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朝南，脸朝西在外面睡，你妈妈头朝北在床里面睡靠着墙。”
“我穿着短裤，被子盖在肚子上，腿在外面露着，突然就觉得有人在摸我的腿。”
“我以为是你妈妈醒了想上厕所，让我开灯，就抬头看了看里面。”
“你妈妈正回头朝里睡着呢，没动弹！”
“当时，我看了看手机，一点半。”
陈乾美说：“怎么摸的？”
父亲说：“就是来回的胡拉。”
母亲就说可能是他睡迷了，风吹的。
父亲说：“不是风，我本来睡觉就不沉，再加上中午在医院睡了一觉了，也不困，就是摸我腿了。”
提到摸腿，陈乾美就忽然想起来，她去那个出租房的时候。
她在阳台看了一圈，阳台的东边，有几个纸箱子。
其中有一个箱子里装的是满满一箱，卷成一个一个桶的CT片子，箱子旁边是一副拐杖。
陈乾美在想，那个灰色影子到底是谁？
是房东的家人？
还是以前在这里租房子的租客？
阳台上那些东西是谁的？
是房东的还是房东家人的？
是之前的租客的吗？
还是那个灰色东西的！
如果那个东西是在这个房子里走的，怎么走的？
正常离世，还是自杀，还是被害？
陈乾美问父母，阳台上那些东西是谁的？
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从头到尾都没见过房东。
想到那些东西，陈乾美又想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阳台。
一般她们现在住的楼房，如果是一梯两户，西户的阳台，东面的是墙。
西面是玻璃窗，东户是阳台，东面是玻璃窗，西面是墙。
他们租的是东户，虽然有些房子的布局，可能两边都是墙或都是玻璃窗。
但是陈乾美发现，这个阳台是改造过的，东面是墙，没问题。
西面原来是玻璃的推拉窗，但是在玻璃窗的外面用砖头砌了一面墙，等于是把西面的窗户给封死了。
如果不封死，往西看就能看到旁边住户的阳台里面。
为什么要封死，是谁让封的？
难道是旁边的邻居在自己家阳台往这边看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或者是总能看到些什么？
还有厨房里封上的小窗……
陈乾美问父亲：“旁边有人住吗？”
父亲说：“一直有人住，出门的时候还经常遇到那家人。”
父亲听到的声音，母亲看到的人影，陈乾美看到的灰色影子……
父亲看电视时看到的，摸他腿的东西，封上的小窗，封上的阳台窗户……
还有那个自始至终不曾露面的房东，所有的迹象表明他们租的是……
藏尸凶宅！
几人商量了一下，便还是回老家了。
后来回到家没多久，父亲、母亲就去世了，陈乾美的丈夫也走了。
她自己也身患绝症。
躺在病床上，看着医院的天花板，陈乾美一颗心好像灌了铅，低落到了极致。
“哎……”
……
【目标情绪：绝望，低落，情绪值：853】
【噩梦评级：S+】
……
李逸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看了看对面还没完成入梦的帕夏，潇洒转身，步回观战席。
迎接他的是决堤般的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