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欢肠千杯不醉,酒入愁肠半盏醉人。
压力巨大,心事重重的李三坚只喝了数盏酒,便醉醺醺的指着自己鼻子问向陈璎珞、黎氏、种佩竹三女道:“你们...说...官人我...是否为薄情无义之徒?”
三女闻言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府中老夫人怒斥李三坚之时,她们也是在场的。
“哥哥官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官人,怎会是薄情无义之徒啊?”片刻后,七夫人黎氏首先开口道。
当年黎氏被牙人关进了铁笼之中,是李三坚挺身相救,黎氏是记忆犹新,至今难忘。
“什么哥哥官人?乱七八糟的。”李三坚醉眼横了黎氏一眼后问向陈璎珞道:“你说?”
“官人当年泉州为官之时,平水患、除海贼、救黎民,深受百姓爱戴,如此之人,怎会是薄情无义之徒啊?”陈璎珞想了想后抿嘴轻笑道。
当年李三坚初至泉州之时,还差点撞倒了陈璎珞,便有了一面之缘。其后陈璎珞的爷爷就想将她送给李三坚,可陈璎珞当时是抵死不从。李三坚平水患、除海贼、救黎民、八月十五斗诗等等,陈璎珞就对李三坚有了好感,而真正陈璎珞对李三坚倾心,就是当初李三坚救下了被暴徒羞辱的陈璎珞,李三坚怒斥陈璎珞之后。
能文能武,相貌英俊,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如此儿郎,世间鲜有女子能够抵挡得住的,
最后还是没有逃出他的“魔爪”...陈璎珞想起往事,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温馨。
“嗯...”李三坚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后问向种佩竹道:“你说...”
种佩竹白了李三坚一眼后说道:“薄情无义之徒谈不上,可你却是个言而无信的好色之徒...”
种佩竹为西北将门种氏之女,当年李三坚替她爹爹种师道求情,从而官复原职,使得种佩竹是万般感激李三坚,但还远远谈不上倾心、以身相许等等。
两人于潼关再次相遇,还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差点兵戎相见...其后李三坚的一番关于女卒的言论,才使得种佩竹对李三坚有了些好感。
真正令种佩竹倾心的就是在“统安城”之中,李三坚相救种佩竹,两人之间各种耳鬓厮磨、肌肤相接等等,还有李三坚的指挥若定,率一支孤军深入夏腹地,浴血奋战、誓死不屈,当时种佩竹都以为再也回不了家了。
如此种种,其他男子还能入一直向往上阵厮杀的种佩竹之眼吗?种佩竹也因此对上门提亲的媒婆们是拔刀相向,将她父母气得够呛。
可自从种佩竹跟随李三坚平宋江、征方腊回来之后,李三坚就将她“关”在家中,不许她再碰刀枪,只生孩子,带孩子...如此不是言而无信又是什么?入了李家门之后,居然是“老八”...,为李三坚幺房,前面还有七位妻妾,要知道种佩竹在家中可是姑姑辈的...如此不是好色之徒,又是什么?
“好色之徒?”李三坚闻言不禁笑了笑,搂了搂借斟酒之机,几乎挤进自己怀里
的黎氏后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呃...枉中年,圣人曾言,食色者,性也。你说官人我好色,我不否认,可这言而无信...?又从何说起啊?”
“你说呐?”种佩竹白了李三坚一眼,端起一盅酒,一饮而尽后反问道。
种佩竹于黑旗军之中,远征塞北,于军中均是如此,大口喝酒,且酒量惊人。
“哦...”李三坚点点头,趁着酒劲对种佩竹说道:“是我不对,今日官人我就许你,你今后可以领兵,不过...”
“不过什么?”种佩竹闻言大喜,坐着的身子前倾,看着李三坚欢喜的问道:“官人想一箭双雕,还是一箭三雕?”
