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离开的时候,又被警察交代,“暂时不要离开b市,有事的话随时配合调查。”
看这边离开了,当唐元到警察的转述的时候完全蒙了。
“没有,我没有这样做。事情不是这样的。”
赵总的话恰好证明了他是处心积虑设局的人,和任副总的话,很好的做了呼应。
唐元有些心慌,“他人在哪?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胡说?”
“你先别激动,你和任副总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协议?”
“协议?没有,没有什么协议。”
这时候不敢把协议拿出来的,反倒是唐元。
从他这里问不到什么话,最好去问任副总。
“协议,有的,有协议。”
任副总听到对方问协议,赶紧点点头。
其实最开始进来的时候,任副总什么也不想承认,只想把这件事情赖在公司内部人身上,比如说雅姐。
他完全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不知情的受害者。
但是打脸来的就是那么快,公司那边竟然交过来一份监控。
剪辑的人也是下了一番功夫,清清楚楚的将他如何偷密-码,指纹这些事情剪的像连续剧一样,如果主角不是自己的话,他都想给点个赞。
这下没办法,只好老实交代,只有别人帮他多担一份,他才能少一分,这个人除了唐元也没有别人。
现在见对方问到了协议,还主动交代出了协议藏在哪里。
当协议摆在唐元面前的时候,唐元恨不得冲上去抢过来撕掉。
他双手握拳,指甲抵在的掌心,丝丝的疼痛传来,他利用这份疼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不能慌,他必须想办法扭转局面。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脸上带了一点原来如此的表情,“你们说的是这份协议啊,之前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这个。”
据我们了解,任副总好像是顾氏公司的,怎么会和你有这样一份协议?”
“这种情况挺常见的,当初我也以为他要离开顾氏才签了这份合同,既然他没离开,合同自然就作废了。”
“可是这合同的内容好像是他要办什么事情?”
“我们招人肯定也是要有一点条件的。”
“我想知道你们定的是什么条件?”
“时间太长,我都忘了。”
警察见从唐元这边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转头又去找任副总。
唐元这边心里也在发虚,他希望任副总这个蠢货,不要老老实实什么都都出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如果那件事情扯出来,对唐家的也会有一定的影响,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可以做,但是不能被人扯出来说。
任副总见他们来问自己条件的事情,她也不少,想着他们是没有从唐元那边得到什么有用的话,还真胡乱找了个理由,“他们想让我带公司的一部分员工过去,我没做到。”
“是这样吗?”
“是这样。”
“你说你做的事情是唐元指使的,他让你偷账本?”
突然对方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账,账本,没,没有……”
“你们公司报警的时候,提到你说保险柜里是账本才下手的。你也别说他让你去偷现金,以唐家的声望,不会缺那一点现金,想好了再说,不要在这里耍滑头,或者说你根本就是在胡乱攀扯唐家,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
“不是不是我,我没有那个胆子,他想让我偷账本。”
“他和顾氏有什么仇?为什么让你偷账本?想好了再说,说一个谎言,要用十个谎言来圆。”
“我,我……”任副总意思结巴起来。
“这个条件到底是什么?不要再撒谎,直接说出来。”
“偷标书。”心神正乱的任副总被突然一句话问到,顺口说了出来。
审问他的人互相望了一眼,怎么又出来个偷标书?
“竟然还不是第一次偷,还不赶紧全部交代!”
既然连这件事情都说出来了,任副总干脆也不瞒着了,竹筒倒豆子,全部说了出来。
“前段时间咱们市里面卖了一块地,你们听说过吧?唐家也想要,顾家也想要,唐家动了心思让我去偷标书。”
“看样子你是没有成功,所以这个协议失效?”
“我虽然没拿到标书,但是我用其他方法,拿到了数据,可惜是假的。”
“后来又怎么样了?”审问员一边问一边继续做着记录。
“后来……”任副总突然愣了,接下来再怎么说,还要保留吗?
他的情绪对方也察觉到了,“赶紧实话实说,继续撒谎,只会加重你的责任。”
任副总心一横,全说了出来。
“然后他要坏顾氏的名声,我就想起以前药物研究的事情,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就看到有人去公司查账,网上还有扑天盖地的消息。”
这算是一条新线索,审讯人员把这个消息及时向外发出去。
回头又望着任副总,“你继续。”
“后来他又找我说想再加一把火,让我去把帐册拿出来,协议许诺的继续兑现。”
所有的都交代完了,任副总如释重负般摊在了椅子里。
“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也就不用我再多说了。”
当天晚上任副总睡了长期以来最踏实的一觉。
他这边是踏实的,唐元看到他要带的那些,脑子里面只有两个字,“完了。”
但是他还想着再挣扎一下。
“你们不能单凭他的一面之词。就认定他说的都是真的,他这纯粹是诬陷。”
谁知道接下来对方说出来的一番话,才更让他崩溃。
“不只是这些,我们还收到了匿名寄来的一些实物证据,包括你和任副总。见面的时间,地点,说话内容。”
唐元双手扑在桌子上,身子往前挣扎,“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想害我?”
“还有更让你崩溃,这份证据里面竟然还有你为了控制一些人为你做事情,故意拖延救治时间,唐大夫,你的一德好像也有问题。”
听他这样说,唐元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赵总会说出那番话,他颓然得坐回椅子里,这件事情一出,不止对他,对唐家都将是很大的一个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