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玄三年。
“小涯,认得这是什么吗?”一位女人向着十一岁的郢月涯道。女人长相并不算绝美,眼角有三颗小小的黑痣,但并不容易察觉,不过在普通人里也算比较好看的,身材很普通,和大多数人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是晨露村庄里唯一一个会极武术的人。
“这不是结樱果吗?我们家不一直种着这树,只不过没有结果,不过嘛!娘种的能结果那才奇怪。”小郢月涯说完还不忘调侃母亲一下。
不过她只是笑笑道:“我种的结不出果是因为它们不愿意孤独,所以本可以结出一个,却也结不出了!”“娘可真是硬薅羊毛,结不出就是结不出。”小郢月涯无奈道。
“那小涯你知道吗?为何外面的结樱果树结出的果子却是两两结对的才香甜?”她突然问道。这下可把小郢月涯给问到了,他只知道两个结对的好吃,单个的却非常酸涩。
“有些东西,不管你愿不愿意,只有在一起才是个完全体,而我们能做的,不是排斥它,而是接受它,让它成为我们的一部分。”郢月涯母亲默默的道。
“那娘跟爹是不是因为这样啊?”小郢月涯突然笑嘻嘻的一句,另她脸上突然多了一抹嫣红,她剜了郢月涯一眼,有些生气的道:“小孩子乱说什么!以后不准乱说!”“嘻嘻嘻……”
她牵着小郢月涯回到了村里,望了望空无一人的甬道,有些奇怪的道:“小涯,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就是四初八啊!没什么特别的。”小郢月涯道。
“初八怎么没人?有什么事吗?”她想了想,就牵着郢月涯往村外走,刚出村子就见到了让鬼村的村长。
“让孑村长,怎么了吗?”她疑惑的问道。
让孑苦恼的道:“真是不好啦!村子里死人了!”
郢月涯的母亲一听这话张大了嘴巴,不过随即安稳了起来,然后道:“让村长,照顾好小涯,我去去就回!”
“你要去哪?”让孑道。
“去朱闩村!我就知道那小家伙管不好人!真是的!肯定又是他闯的祸!”她有些忿忿的道。慢慢的她就消失在让孑与小郢月涯的视野中。
晨露村庄,朱闩村。
“啊——”一名村民被一个华缎锦衣的外来人给推倒,推倒他的人拽拽的道:“告诉我!宝藏在哪里!否则,我们就血洗了你们这村庄!”
作为村长的朱游却不屑道:“你们一行人就六个!我们整个村庄近千人,我到要看看你们怎么血洗!”说着便拔刀砍了过来。只不过那身着华衣者却不过是“嘁”了一声,侧身右手一抓,没有其它任何动作,便轻松的将朱游撂倒在地,并用脚踩了上去。
这华衣的人炫耀般的又踩了几脚朱游,丝毫不顾他丝毫,对着前面的村民道:“怎么样?想明白了吗?”
“没想明白!怎么?瞧我们村庄弱小,就打上我们主意了?”悦耳的声音响起,村民们惊讶的往后看去,原来是郢月涯的母亲。
“无瑕……那个…”“不要说了,这小家伙!”云无瑕只是摆了摆手,就使刚刚开口的村民不再说话。
那身着华衣的人笑道:“难不成我还去那些比我强的地方抢劫?我脑袋被驴踢了?”
“照你这么说,你脑袋的确被驴踢了!”云无瑕嘲讽道。
“贱女,你别剑没指着你,自己往剑锋上撞!”另个衣服半穿的人有些怒道。
云无瑕却不以为然道:“那也要看你的剑锋不锋利,别到头来被人斩了脖颈剑还未刺入别人胸口,反而剑断了!”
那几个外来人不再听云无瑕的叫骂,直接动起手来,四人打一个,他们不信赢不了一个没见识的村中妇女!
“浪子?一流?出!”“浪子?二近?远!”“浪子?三进?近!”三人一同使出极武技。看他们使的极武技,云无瑕不禁冷哼一声,右脚往后撤,有转身躲过浪子?二近?远的水流攻击,接着左脚突然但劈下地面,将施展浪子?三进?近的人踢的老远,然后跃向空中,刚好躲过浪子?一流?出的攻击。
“真是侮辱了极武技这个词,这杂七杂八的,可没有浪子潇洒的一点气息啊!”云无瑕紧眯双眼生气的道,而手中也多出一把红色的剑。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深呼吸,又把气吐出,好像再运量着什么,而剑上的火焰却越发闪耀。“火之怒?七绝之三?究炎!”
浓烈的火焰瞬间在那四个人的身上灼烧,根本来不及闪躲。待火焰消散时,他们整个人也都被烧成了焦炭,谈吐之间都冒着黑烟。
“贱妇!你叫什么名字!”那华衣一着的男子恶狠狠的道。“云无瑕。快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们。”云无瑕默默的道。并朝朱游招了招手,道:“过来!我们走,回去我要好好问问你。”
朱游刚跑过来,云无瑕好像想到了什么,对那些嘴冒黑烟的人道:“对了,你们另外的两个伙伴已经被我提前赶出村了。还有,别以为山间野外就比大城市里面差,真正的强者不会暴露于世。”说完,便领着一行人回了村里,只留下那凄惨的四个人。
“哼!今日你们放了我等,来日定让你们生不如死!”那身着华衣的人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到。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另一个人幽幽的道。
“还怎么办!在这儿丢人吗!回去!”本来心情就不好的他怒道。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个小村庄竟会有个浼过未济之域的人在,看样子至少有域中沉局的实力,不是他们随便招惹的起的。
朱闩村。
“老村长让你管理村子,就这么管理的吗?”云无瑕默默的道。但朱闩不服,道:“明明是他们硬闯为何怪我!人家要抢我们的东西!您最后也不是那样做了吗!”
云无瑕叹息一声,道:“那时候我只能破罐子破摔了,总不能真的让他们欺负我们,关键是,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们村庄死人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我一直都是,咱们要包容,不管外面来的是什么人,人家为什么要抢?还不是觉的我们弱?越没能力的狗只会吼的最大声,既然包不住,就要想尽办法将他们赶走,而不是炫耀自己的能力,这反而被他们抓了辫子。”云无瑕无奈道。
“在反抗的同时你不仅要评估双方的实力,还要先保证村民的安危,别忘了,你是一村之长,你若有一个错误,整个村庄的人都会因你而大伤筋骨。言尽于此。”说完,云无瑕便离开了朱闩村。
但自从这一次后,那帮人就没少来,不过都被打了回去,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一个夏天,云无瑕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只留下一封信给已经十一岁的郢月涯,那一天,郢月涯哭的很厉害。
信上说,他一出生就得了一种怪病,虽然天生会些极武术,不过却每使用一次都会加速身体机能的衰退,就算不用,在他二十岁时,也会毫无征兆的气绝身亡,而且他身上会有像石头的东西结在身体上,跟怪物一样,她听到消息,去找治他病的夕落洋清雨风诺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