种佩竹做梦都想亲自提刀枪上阵,杀金人替父、替叔父报仇雪恨,只要李三坚同意她继续领兵作战,不要说一箭双雕、一箭三雕了,就算是一箭几十雕也随他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江南秋天不是很冷,是异常凉爽的,因而种佩竹等人身上的衣裙较为单薄,此刻种佩竹身子前倾,露出了胸口的一片雪白,再加上李三坚已喝了不少酒了,又加上种佩竹的言语“挑逗”因而使得李三坚又是蠢蠢欲动的,不过此时正在谈正事,于是李三坚正色说道:“想领兵可以,但我需与你约法三章。”
“嗯...”种佩竹点了点头。
“其一,只领女卒...”李三坚竖起三个指头说道:“军中木兰营已有许叔微他们统领了,你就不必去掺和了,你就自己选人组建一支女子弓弩营吧,至于钱、粮、军械等等,你就不必操心了,官人我自会拨付于你。”
种佩竹曾经也有一支女卒卫队的,其练兵也是颇有章法的,只可惜后来被种师道解散了。
“好,好,官人,奴家都依你便是。”种佩竹挤到李三坚身边,抱着李三坚胳臂边摇边问道:“官人,好官人,还有什么,快说罢。”
“别摇,别摇...”李三坚被种佩竹摇得头昏脑胀、心猿意马的,呵斥了一声后接着说道:“其二便是你需听从将令,不得擅作主张。”
“知道了,李大军帅...”种佩竹以旧称称呼李三坚,就想起了往事,不由得咯咯娇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李三坚见状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你接着说罢。”种佩竹又是展颜一笑道。
李三坚狐疑的看了种佩竹一眼后接着说道:“你的女子弓弩营需归于府中,嗯,就作为相府护卫营吧。”
大战在即,保护母亲及诸妻妾、孩儿就尤为重要了,而人手有限,李三坚又不愿意在这上面花费过多的精力,因此组建一支女子护卫营保护相府安全,就可谓是一举两得了。
“什么?”种佩竹闻言甩脱李三坚的胳臂后怒道:“临了,临了,原来你是让姑奶奶领兵替你看家护院啊?”
“噗!”一旁听得入神的陈璎珞、黎氏闻言顿时一口酒便喷了出来,喷了李三坚一身,两女随后连忙取出丝巾,替李三坚擦拭。
“你...这是怎么说来着?”李
三坚黑着脸说道:“我说八娘啊,相府也是你的家,什么叫替我看家护院?怎么?不愿意吗?不愿意就算了,就好好呆在府中,相夫教子吧。”
“哼...”种佩竹一时之间,是无言以对,小蛮腰一扭,转身就不理会李三坚了。
“嘻嘻...”陈璎珞见种佩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不禁感到异常好笑,不禁笑出了声,笑着对种佩竹说道:“恭喜妹妹了。”
“恭喜我什么?”种佩竹气鼓鼓的问道。
“恭喜咱家将要出位女将军啊...”陈璎珞抿嘴笑道。
“哼...”种佩竹又是哼了一声。
“嘻嘻,八妹啊...”黎氏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凑过来笑道:“你做了女将军,威风是威风了,可咱家胜儿他是要吃饭呢,你去做将军,
谁喂他吃饭啊?”
“你...”种佩竹正在生气,黎氏的这句话无异是火上浇油,于是愤怒得一把揪住了黎氏,伸手就去解黎氏胸口的衣扣,边解边说道:“我去看家护院,你是他七娘,当然是你来喂了。”
“哎哟,哎哟...八妹,我叫你八姐好吗?饶了我吧!”种佩竹虽然年龄最小,但毕竟是习武之人,因而黎氏哪里是她的对手?三两下便动弹不得,眼看着衣裙就要被她剥下来了,于是慌得连连求饶道,随后灵机一动,指着陈璎珞说道:“奴家可没生过孩子呢,哪里有...啊?她...她有,她有...”
“我也没生过...哪里有嘛?”陈璎珞闻言顿时吓得紧捂胸口衣物说道。
“她大,她就有。”
“对,对,今日就是她使的坏。”
于是两女一起向陈璎珞扑了过来。
李三坚把着酒壶,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得意洋洋,饶有兴致的看着三女打闹,春光毕露的,令李三坚目不暇接。
“哎,哎,我说三位娘子啊,轻点,轻点,衣裙撕坏了,不能使蛮劲,要使巧力,懂吗?”李三坚吃着菜,喝着小酒,还时不时的推波助澜一番...
不过李三坚不推波助澜还好,这一推波助澜便引起了陈璎珞的注意...
“哎哟,两位妹妹啊...”陈璎珞一手紧紧压住胸口衣衫,一手指着李三坚说道:“冤有头,债有主,罪魁祸首在那里,为何为难奴家啊?”
“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酒壶,正砸在正欣赏春光的李三坚的头上,李三坚头上顿时起了个大包,酒水渍渍而落。
“姐姐说得没错,就是那个坏人,害得我等姐妹自相残杀,姐妹们,并肩上啊!”
于是三女一齐向李三坚扑了过来。
李三坚欲来个一箭三雕,结果是三雕扑一...
“第三章是什么?”种佩竹压在李三坚身上,气喘吁吁的问道。
“什么...第三章啊?”李三坚诧异的问道。
“约法三章啊!”
“哦,是...”
“啊?登徒子,姐妹们,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