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站在颜罗身后小声嘟嘟囔囔,“我真的很想吃嘛。”
经常运动的鹅,肉质一定很紧实吧。
大亩灵一晃一晃地从鹅群中走出,鹅头高高昂起,还特地走到颜罗面前,用绿豆般的眼睛觑她,小眼睛盈满了委屈。
好像在跟颜罗诉苦:“你就不管管他?”
颜罗蹲下身,敷衍地摸了摸它的头,眼神一下都没离开它身后的那十只羽毛洁净光滑的鹅。
“它们是你的兄弟?要不……留下坐坐?”她莫名咽了咽口水。
大亩灵听不懂颜罗的言外之意,见颜罗的眼神黏在了它们身上,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一下生气了,叨了一口她的手,接着一步步走到那些鹅小弟面前。
抬起就是一jio!
被踢到的那只鹅大叫了一身,扑棱着翅膀,吓得满地逃窜,见大亩灵还要追着叨它,朝着来的方向火急火燎地跑回去了。
大亩灵满意地看着那只鹅逃窜的背影。
它又将目光移向旁边的鹅,同样给它一jio。
可是那鹅头铁的很,不仅不逃跑,反而还冲着颜罗跑过来,躲在她脚后跟。
大亩灵急了,驮着学习姬就“哒哒哒”地跑过来,还差点把背上的小乌龟颠下去。
苍术眼疾手快,伸手一捞,把学习姬反手捞了回来。
滴——您的好友“学习姬”好感度+1
大亩灵飞身扑倒那只大白鹅身上,不停叨它头顶上的毛。
那只大白鹅死命挣扎,坚持不懈要往颜罗身上扑,大亩灵见状,叨得更起劲了。
鹅毛飞了一地。
颜罗不忍直视地扶了扶额——
真惨,头顶都秃了一块。
要说哪个地方秃了最没面子,那非得是头顶莫属了。
她看不下去了,把为非作歹的大亩灵抓起来,丢给了在一边看戏的容糖簇。
然后将这九只鹅半哄半骗地引出木门。
还跟它们再见打招呼:“快走吧,下次把你们的爸爸妈妈也带过来。”
不知人心险恶的大白鹅们屁颠颠地晃着屁股离开了。
容糖簇抱着大亩灵,大亩灵一直往下坠,抱着它又往上颠了颠,她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颜诺:“萝卜,这位是……?”
“颜诺。”颜罗向他们解释道,“我的……妹妹。”
“妹妹?”容糖簇装作一脸哀怨,长吁短叹,“你在外面,到底还有几个好妹妹。”
“姐姐。”颜诺表情冷淡地出声,“我是颜罗的姐姐,颜诺。”
颜罗感到新奇,看了她一眼。
她装高冷倒是像模像样的,要是不知道刚才她那一副话唠中二病少女的样子,她还真以为她是个高冷逼王呢。
颜诺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是姐姐,毕竟我也是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了。”
颜罗:?
谁还不是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
容糖簇了然地点点头,转身叫颜望,“走!旺旺,我们做饭去!”
颜望深深地看了眼颜诺,然后抬眸看向颜罗,歪了歪脑袋。
颜罗对着他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这才放了心,跟着容糖簇进屋去了。
颜诺指了指自己,“我要做什么?”
颜罗想了想有没有什么颜诺能干的活,“你会做饭吗?”
颜诺挑了挑眉,语气满是骄傲,“我会做草莓味营养液,巧克力味营养液,西瓜味营养液,榴莲味营养液,草莓爆炒金针菇味营养液,巧克力爆炒香蕉味营养液……”
“好了好了好了。”颜罗头疼地打断。
前几个她都能接受,最后一个就过分了啊——
巧克力炒香蕉……
这画面想想都鬼畜。
颜诺眼睛微微瞪圆,一脸无辜:“那我做什么?”
颜罗叹了口气,“你去帮他们洗洗菜吧。”
颜诺点了点头,抬脚往屋内走。
“看傻了?”见苍术一直盯着颜诺离开的背影,颜罗看向苍术,眼神都带着怜爱和同情。
多惨一帅小伙。
参加个节目摘个菜的功夫,媳妇还整丢了。
也不知道原先的那个灵魂走了,他和颜诺还能不能修成正果。
苍术偏头看她,颜罗又很八卦地道:“怎么样,内心有没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小说里不是都说,女主开始不理男主的时候,男主心中就会“莫名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还会“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自己好像弄丢了什么”,以及“怅然若失”。
“确实有种奇怪的感觉。”苍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她的病好了?”
颜罗:?
“病?”她不解。
“以前的颜诺每天上学的表情都一模一样,而且——”苍术得了大妈讲八卦的精髓,压低声音凑在颜罗耳边道,“她可以持续一整天表情都一变不变!我看着脸都酸了。”
“就像这样。”苍术伸出左右手两根食指,将嘴角提上去。“我有一个大胆的怀疑,她——可能是面部神经不太发达。”
其实这也不怪苍术,他就像个被圈在渔网里还在乐呵乐呵的小虾米,“颜诺”就是那个处心积虑的捕猎者。
她的每一个行为,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等表情,都是“颜诺”和bug系统精心设计的。
为的就是将这个可怜的小虾米吞之入腹。
苍术又不懂什么叫做表情管理,“颜诺”在系统的安排下,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苍术面前晃悠,还都顶着训练过无数次已经成肌肉记忆的笑容。
可不把他看傻了。
颜罗:……
您这想法也太大胆了吧?
感情人家对你扬起的甜甜的微笑,持续一整天的表情管理,在您大少爷眼里就是颜面神经失调呗?
“大少爷。”颜罗正色看着苍术的眼睛,一本正经,“我很怀疑,你以后真的找得到女朋友吗?”
“为什么这么说?”苍术纳闷,“我妈也经常这么说。”
“哦?”颜罗挑挑眉,饶有兴致,“她怎么说的?”
苍术老老实实地复述了一遍他的好妈妈说的话,“我妈说,我不会说话就别说,让会说话的人来说,嘴不需要的话就捐给有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