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我来书房。”
“不用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必打扰你太长时间,我就在这儿说完吧。”
“站着太累,你还在生理期。”纪时谨看她一眼,“还是,你想我抱你去?”
简宁眼睛微微睁大,“不……”
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吓得全都噎了回去,因为纪时谨突然走到她面前,果真如她所说,不由分说的将她拦腰抱起。
简宁反应过来,立马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他哑着嗓子哄道:“不想让我重复刚刚摩天轮上的事,就不要动。”
“纪知遇才刚进房间,真想被他看到我在楼梯这吻你?”
他语气认真,颇有一种说到做到的意味,简宁丝毫不怀疑,立马不再动,被他公主抱着。
一路上,不断有佣人刚从楼下下来,看到少爷怀里竟然公主抱着一个女孩,差点惊得摔掉了手上的东西,下巴脱臼垂落到地上。
简宁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只能将脸全都埋在纪时谨胸膛里,偏偏纪时谨还故意不走电梯,抱着她一路顺着长梯走上去,仿佛爱极了她这幅样子。
看着女孩只差将自己埋成一个鹌鹑,纪时谨薄唇微勾,轻踹开书房的门,将她放在柔软的沙发里。
但是,他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双臂撑在沙发两侧,居高临下的将女孩都尽数圈进自己的怀里。
“想要找我说什么?”他哄她睁开眼睛,“现在可以说了。”
简宁这才终于将避免看到那些佣人震惊的眼神,不得不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松开,结果这一松,又是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
他……
他这个姿势,让她怎么说!
除了没有碰到她,他现在这个姿势,和抱着她几乎没有区别!
“你能不能……”简宁扶额,算了,“其实,我是想说,刚刚在摩天轮上……”
听到这儿,纪时谨开口打断她,“刚刚的事,你不必现在就给我答案。”
还没等简宁说话,他又道:“我说过,你可以慢慢想,一天,一个月,一年,甚至两年,都可以。”
“我可以等你,这是承诺。”
只要是你,多久都可以。
只要,那个人是你。
忘记是听谁说,一个人到底喜不喜欢你,嘴巴可以说谎,眼睛却不会骗人,因为喜欢真的会从眼睛里溢出来。
看着面前这双温柔又深情,只盛满她一个人的眼睛,简宁脑子一晃,仿佛又回到了方才一个小时前的场景。
一个小时前,摩天轮升到最高空的时候。
小王子闭着眼睛在倒数,他突然走过来,在漫天星空下吻住她。
她万万没想到,猝不及防,一时被吻得喘不过气,今夕不知何夕。
而平日里禁欲自持的男人,在一吻过后,亦气息微乱,抚摸着她的脸,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我喜欢一个人。”
“我想过很多要跟她表白的方式,也想把全世界最浪漫的东西都给她,却忘了,在这之前,好像得先取得她的认可。否则,她一直会以做梦为借口逃避。”
他抵着她的额头,万千世界,夜色朦胧,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简宁,我喜欢你。”
“让我追你。”
“嗯?好不好?”
他甚至问的都不是,我们在一起好不好?而是问,让我追你,好不好?
像这种明明都不需要问出口的请求,却被他如此尊重又温柔的问出口。
明明认识都还没多久,却义无反顾的相信她,说就算杀人放火也帮她撑腰,还带她去高空看星星,耗资百亿让她见爸妈……
如果她还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恐怕,早就已经心动得一塌糊涂。
可是……
她不是十八岁的简宁了啊。
想起自己准备好的那番说辞,简宁掐了一下自己掌心,强迫自己回过神来。
“……其实,你要什么女人,都可以。”
甚至,都不用去追。
怎么,就会和她表白呢?
这么好的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呢?
纪时谨仿佛看不懂她的暗示,“我只要你,只想追你。”
“可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听到这句话,纪时谨低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想象中的你,是什么样子?”
“我没有想象过你。”纪时谨眸色宠溺,俯身离她更近,几乎差一点就要碰到她被吻得绯红的唇,“有些人,看一眼你就知道,这辈子非她不可。明白了吗?”
所以,不要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他不要。
简宁神色微怔,脸上闪过一丝深深的无力感,
“哪怕,我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吗?”
“嗯,哪怕……”
纪时谨撑在沙发上的手臂微僵,眸里的笑意一寸一寸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喉结微动,仿佛方才听到的那句话只是自己的错觉。
“你说什么?”
简宁闭了闭眼睛,双手紧紧抓住手下的沙发,一口气将自己的伤疤全部撕了开来,仿佛怕慢了一步自己就无法说出口。
“对不起。”
“很抱歉我跟你隐瞒了这些,因为我之前觉得那是我个人**,所以就没有告知。但是现在,你也知道,我不得不说了……”
“你之前说要跟我结婚,把财产都给我,好,权当你能够接受这样一个贫穷的,和你身份不对等的人,但,总无法接受一个已经为别的男人孕育过生命的人?我知道你们纪家少夫人的标准,无论从哪一点来看,我都是不合适的,所以我觉得我该跟你说清楚,你可以去看看别的人,不该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纪时谨脸色冷冽阴沉,身上散发的气息几乎可以将周边都冷冻结冰,他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为了拒绝我,你竟然编出这种借口?”
“没有编,哪有一个女孩子,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简宁深吸一口气,“孩子由于一些原因,是剖腹产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动过手术的痕迹,虽然现在已经好得看不到什么了,但是,究竟生没生过孩子,完全可以来找医生鉴定。”
说着,简宁假装着要撩开衣服证明。
“够了!”
纪时谨忍无可忍,一把按住她的手,声音冰寒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