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杰活佛唤来一个小喇嘛,让他把我的那块血玉带过去交给斑禅大师。小喇嘛接过血玉,手里转着摩尼转经轮匆匆跑向斑禅大师。斑禅接过血玉,猝然一惊,双眉紧锁,连忙交代下面的喇嘛退出大殿。
桑杰活佛带着我走到斑禅大师和小哒赖面前,向他们行毕跪拜之礼后,斑禅大师便一脸惊诧地问:“桑杰活佛,这血玉非同一般,你是从哪得来的?”
桑杰活佛看了看身旁的我,对斑禅说:“他是从甘肃专程来西藏的,叫司令,是地方城管局的一个大队长。”说完,桑杰活佛又盯了斑禅手里的血玉一眼,走近斑禅一阵耳语。
斑禅听完桑杰的话又重新打量我一番,然后点了点头。一旁的小哒赖两只小眼珠子咕噜咕噜的晃动着,对我这个陌生的来客和那块血玉显得很是好奇。真让我难以想像,这么小的孩子就早已功成名就,不久的将来整个西藏都要归于他的统治之下。眼前的这个孩子不禁让我心生羡慕和嫉妒之情,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
斑禅大师双目微微闭起,将血玉放于双手之间,口中念念有词。桑杰活佛附耳告诉我,斑禅大师正在试图禁锢邪玉。随即,桑杰也盘膝坐于斑禅身旁,双手放于两膝,闭目念起经来。
几分钟之后,突然“扑”的一声斑禅大师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桑杰活佛连忙上前搀扶,为他拭去嘴角的鲜血。让我深感意外的是,仅有七八岁大的小哒赖此刻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盘膝坐于法床之上,双手合十,闭目念经,似乎是在为斑禅大师治病。
斑禅大师咳了几声,摇了摇头,说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这邪物已经有了几千年的道行,怨气浓烈,可谓至邪至阴之煞玉。”
“不要说话了斑禅大师,现在最重要的是为您疗伤啊!”桑杰跪拜于斑禅大师面前,惊慌地说。
斑禅一手捂着胸口,嘴角往外溢着鲜血,说:“我的伤势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再纵容这个邪物日益壮大了。快,你去通知全寺准备‘万佛大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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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上文“斑禅”中的“斑”,原应为“班”;“哒赖”中的“哒”,原应为“达”。由于个别词彙牵扯敏感、非法,因而起点予以禁锢措施。无奈之下,只能使用别字替代,望海涵!问天敬上!
第十一章 万佛朝宗
更新时间2011-3-23 10:32:51 字数:3435
斑禅大师从怀里拿出两块金印交到桑杰活佛手里,气若游丝地说:“这是‘斑禅法印’和‘哒赖法印’,你拿着它就可以号令整个西藏的僧众。七天之后正是百年难遇的‘佛光沖煞”,你快去准备,七天,你只有七天的时间...”
话到一半,斑禅昏死过去。桑杰活佛唤来斑禅大师的亲信喇嘛将斑禅安顿妥当,他便跪别小哒赖匆匆跑出大殿去了。
剩下的几天里,我一直被闲置在神宫之中的一间厢房里,每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倒是那些喇嘛僧人们整天忙得跑前跑后,焦头烂额。他们有时撞倒了对方也来不及赔不是就匆忙离去,而被撞者也顾不得纠缠,站起来拍拍土一熘烟儿又忙他的去了。桑杰活佛自从那日离开大殿之后,我一直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神宫里来来往往的喇嘛越来越多,大都是些年过古稀的资深老喇嘛,还有许多长相怪异的外国和尚。七天,斑禅大师昏迷之前所说的七天究竟是什么意思?七天之后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
到了第六天,我实在憋不住了,便问给我送饭的小喇嘛次平:“是不是斑禅大师不行了,神宫上下都在为他准备后事呢?”那小喇嘛脸色一青,恨不得拿鞋底子赏我几个逼斗。斑禅大师在他们的心目中是神佛的化身,永享不死不灭、生生不息的天寿,绝不容外人诋毁,甚至说一个“死”字那也是犯了大忌的。
“你才不行了呢!”次平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甩下盘子就要离开。我连忙又追问了一句:“那神宫里怎么来了这么多大喇嘛啊?”
“你去外面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次平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嘿,这不等于没说嘛!我招谁惹谁了啊我?什么态度嘛?哥还不吃了呢,到外边儿吃辣牛肚去!”我一阵儿叫嚣,嘴里骂骂咧咧地朝外面走去。
走出神宫,我独自来到拉萨市街头。
“好傢伙,这...这...这怎么满大街都是喇嘛僧人?”我不禁狂吼。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不只是神宫如此,就连整个拉萨街头都成了喇嘛僧人的世界。人与人之间摩肩接踵,寸步难移。拉萨市的大小旅馆均是爆满,单人间住两人,双人间住四人,以此类推。不仅如此,民间屋舍也都摇身一变成了临时招待所,以供喇嘛们居住。餐厅、饭馆的客人互相踩着脚趾头吃饭,老闆、小二忙得直栽跟头。
我受不了这种混乱、嘈杂的场面,便使出吃奶的劲儿连沖、带挤、带喊,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拖着半条命回到了神宫。这一圈儿下来,可不比跑个马拉松舒服,我饿得早就前胸贴后背了。看着放在盘子里的一碗蕨麻米饭和两个青稞饼,还有一碗酥油茶,我的口水禁不住泉涌起来。我刚抓起筷子想要狼吞虎咽一番,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他正是已经消失六天的桑杰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