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西汉惠帝四年置灵洲县,属北地郡,故址在今灵武市。东汉为灵州县。北魏为薄骨律镇,后复改为灵州。西魏改置灵州普乐郡。北周时改为灵州、灵武郡。隋改为灵武郡,治所回乐县。唐复置灵州,朔方节度使驻此。天宝初改曰灵武郡,后又改为灵州。夏景宗李元昊夺取灵州之后,便更名为兴庆府,并于于天授礼法延祚元年十月,于在此受册,即皇帝位,国号“大夏”。
李元昊以兴庆府为大夏国都之后,便广建宫城,营造殿宇,所筑皇宫名为“元昊宫”。
“卿此行苦而功高如此,朕自有重赏。”此日元昊宫之内,夏帝李乾顺对“李察哥”温言道。
夏天安礼定元年,宋元祐元年,辽大安二年,年仅三岁的李乾顺继位,由母后梁氏和舅父梁乙逋共同辅政,朝政也由母党把持。直至夏永乐二年,宋元符二年,辽道宗耶律洪基遣使将梁太后鸩杀,方才归政于十六岁的李乾顺。
李乾顺亲政之后,努力削夺母党势力崇儒兴文,以汉法治国,还是颇有作为的。
“陛下谬赞...”“李察哥”尚未开口,一旁一名与“李察哥”相貌极似的一名男子抢先说道:“蕞尔须弥也敢兴兵犯境?我大夏天兵至,南蛮便作鸟兽散...”
对于男子的自吹自擂,李乾顺并未加以理会,只是看了他一眼后,又对已恢复女装的“李察哥”说道:“卿对宋、辽、金有何见地?不妨说来听听。”
“陛下...”“李察哥”闻言答道:“宋非弱宋,反倒很强,其精兵猛将无数,禁军百余万,实非我大夏所能敌。而此时金攻辽甚烈,辽已危在旦夕,此时我大夏当全力东顾,因此妾才放黑旗军回去,以与宋平息干戈。”
“嗯...”李乾顺闻言沉吟道:“这么说,你的意思还是要出兵援助辽?辽已然如此了,出兵出粮救援他们还有用吗?”
“据妾估计,此刻援辽,于辽已作用不大了,不过陛下,就算是于事无补,我大夏也必须出兵相助,...”“李察哥”答道。
“这是为何?”李乾顺闻言诧异的问道。
“且不说辽为我大夏姻亲,不救有失道义。而据妾所知,金人贪婪,若是辽真的败与金人之手,甚至灭国,那么金人就有了两个选择,其一就是东顾,其二就是南下。民间俗语,柿子找软的捏,若我大夏拼死抵抗,出兵援辽,就算是失败,也要让金人知道我大夏武士的武勇善战,如此一来,金人就会放弃东顾,而全力南下。陛下,一个软弱却富庶无比,就如三岁小儿持金过市,而我大夏虽穷,但却是勇悍不屈,那么是何能够起金人的贪婪?”
“大是,大是也!”李乾顺闻言大喜,连声大赞道。
“陛下,她不是说宋也很强吗?有精兵百万,金人灭辽之后,胆敢南下?”一直尴尬的陪在一旁的男子忽然开口问道。
“辽以西荒漠、戈壁甚多,而燕京以南,直至南朝京城却是一马平川,鲜有险地。”“李察哥”垂目轻轻的说道。
“你虽为一名女子,但见识却甚是了得。”李乾顺看着“李察哥”说道:“朕说过有重赏,朕就赐你为‘淑妃’,过几日便入宫吧。”
“李察哥”虽为一名女子,但却是颇习兵法,见识等也是不凡,且极善统兵,军中威望也是一日胜过一日,因此李乾顺不得不防。
以往夏善统兵的女子并非没有,如夏大、小梁后,她们不但善领兵、善战,最后还独揽朝政。
将她收入后宫,这是最为妥当的,即收了她的兵权,又能够算是赏赐于她,李乾顺看着美若天仙的“李察哥”,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至于同姓不婚,还有与她的亲戚关系等等,在皇权面前,一切就没那么重要了。
“臣妾遵旨,谢陛下隆恩!”“李察哥”只犹豫片刻后接旨道。
今日若是不允,只怕是出不了这“元昊宫”了,“李察哥”趁伏躯施礼之极,不动声色的轻抚了一下小腹后心中暗道,“李察哥”不怕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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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等拜见宣抚相公!”宋济州巨野济水宋军水寨之前,章阚、郑泰、司马威、符鼎等大宋舟师众将见李三坚领着亲兵护卫过来后,慌忙一起施礼道。
李三坚向高俅举荐的可不止一人,而是章阚、郑泰、司马威等大宋黑旗军泉州舟师旧部,高俅愕然之后,便命人快马传信福建路,命章阚、郑泰、司马威等人速速赶往济州。
此时的黑旗军泉州舟师残部众将虽分散在了福建路各处,但在高太尉的一纸将令之下,只月余便齐聚济州,打造战船、训练水军,欲一举剿除水泊梁山。
章阚、郑泰、司马威、符鼎等大宋黑旗军泉州舟师旧部,见到李三坚之后,自是百感交集,不过其中是欢喜居多。
李三坚就如伯乐一般,赏识、栽培、提拨他们,只是可惜好景不长,李三坚不久之后,便被羁入大狱,众人当然是担心不已,同时也是为自己的前程担忧。
朝中像李三坚这种重视武臣之人已经不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而随后的李三坚死里逃生,有惊而无险,诸旧部当然是欢喜不已,并且李三坚还升了官,又开始领兵了,虽仍不是位列宰、执,但诸旧部仍是感到异常的欢喜。
只不过李三坚的好色仍是一如既往,此时奉旨剿除梁山泊诸寇,他居然还带着一名美小娘子,随军出征...
