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祥也很委屈。
他好端端地来拿药,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莽汉非得拦他路,还想抢他手的药!
呵!小吉祥没有在这莽汉动手那一瞬要他的命,他觉得自己今日已经很克制,很给虞家人脸面了!
这人说哭就哭,关他什么事!
这时候,那黑衣男子正好转过身朝嬴东君看过来。
小吉祥看到自家公主那如春光般灿烂的笑颜,又打量了一眼那黑衣男子的脸,突然明白了过来。
小吉祥撇了撇嘴。
哎!算了,公主有疾。他除了包容她,还能如何呢?
虞东君的视线始终都停驻在那黑衣男子的脸上。
黑衣男子有着极为俊美的五官,他的美与虞舜臣那种宛如雪岭之花,不可攀折的清冷之美不一样,他是温润柔和的月华,那双点漆般明亮眼睛认真地看过来的时候,沉静专注,包容万物。
更为难得的是,在温润柔和的外表下,他身上矛盾地散发着一股凌厉锐气,就仿佛是一把绝世好刀,用柔软合身的皮鞘仔细地包裹了起来。
“郎君姓谁名谁?家住何处?可有婚配呀?”嬴东君看着黑衣男子,弯着眼眸问。
一般男子,被长公主露骨的目光盯了这么久,又被她问出这种犹如调戏的话,必然会羞愤,可黑衣男子看着嬴东君的目光却仍然平和,甚至耐心地回答了她,“在下沈梦非,良州人士。”
见他并不回答是否婚配的话,长公主也不在意,继续笑着与他搭话,“原来沈郎君是良州来的呀,难怪我之前没见过。”
沈梦非颔首,歉意地说:“刚才是我的下属冲撞了姑娘的家人,沈某替他赔罪。”
“郎君生得这般好看,下属定不是无礼之辈。”嬴东君摆了摆手,娇声抱怨道:“我看八成是小吉祥行事鲁莽,才引发了冲突。我平日里说过他好多回了,他就是不肯听。”
小吉祥面无表情。行吧,公主高兴就好。
一旁的沈七,看了看这位说话和气的貌美小娘子,又看了看自家郎君,纠结着一张脸欲言又止。
这小娘子貌似对他家郎君……那他是不是可以趁机开口,让她分几株鹅心草给他们?
只是自家郎君行事向来正派,在良州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小娘子试图给郎君塞个荷包绣个手帕,郎君都好声好气地拒绝了。
沈七的一颗良心,在闵先生的性命和自家郎君的清白之间,来回摆动。
不等沈七的良心落地,美貌小娘子就主动问了起来:“沈郎君需要鹅心草?”
沈七眼睛一亮,立即道:“是是是!我们急需要鹅心草这味药救命用!”
嬴东君却不看沈七,只看沈梦非。
沈梦非点头,“是!家里有人旧疾发作,药方中需要用到鹅心草。”
嬴东君想了想,却是先转头问虞五郎,“下一批鹅心草什么时候能到?”
虞五郎恭敬地答:“二十日左右,最迟一个月。”
沈七和沈梦非闻言都看向嬴东君,沈七的目光眼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