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许母去把饭盒洗了,这次没提前走,一直到下午的治疗结束,才和儿子儿媳一起回家。
大半个月以后,远在西北的萧母收到了闺女寄来的东西。
笑着埋怨,“这些东西一看就不便宜,她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花钱大手大脚的。”
萧父说道:“咱们家又不是没那个条件,没必要让闺女委屈自己。”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老两口已经商量好了,以后他们的积蓄都给闺女。
萧父有退休金,以后也不要儿子养老,所以他们的存款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不需要过问别人。
哪怕闺女和女婿一辈子不工作,有了这笔钱,他们也可以过得很好。
至于儿子那边,结婚时候就给了他们五千块钱,萧父萧母已经问心无愧了。
萧母迫不及待试了试靴子,“穿着挺舒服的,还真是一分钱一分货。”
“闺女眼光好,她给你寄的东西哪样不舒服?”
萧母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还真是这样,去年她给我弄了一瓶擦手的,我都没生冻疮。”
萧父笑眯眯地摸了摸羊绒衫,“这个贴身穿着也舒服。”
“不仅舒服还保暖呢。”
萧清如买的码子不大不小,穿着正好合适。
想着很久没见闺女了,萧母当即决定,“我今年要去京市过年。”
萧父愣了愣,“那谁陪我过年?”
“淮书和秋秋每年都回来,今年要是没特殊情况肯定也回来,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萧父说道:“反正就是不一样。”
萧母哼了一声,“那我争取元宵节前回来。”
看样子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想着自己已经两年没见闺女了,萧父更委屈,“你转告许牧舟,好好锻炼,不准偷懒,明年让清如回来过年。”
萧母哭笑不得,“他能重新站起来已经很厉害了,你别给他压力,小心适得其反。”
“这点压力都受不住,以前白训练了。”
萧母打趣道:“之前是谁愁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就怕女婿压力太大,还想着找个人去开解他?”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提它做什么?”
“你就是嘴硬!”
萧母把东西收好,哼着小曲去厨房做饭了。
女婿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懂,康复的事不用操心,他肯定不会偷懒的。
现在能站起来,说不定过几个月就能杵着拐杖走路了。
再好好养两年,恢复成行动自如的模样也不是没可能。
把馒头蒸上,萧母要去菜地里摘菜。
出门之前叮嘱了一句,“你看着锅上的东西,小心水烧干了。”
萧父点头,“没问题。”
挎着菜篮子,萧母出了门。
在菜地里遇到了吴嫂子,对方见萧母脸上都是笑意,不由得问:“家里有啥好事吗,很久没见您这么高兴了。”
“清如给我和她爸寄了点东西,孩子孝顺,当父母的可不就高兴了。”
吴嫂子和萧清如的关系好,但她去了京市以后,两人的联系就断了。
“许同志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恢复了一点?”
“有有有,前段时间已经重新站起来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我就说清如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萧母脸上的笑意加深,“只要他们身体健康,我和她爸就不奢求别的了。”
“肯定会的。”
大家虽然不知道许牧舟执行了什么任务,但看组织上对他的嘉奖就能明白几分。
这样的英雄,哪怕他以后不能再为人民服务,他们也永远敬佩他。
这两年,江母也申请了一块菜地。
带着孩子来摘菜,正好听到了萧母的话,心里其实挺复杂的。
一方面希望萧清如过得不好,一方面又希望许牧舟能好好的。
她怕自己诅咒许牧舟,会让儿子遭报应。
相由心生,这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里,让江母整个人看起来刻薄到了极点。
心里忍不住又生出了怨气,凭什么萧清如经历了大难还能越过越好,而她的儿子,却只能一辈子念着萧清如?
察觉到了江母的视线,萧母回头看了一眼。
随后又淡然地转身,闺女说得对,嫉妒确实会让人面目全非。
“奶,我们去摘菜吧。”
江母瞪了孩子一眼,“用得着你教我做事?”
小男孩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不是江家的孩子,挨骂也是正常的。
低着头,可怜兮兮地跟在江母身后。
旁人见了都觉得可怜。
低声道:“要是不愿意养,就把孩子送还给张家呗。”
“就是,再不济还能还给杜晚秋呢,她是孩子的亲娘,本来就该由她养着孩子。”
“孩子要是回了乡下,过的日子肯定比现在更糟糕,我们所有人监督着,至少他不用饿肚子,也不用一天吃三顿竹条炒肉。”
“这孩子真是可怜,两头不落好,要我说有些人不配当父母,也不知道他们生孩子是为了什么。”
“投错胎就是受罪。”
“有一说一,江川对孩子真的没得说,这也算是孩子唯一幸运的地方了。”
对此,有人表示担忧,“江川不可能一辈子不娶媳妇,现在他对孩子好,以后就说不准了。”
“我看他态度强硬得很,平日里也不接触女同志,可能真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了。”
“该不会还在想萧清如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杜晚秋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也说不准。”
以前,在大家伙的眼里江川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偏。
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众人都挺唏嘘的。
“不过清如是真的命好,许牧舟娶了她,不仅大难不死,现在都重新站起来了。”
“清如这人,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