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
太阳公公刚刚爬过山顶,尽管这时的徐小北还赖在自己的狗窝里不肯起,但他的身子却悄悄地完成了‘一日之计在于晨’的使命,对他来讲这也是一种另类的勤奋。
不知又过多久,
徐小北终于从睡梦中苏醒,然后两眼无神地望着屋梁...此刻的他已经进入到修炼领域的最高境界——冥想状态,虽然修为不会得到一丁点儿的提升,但能感悟到做人的真谛。
“呃...”
“我是不是该找个道侣了?”徐小北感受到自身那种‘金鸡报晓天下白’的气势,紧锁眉头,自语道:“但女人会不会影响到我以后出剑的速度?”
咕噜咕噜,肚子叫了,打断了徐小北的思索。
最终徐小北还是起床了,开始他摸鱼的一天,穿上自己平日的便服,简单洗漱了下,走进厨房做早饭,一大碗白粥配上乡亲们赠予的腌萝卜,吧唧吧唧就给吃完了。
随后便爬上竹梯,盘坐在屋顶上打坐修行,其实在屋里打坐和在屋顶上打坐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早些的时候,徐小北认为让自己暴露在天地之间,用心去感受天地乾坤运作之奥秘,可能会从中顿悟到天机。
然后顿悟了三年,什么都没有顿悟到,反而养成了习惯。
运转着吐纳运气之法,无形的气流正源源不断涌向三处丹田,然后被三处丹田的气旋给吞没,在这三年间...徐小北一直都在研究如何利用它们,可至今都没有弄明白,只知道自己受伤后,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自我治愈。
但仔细想想,这个作用还真蛮强的,起码把看大夫的钱给省了,即便是仙侠世界,但凡人只要生病...那一头猪就白养。
打坐到中午,
徐小北把上午吃剩下的白粥重新给加热了下,就着腌萝卜下肚...而下午的时间,便要练练自己的剑法,说起这剑法,徐小北心中有个无法被磨灭的梦想,那就是挥出剑气。
按理说自己体内的真气那么多,挥出剑气可不就轻而易举,可事实却狠狠地打了徐小北一个大逼兜子。
“唉?”
“我基础剑法都满级了,还有必要再练下去吗?”徐小北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瞧着手里这把师父留下来的剑,怔怔地看了许久...随后拍拍屁股走进自己的屋子。
咣当一声,屋门紧闭。
徐小北快速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正在解裤子的时候,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呼喊。
“师父...”
“师父...”
女子的声音,语气中不带任何的情感。
师父?
师父都死三年了。
徐小北皱着眉头,提上裤子穿上衣服,接着走出了自己的屋子,一开门...就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子,更加契合地讲这是位轻熟女子,看似年龄不是很大的样子,但身着白色的霓裳,绝美的容貌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散发着独特的成熟。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她竟比昨夜那姑娘还大!
什么情况?
这几天犯桃花了?
怎么会接二连三遇到这种‘大’女人。
就在徐小北胡思乱想之际,那女子注意到了他,两条柳眉微微拧起,面无表情地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天机老道何在?”
一句三连...徐小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咳咳...”
“我乃天机老道的关门弟子,我叫徐小北,不知这位姑娘是...”徐小北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不过为保险起见,还是要亲口问问才行。
“关门弟子?”
那女子不由愣了下,两条紧皱的柳眉舒展开来,但这脸上的表情依旧很严肃,冷淡地道:“我是你的师姐宋婉宁,师父人呢?”
“噢!”
“原来是传说中的大师姐!”徐小北满脸惊呼,随后又陷入无尽的悲痛中,默默地道:“师姐...师父他...他...”
瞧着面前这刚刚认识的师弟,那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女子心里咯噔一跳,焦急地询问道:“师父他怎么了?”
“他...”
“他三年前便已油尽灯枯。”
“...”
“师姐?!师姐?!”
...
...
山下一座孤坟前,宋婉宁瞧着石碑和微微隆起的小山包,内心五味杂陈。
“师父...”
“您可还在怪我?”宋婉宁抬手抚摸着石碑,言语中充斥着哀伤,呢喃自语道:“因为当年徒儿的冲动与任性,让您一身的修为毁于一旦。”
“师父...”
“徒儿错了...真的错了。”宋婉宁抿着嘴唇,悲痛地说道。
此时,
站在边上一言不语的徐小北,听到自己大师姐的这番话语,心中感到一丝诧异,怎么感觉这里面的故事,扩充扩充都能写一本三百万字的了,而且自己的师父以前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可为什么留给自己的仅有一本基础剑法,一本基础的吐纳运气之法,以及一座破败不堪的道馆?
难不成都被师姐给搜刮光了?
“师弟?”宋婉宁看着自己师父的墓碑,略显失落地地询问道:“师父临终前...可有说什么吗?”
“有!”
“师父说我并非是本门独苗,我还有个大师姐...然后...”
没等徐小北说完,宋婉宁转过脑袋,望着身边的小师弟,焦急地催促道:“师父说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
“就说...可惜可惜,罢了罢了。”徐小北说到这,犹豫了片许,继续道:“师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师父之间有什么矛盾,但师父临走前提起你,他老人家眼神中依旧带着关爱与心疼。”
宋婉宁没有说话,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座墓碑,心里百感交集...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师弟。
师父走了...那眼前这位陌生的师弟,应该是自己最后一位在世的亲人了。
“你何时入的师门?”宋婉宁问道。
“也就三年。”徐小北回答道:“我刚入师门不久,师父便驾鹤西去...然后留下一本基础剑法,一本基础的吐纳运气之法,以及一座破败不堪的道馆。”
“那你怎么度过的这三年?”宋婉宁又问道。
“呃...”
“每天打打坐,练练剑,然后帮二十里外的乡亲们解决一些事情,换取点银子。”徐小北歪着脑袋,一脸纯真地道:“大概就这样...虽然很清苦,但也不闲着。”
听闻自己师弟的这番话,宋婉宁迟疑许久,缓缓开口道:
“师弟...”
“你可愿与我一起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