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吵架了,大概半个多月之前。」林怀诫还真的跟着重复了一遍。
沈静一脸狐疑,林怀诫接着解释道:「半个多月前,我们一行人已经到了都江,焦昕很喜欢那里就住了一些时日。」
「在约定好准备出发去焦昕老家的前一天,大概是因为离家越来越近了,焦昕心情不大好。那天早上她突然对我破口大骂,直接让守卫把我劈晕,我醒来的时候就回到京城了。」
他叹了口气:「我醒过来之后又急又气,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我。如果回国公府,难免触景伤情,所以在这边耗了几天。既然夫人来找我,我便随夫人回庄子上吧。」
「哦,是吗?」沈静挑了挑眉,退回到房间门口,焦昕原来喜欢这种婆婆妈妈的男生,还是说这人是装的,焦昕是故意调虎离山。
不管真实情况到底如何,焦昕刻意在他面前演了这么一出,显然非常在意林怀诫的死活。而面前这人虽然瘦削,但是平日里体力活都干得轻轻松松,明明可以瞬间制服沈静,却选择了妥协和解释。
不管林怀诫的目的为何,他显然还不打算翻脸。
「行吧,你跟我走。」沈静的刀尖指了指房门,林怀诫双手抱头跟着沈静往外走。
沈静转去后院牵马,到了马厩所在的位置,只见马厩里空空如也,先前沈静骑来的高头大马不见了。
「夫人,您的马被偷了?」林怀诫在后面探头探脑,好奇地问道。
沈静看了一眼后面鬼鬼祟祟的林怀诫,并不搭理他。她提着灯,走进马厩之中。
马厩和白天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里面的草料更加凌乱无序,显然有许多人和马进进出出。
「嘁。」沈静气自己不够谨慎小心,一时心急,结果竟然被黑客栈坑了。也对是,那匹马皮毛油光水滑,眼神清澈明亮,高大健壮,普通人一看都知道不是便宜马。
下一秒,熟悉的天旋地转悄然而至。
沈静心里苦,这些人天天逮着她的后脖颈敲,就不怕被敲出神经系统疾病吗?
沈静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漆黑潮湿的房间里,整个人的四肢被绑在床架上,整个人像个「大」字一样摊开。
这房间还有点眼熟,是林怀诫之前住的房间。
想起林怀诫,沈静不禁头疼,这小孩到底再耍什么花样,一套一套的。她不点破,还变本加厉起来。
四周没有窗户,沈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了多长时间,但她白天吃的那碗豪华刀削面已经消化完了,她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她心里并不着急,但是肚子饿得难受。
沈静:「你有吃的吗?」
系统:「宿主上学时没有听过这个规则吗?」
沈静:「什么话?」
系统:「禁止将食物带入实验室,禁止在实验室内用餐。」
沈静:「哇,你真有道理,说得真对!」
系统:「宿主还是求求把你绑来这里的人吧。」
沈静:「我就是心里不爽,配合姓林的演戏真是受罪,焦昕当时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系统:「所谓「爱情」的产生和激素水平、大脑状态……」
沈静及时制止系统输出论文,淡定地清了清嗓子,接着努力地尖叫起来:
「你们是谁,竟然敢绑架我!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你们招惹的是谁?」
系统:「宿主,林怀诫粗略地了解您,请宿主不要这么做作。」
沈静:「那我演一个坚贞不屈的受害者好了。」
沈静换成了冷静一些的口气:「如果要钱的话可以把我的手书
送回去,我的侍女一定会给赎金的!」
「我保证绝不上报官府!」
沈静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直到嗓子嘶哑,说不出话来,才停下来。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一条裂缝,透出室外的烛光。
沈静有气无力地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垂下头,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哟,怎么不叫了,我告诉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那人正是客栈掌柜,白天客气礼貌的面孔上是一副丑恶的嘴脸。
沈静声音虚弱,话语内容却十分刺耳:「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傻子,原本你们把我全头全尾地还回去,即使国公爷追究,我也会劝他不要如此。现如今,他见到我这个样子,怕不是想杀你而后快。」
沈静:「我觉得我编过头了,霍昶不会这么搞的。」
系统:「宿主原来也知道啊。」
面前客栈掌柜的表情纹丝不变:「我等所图并非钱财,五年前,一桩公案,霍昶堂堂刑部尚书,不顾冤情,杀我全家,现在我就要从你开始杀霍昶全家!」
沈静:「有一说一,这个故事编得比我编得好。」
系统:「宿主胜在比他有自知之明。」
掌柜拿着刀,整个人扑了过来,沈静被绑在床板上不能动弹。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精瘦的身影鬼魅一般闪到掌柜的身后,狠狠地一手刀劈了下去。
掌柜的身影晃了一晃,刀和人一起倒在地上。
林怀诫捡起掌柜的刀,高高抬起,眼看就要往掌柜身上捅。
「呔!」沈静一声暴喝。
林怀诫突然的叫声吓得双手一晃,刀子掉到一旁的地上。
「快来给我松绑!」
林怀诫似乎还没从刚才惊险的情景中脱出,恍恍惚惚地替沈静解了绳子。
沈静心底叹了口气:「他也是够心狠的,掌柜替他经营据点,任劳任怨,他把掌柜当随时可以舍去的棋子。」
系统:「宿主到底是从哪里发现不对劲的?」
沈静:「真正确认是林怀诫跟我说,我的马被偷了。到现在,连焦昕都不知道我会骑马。林怀诫没有看见我牵着马,但是掌柜看见了,所以他们是一伙的。」
林怀诫明显吓得不清,整个人还蜷缩在墙角里颤抖。沈静都想为他的敬业拍手称好了。
沈静按了按被绑出红印的手腕,正想提着灯离开。
这时,房门被一伙黑衣人一脚踹开。
为首的那个手持短刃,直取林怀诫的面门,林怀诫再无方才萎缩的形貌,步如莲花,轻巧地避开那人的攻击。
「你们是什么人!」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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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戏套戏,这人到底想干嘛?
林怀诫:一切按计划不顺利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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