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南闭了一下眼,“我说过,她那是因为太喜欢我,所以也太想讨好我的父母,让我们快点结婚罢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之所以做出这种事情,可能也是为了快点和你结婚?现在你高高在上,她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嫁进来,可一旦等你跌落神坛,那可就容易太多了!”
贺斯南动了一下嘴唇,却没有说出什么,顾庭西很明显看出,他的神情已然开始松动了。
“斯南,我说这个,也并不是说这件事一定就是简心灵做的,只是,在现在任何线索都断了的情况下,我们只能这样怀疑。”顾庭西突然走近,从怀里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如果你想验证的话,你把这部手机送给简心灵,这里面我派人装了窃听器,你可以窃听到她的每一通电话。”
“斯南,你要知道,只要做了坏事,总会露出马脚的。”
贺斯南看着那部手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简家。
简心灵放下电话,一脸着急的走向坐在沙发上同样等待着消息的赵秀娥。
“妈,我打了无数通电话,那个女人也再没接过了!按我们的计划,她现在应该出现在贺氏集团顶楼了,可我派人去问,那儿今天没一点动静,怎么会这样?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赵秀娥虽然也觉得古怪和着急,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是不是她还在酒店?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怎么可能?”简心灵急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当时每个时间点都和她说得清清楚楚,我媒体都联系好了,她现在必须去跳楼,她要是不按要求办事,一分钱都没有!”
赵秀娥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于是沉默了一瞬,又道:“那昨晚,斯南在去见你之前,还有见过什么人吗?”
“在去见我之前?好像还见过顾庭西和简宁吧,简宁那贱人,真是不消停,我没去找她麻烦,她倒好,还每天去缠着斯南!”
提起这个简心灵就恨得牙痒痒,只差破口大骂,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提到简宁这个名字时,从始至终一直都保持着镇定的赵秀娥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起来。
“什么?简宁?你说昨晚贺斯南见了简宁?”
赵秀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震惊之后,她止不住摇头,像是在跟简心灵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完了,我们这个计划肯定完了,百分之百不会成了。”
简心灵皱了皱眉,一脸不解的抓住了赵秀娥的胳膊,“妈,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简宁见了斯南我们这个计划就百分百没有成功?难不成简宁还能提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特地来搞破坏不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最近赵秀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仅不让她再对付简宁,反而,还老是一脸好像很怕那个贱人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赵秀娥虽然也知道简宁不可能提前知道他们的计划,但今天的种种不顺,再结合到最近她对简宁的所有颠覆性的认知,她就是觉得,她们这个计划就是因为简宁的介入失败了!
怎么办?
如果简宁发现他们对贺斯南做这种事情,又会怎么去对付她?
想到这儿,赵秀娥的后背突然开始层层冒冷汗。
眼看着自从提到简宁,赵秀娥就怕得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了,简心灵一头雾水,刚要问个明白,突然门外传来门铃声。
“心灵,你在家吗?”
是贺斯南!!
他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在贺氏顶楼跟那个女人周旋,怎么会来这儿?
简心灵蹭的一下站起来,整个人都慌了,还是赵秀娥立马反应过来,让她赶紧坐着装作一副还在养腿伤的样子,然后自跑去开门。
打开门,果然看见贺斯南提着东西站在门外。
“是斯南啊。”赵秀娥忙摆出一脸笑意,“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心灵在里面呢!”
“伯母。”贺斯南打了声招呼,然后朝里走,“心灵昨天崴伤了腿,我来看看她。”
“啊,那你们小两口聊着,我去厨房安排佣人给你准备点水果茶点。”赵秀娥给简心灵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离开去了厨房。
贺斯南一坐到简心灵身边,就闻到一股不熟悉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心灵,你换香水了?”
这句话一出,简心灵在心里叫了一句糟糕。
其实当初,贺斯南为什么会喜欢上她,与其说是概率问题,不如说是她有意而为。
贺斯南醒来失忆忘记简宁后,她开心到不行,立马就意识到她的机会来了!正好那段时间简宁不知道去了哪儿,于是她趁虚而入,每天来到贺斯南的病房照顾他,在他面前刷好感分,同时,她学简宁穿衣的风格,留简宁会留的头发,用简宁会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就连身上的香水,也全是一比一的模仿她。
那段时间,她做了很多简宁会做的事情,模仿着她的所有,终于,这个她原以为一辈子也仰望不到的少年,在某一天晚上跟她表了白。
等简宁回来的时候,那个只喜欢着简宁的少年,已经属于她简心灵了!
这些年,她的模仿也一直没有断过,包括简宁身上的味道。只是,今天不知道贺斯南会来,所以她就用了自己的香水,没想到这么敏锐就被闻了出来。
“呃……是,我换了一个。”她吞吞吐吐的解释道。
贺斯南摸了摸她头发,“还是以前的好闻。”
“……那我以后还是用回之前的。”简心灵挽住他胳膊,想起正事,试探道,“对了斯南,昨晚你送的那个女人,有平安到家吗?”
听到这个,贺斯南身子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他看向简心灵,“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就是突然想起来问一下,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吗?”简心灵忐忑得不行,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
“没有,她安全到家了。”贺斯南道,“送完她后,我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