虽然此名美小娘子一副亲兵的装扮,但诸旧部皆为久经世故之人,如何又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的?
“舅父,你还是重孝在身,为何还要前来此地?”李三坚示意众人免礼之后,首先问向三舅父符鼎道。
李三坚的外公,符鼎之父符贵去世,按制当服孝三年。
符鼎返京奔丧,李三坚到了济州月余后,符鼎居然也跟了过来。
“三郎,自古忠孝难以两全。”符鼎闻言讪笑道。
不错,在军中厮混了这么多年,居然也学会了些许官话了,李三坚闻言心中感到暗暗好笑,想杀敌立功,光耀门庭,实话实说便是,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作甚?
“符指挥!”李三坚随后正色对符鼎说道:“于内,你为我舅父,于外,你就是一名军中将领,为李某之部曲,若是犯了军令、军纪,李某可只知外,而不知内。”
“末将遵军帅令!”符鼎闻言连忙拱手应道。
女扮男装,扮作李三坚亲兵的,李三坚的第八房小妾种佩竹见状恶狠狠的瞪了李三坚一眼。
种佩竹刚刚入了门,李三坚便率部征讨梁山宋江等人,是人生地不熟的,呆在李家感到特别别扭,于是种佩竹纠缠李三坚,而李三坚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她出征梁山泊。
“敢之,战船打造得如何了?”李三坚随后问向章阚道。
“小将按高太尉与相公的吩咐,目前已打造出艨艟四艘,海鹘五艘,海鳅十艘,刀鱼、斗舰、走舸、戈船、飞凫等百余条,其中小船飞凫居多。”章阚闻言答道:“相公,只可惜我武威舟师当中的‘神舟’均是不知所踪,否则有一条在,行舟作战,如履平地,攻破贼寨,如探囊取物。”
武威舟师当中的无敌之巨舰,木兰舟,已全部被朱勔等应奉局之人当做贡船,运送花石纲去了,此刻已不知去向,如此不禁令章阚等将是扼腕长叹。
“真是崽卖爷田,不知心疼。”李三坚辛辛苦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打造的数艘木兰巨舰却落到如此下场,如此不禁令李三坚也是叹息不已,骂了朱勔一句后,对章阚等人说道:“奸贼如此倒行逆施,绝无甚么好下场。”
“相公所言甚是。”司马威闻言咧着大嘴笑道:“江南反贼方腊可是打着‘诛朱勔’的旗号造反的。”
“哦?此事你们也知道了?”李三坚闻言看了章阚、司马威等人一眼后问道。
章阚、郑泰、司马威等将闻言一起翻了个白眼。
方腊在江南,在两浙路闹得天翻地覆的,他们又怎能不知道?
江南水网纵横,若是招福建路的章阚、郑泰、司马威等大宋黑旗军泉州武威舟师由海入江剿贼,必将会是事倍功倍,要知道威武舟师清剿海贼多年,是极富经验的。
只可惜此时的大宋黑旗军泉州武威舟师被朱勔等人拆了个七零八落的,章阚、郑泰、司马威等将也是分散在了各处,而两浙路官府或者开封府朝廷哪里还想得起他们?
“区区梁山诸寇,不足惧哉!”李三坚随后看着风平浪静的水面后说道:“李某于西北边塞重建了黑旗军,今日李某也要重建黑旗军之武威舟师。李某此举不为其他,更不为区区梁山诸寇,而是为了我大宋今后之事。”
今后之事?为何事?众人闻言一齐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