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你醒醒……快点给我醒过来!”
吓?!
张粟泳脑海里不断响着佟边燃焦急的声音,她惊吓着猛然坐起身,环顾四周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汤臣一品。
躺在之前司徒管家给自己安排的房间里的床上,被安语笙拉着一起跳楼就像是场梦,直到外面橘色的黄昏溢了一道进来,许哲晨端着一碗热粥沐浴在金色灿阳里朝她走来。
“哲晨?”看来不是梦了,晕倒前她看到佟边燃也是真的。
“感觉好些了吗?”许哲晨坐在她的床边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到她嘴边,如黑潭般深邃漂亮的眸子透着满满的担心。
“我……我没事,哲晨,我们怎么会在这?我记得这里是汤臣一品?”害怕被许哲晨知道佟边燃对自己的心意,张粟泳装傻晕倒之前什么都不记得。
许哲晨看着她乖巧的喝粥,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是佟边燃把你带回这的,他很紧张你,请了最好的脑科医生来为你治疗。”
少年落寞的神情一下让张粟泳乱了阵脚,“他只是个小孩,他没那个意思的……”张粟泳慌张的解释,“我……”
“先把粥喝了吧。”许哲晨把粥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然后起身走向门口的方向准备离开。
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哲晨连自己的解释都不愿听了?张粟泳紧张的就要下床拉住许哲晨,但由于躺得太久身体没了知觉一下就摔倒在床边。
背对着她的许哲晨轻叹了口气,转身弯腰将她重新抱回床上,“别担心,我是去给你拿药,医生吩咐过你醒了要稳定心神。”
“哲晨,你怎么了?对了,还有安语笙,她怎么样了?”张粟泳勾着许哲晨的脖子赖在他怀里不愿下来。
“没什么,安语笙死了。”许哲晨回想起躺在病床上用不甘心的眼神看着他的女孩儿,语气淡漠无比,“因为心脏问题,死在了去医院的救护车上。”
“什么?”张粟泳不敢置信的在许哲晨怀里抬起头,安语笙就这样死了?回想起在气垫上她明显感觉到安语笙微弱的呼吸慢慢消散,她不禁感到阵阵悲凉。
大概这就是命吧?她拉着自己一起坠楼,自己毫发无损而她却……
安语笙的死对许哲晨来说不痛不痒,只是在想到匆忙下楼之后看到的画面他就忍不住想杀人,他晚了一步那个混血男孩抱着张粟泳上了救护车,透过车窗看到车里的他低下头吻了她。
“粟泳,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就离开这吧。”尽管很想马上带着张粟泳离开这,但是眼前她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再生气吃醋他也不会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啊,好……对了,佟边燃的外套要还给他。”张粟泳想到了什么松开勾着许哲晨脖子的手。
许哲晨听罢眯了眯眼睛,抬手扣住张粟泳离开的手,然后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瓣,如糖果般的香腻加上白粥的清甜让他沉浸其中越吻越深。
张粟泳颤着睫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怔楞一会儿后开始回应这温柔的吻,他们分开了半个月就好像许久没见一样,热烈的缠绵,热烈的回应着彼此。
“哲晨,哈啊……我……还没有嗯啊……刷牙……”紧贴的身体和黏在一起的唇慢慢因为身下女孩的推搡变得分分离离。
许哲晨眼神迷离的轻轻放开她,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和红肿的唇,忍不住再次低头在她樱唇上留下自己的专属印记,“我去给你拿药,乖乖把粥喝了。”
“嗯,嗯……”张粟泳双手得以解放立马拉过身上的薄毯子盖住自己通红的脸。
这可是在别人家啊,太乱来了……
许哲晨前脚刚走,佟边燃后脚就开门进来了,张粟泳怀疑这小孩刚刚一直在外面偷看。
“很甜蜜嘛?”
和她晕倒前记忆中的紧张不一样,进来的佟边燃面带嘲讽的冷声道。
“干嘛?没见过情侣之间亲吻?”张粟泳将埋在被子里的头伸了出来毫不客气的回怼过去,“话说那天你怎么会在万达城?我坠楼晕倒后你都做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哲晨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张粟泳不敢去探许哲晨的口风,因为许哲晨太聪明会发现端倪。
“我能对你做什么?”佟边燃不满的上下打量张粟泳,“就你这样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我能做什么?你说话真有意思。”
“你!你给我出去!”几天不见这个臭屁小孩的嘴怎么越来越毒了?
“这是我家,该出去的是谁?”佟边燃挑着眉靠近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张粟泳。
“你这个家伙!明明我晕倒的时候听到你好像又要哭的声音,现在在这装什么啊?”张粟泳被气得一把扯开被子,嚷嚷道。
“原来你听得见啊?还有,我可没哭,我只是怕你死了把霉运传给我罢了,毕竟你这女人可是把我的初吻……”
哇靠?这家伙故意的吧?张粟泳眼疾手快的拽过佟边燃的外套捂住他的嘴,“闭嘴啊,都说那是个意外了,能不能别提了?”
佟边燃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扯开她温软的手他靠在床头咧嘴笑道:“怎么?很怕许哲晨知道你跟我亲过?那要是告诉他你不仅和我亲过,还睡了会怎么样?”
“睡你个大头鬼啊!我们俩清白得很,我有什么怕的?”张粟泳气得牙痒痒的推了一把靠自己很近的少年,“走开啊!烦人精!”
这个小屁孩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说什么睡睡睡的,其实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个让人误解的字眼是个动词吧?
被推着的佟边燃不为所动的瞥了一眼旁边床头柜上的白粥,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醋火。
“喂,既然你不怕那我就跟所有人坦白了,我既然喜欢你就不想遮遮掩掩,更不想看到你和别的人卿卿我我。”
张粟泳听着他认真的话整颗心揪在了一起,“佟边燃小朋友,求你忘了关于我的所有事情吧,就当那一个礼拜是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