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令人绝望的发现令他们手脚冰凉。
有心想跑,但那软绵绵的脚掌根本提供不了多少动力。
只能任由那带着硫磺气息的身影来到近前,干净利落的一击穿心将他们解决。
解决完杂鱼的林尘重新变化成了人形。
无视了不停闪烁的警报灯和刺耳的警报音,拿上载有‘裂空座’意识的耀银就跨过那一具具尸体向外走去。
在这途中,林尘自然也发现了面色痛苦的贝里克。
顺手将其插在太阳穴之中的机械神经拔除后。
贝里克清醒了过来。
只是之前的折磨令他的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状态。
看样子这短暂地接入人脑矩阵的时间内已然摧毁他大脑里的逻辑区域。
也就是说即使林尘此时救下了贝里克,贝里克也不能算是正常人而是一个白痴。
对此,林尘也无办法。
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他也无法预料。
他并不知道正确登入‘凌霄’需要登录器的指引。
现在想来也许当初那个用未知材料制作的影像通讯器就是瓦雷娜留给欧莱德的登录器。
在那外壳之下或许就有着耀银的存在。
可惜当初某些影像资料被删除了,导致林尘和贝里克都没有注意到这一段。
而瓦雷娜也并不会告知二人这个秘密,并选择激林尘前往凌霄。
在她的视角里,林尘就算不会死于人脑矩阵也会变成个白痴。
只是她没想到,林尘从来到这里时就不是个实体。
到头来,只有可怜的贝里克受到了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林尘摇摇头,伸手终结了贝里克的痛苦。
与其在这里遭受无尽的折磨,不如早日解脱更好。
况且有着地狱的存在,或许转生也是有可能的。
那么早死早超生在这里就不会是一句空谈。
做完这一切的林尘立即化作一道阴影飞速向着上方而去。
虽然他的武力几乎能碾压这里。
但是正如前文所说,林尘的目标可不是殖民位面,他从始至终都是为了获得新能力而来。
对新世界的探索纯因自身的好奇心罢了。
化作阴影的林尘很快就脱离了那充满爱欲的监狱,来到了外面拥挤地大街上。
原先空荡荡的大街上此时停着各式车辆。
一个个全副武装的人员正快速地向着里面冲去。
林尘想了想,化身为贝里克的样子,再将自己弄得十分狼狈,一瘸一拐的和涌入的武装人员错身而过。
忽地,位于最后的武装人员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贝里克’:
“里面的情况还好吗?”
林尘摇了摇头,一脸畏惧地说道:
“不太好,在我逃出来前,我看见那家伙正在掏他们的心肺吃。”
此话一出,武装人员的呼吸顿时停了一瞬间,随后勉强说了句:
“典狱长在外面,你把情况跟他说说吧,说得越严重越好。”
接着这人故意落后了一大截才慢吞吞地向着下方走去。
繁衍局自建立以来就没有碰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在他看来,敢如此嚣张之人可远远不是他所能惹的。
所以能撑到上面的撤退命令是最好的结果。
就算不能,他也要慢点进去,只要小队其他人的生命指示灯一暗,他就立即逃离这里。
至于繁衍局那高额的福利待遇也得有命活着去享受啊。
况且他早就对一些秘密组织有所耳闻,也不算是全无退路可言。
林尘看着远去的武装人员,笑了一笑,也就现在没时间。
否则这种低劣灵魂的出现又是一笔新交易。
不过典狱长既然在的话,倒也省了林尘一番工夫。
果然,没等林尘再次行走。
之前就有过短暂接触的达尔就走了过来,他眼神中的不屑一闪而逝。
然后转向贝里克似笑非笑地说道:
“哟,贝里克,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里面啊?莫非是有东西忘了不成?
哦,不用跟我解释,典狱长大人在那边等你呢。”
达尔指了指坐在一辆商务车中的典狱长说道。
林尘张了张嘴,眼里闪过一点害怕之色后无奈地向着典狱长缓慢地走了过去。
将一个大难不死却要面临长官责骂的小人物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这番表现却招来了达尔的疑惑。
作为一个心理辅导员,他为所有在爱之城工作的人员都曾做过心理评估。
贝里克平时可没那么敬畏典狱长。
今天如此作为,再加上反常的出现本该休息的夜晚出现在这。
难道说他心里有鬼?
林尘并不知道他自认为堪称完美的表演反而在达尔心里落下了破绽。
正准备走向典狱长的他突然被身后的达尔喊住了脚步。
“等等。”
林尘疑惑地向后望去,只见达尔脸上挂着一副阴险的笑容靠近了林尘说道: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将你的所有积分交给我,我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二,我将发现的事情告诉典狱长,想必你很清楚落在典狱长手下会是个什么情形。
到时候的事可就不是我能掌控了。
好了,因为时间紧的关系,你的时间不多,我只给你三十秒的考虑时间。”
说完,达尔就笑吟吟地看着林尘。
他笃定自己吃定了林尘,林尘只能选择他所说的两个方案中的一个。
但林尘显然不是那么想。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发现,可他现在穿着的可是贝里克的身份。
所以林尘几乎在达尔话音落下后就果断地答应道:
“好,就在这里交易吗?”
林尘环视了一圈周围,意思很明显,众目睽睽之下就进行肮脏交易显然不合适。
达尔没有想到林尘居然连挣扎都不挣扎,他微微一愣,然后瞄了眼典狱长所在的商务车后,挥了挥手,指向了监狱里面:
“跟我来吧。”
眼见达尔主动往无人无监控的地方走,在他背后的林尘低下头,嘴角微咧露出了笑容。
走在前方的达尔只觉得背后一股凉意袭来。
有些不以为意的紧了紧身上的制式长袍,奇怪地嘟囔道:
“奇怪,是最近干的太多,有些肾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