瘦的样子。
看数量还不少。
他说道：“没，我好奇，怎么有这么多流离失所的老百姓。”
白子陵说道：“哦，这个我今天偶然听到有人说起。阿布鲁山脉边缘的城镇跑过来的。听说那边出现了龙玄军，还有大楚的士兵。”
“但是夜华城发布了官榜，说这是子虚乌有的事。这些流民只是洪灾而落难到这里的。”
“夜华城主已经安置了很大一部分。但远远不够。”
赵牧听着，心中若有所思。
流民啊……
尽管大周现在已经趋于稳定，但依旧是有很多流离失所的老百姓。
如果北境沦陷，那只怕会让长华山脉以内的范围压力大增。
虽然赵牧还不到悲天悯人的地步，但看见不幸，心里还是不舒服。
不过，他结合一下那个女黑袍人，那预知一样的星动模式。
他倒是觉得这些流民也是被利用的棋子。
“希望她不是无双。”
赵牧此刻内心只能这么想了。
他还是希望聂无双没有背叛他的。
人可以走发展自己的前程去，跟他说一声，赵牧会送上祝福，甚至送些礼物。
毕竟人生有梦，各自精彩。
但背叛就不同了。
赵牧思来想去，觉得夜华城已经很混乱了。
周边的城镇入唐家堡出事，来了两天，偶尔也听到其他修行者出没的地方也有类似情况。
再加上女黑袍人的行为。
以及皇帝都来了。
还有大楚的军队和龙玄军第二大兵团栖居阿布鲁山脉中。
估计后续还有更多混乱。
赵牧自言自语道：“你们要乱，那好，我也来凑热闹。就让我们乱成一锅粥吧。”
想到就做。
赵牧对白子陵道：“小白，你先去城隍庙给我占个位置。我晚些到。”
白子陵知道赵牧有事要去忙，也不多问。
“老大，小心。”
赵牧点点头，随后身形消失在马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