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很近,玉雪可爱的粉团儿弹到他鼻尖,像柔软的鸟喙俏皮地在他鼻尖轻啄。
扑鼻的香气萦绕而来,霍霆霄鼻尖一麻,连带着整张脸都酥软了,顷刻间被喷出的热气覆着,形成一种思维上的麻痹。
像野兽尝到了甜头,会安静地空白了一瞬。
紧接着是失控地狂轰乱炸,粗鲁地啃食。
窗外是暴烈的雨,满院子风吹雨打的哐啷声,芭蕉的青叶子味,幽幽地从窗户和着蛛网银丝做的雨飘进来,没有玻璃的简陋窗户阑干,遮不住风雨,须臾间,地上便淋湿了一大片,浓郁的水气缓缓蒸腾上来,连身上也打湿了,满是夏日暴雨夜的潮气。
苏晚荷感觉自己像只无家可归的野猫,在泥泞的雨夜里找到安身之处,却还是免不了被粗鲁地钳制住四肢,只能无助地发出惶恐的哀鸣。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舍得抬起头,薄唇水光潋滟,湿漉漉的,眼角眉梢的潮红比女人还妖孽,发梢都带着潮气。
许是光线昏暗,仿佛令她看到了少年气的霍霆霄。
“这几日,你可快活了?”
“听手下汇报说,你跟两个男学生打得火热。”
男人声音微哑,分明是带着妒意,在雨声里多了几分缠绵的味道,鼻尖前还有鸟喙在无声勾引着。
苏晚荷耳尖通红,又欲拽过那扔在桌上的绸布条子,遮住露出的光景。
男人却束缚住她的双手,拉过椅子坐下,把她毫无保留地拦腰扣在怀里,放在他腿上。
空气里的水气过分浓郁,冰冰凉凉的雨丝飘在身上,带来丝丝凉意。
苏晚荷环抱着胳膊,没好气地咬牙:“深更半夜你在这兴师问罪,冻死我算了。”
霍霆霄搂着她的腰肢,颇为诧异:“你冷吗?我很热。”
又抱起她,掀开被面放进去。
“那去棉被里待着,别受凉了。”
苏晚荷看他脸色泛着薄红,浑身隔着衣服,都好似喷发岩浆似的热气腾腾,而那裹着绒布的狮子尾巴也大显神威了。
她眼睛像是烫到了,倏地一下闪过视线,又难为情地迅速钻进了被面,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想到什么,双腿却渐渐并拢。
霍霆霄替她捂好棉被,神色如常:“你身子骨太弱了,上次一淋雨就受寒,我去给你煮碗姜汤,你喝完再睡。”
苏晚荷诧异他今晚当真放过她了,还如此体贴,神色难免惊讶:“你会煮?”
霍霆霄似乎心情颇为不错,还带着宠溺的口吻:“我的苏大小姐,你且等着吧。”
霍霆霄唇角勾起浅浅的笑,眼底透着缱绻的温柔,“还置气呢。你是大小姐,还是小妇人,在我眼里都没差别。”
“我霍霆霄要让你成为全烟城最娇贵的女人。”
许是雨声太过缠绵,男人磁性的话语,听在耳里也如同发酵的梅子酒,甜甜醉人心。
苏晚荷恍惚地趴在棉被里,热气渐渐化为潮气,无孔不入从胸口往四肢游走。
不知男人在厨房怎么样了,会不会生火,毕竟养尊处优的督军,有大把的人替他去做这种小事。
苏晚荷不得不承认,霍霆霄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除了指头因为常年摸枪留下薄茧,手背比她一个女人还细腻,自小是没干过粗使活儿的。
她准备起身换件睡袍,往厨房去瞧一眼,哪知男人就已经端着姜汤推开木门走进来。
小屋的确狭窄逼仄,男人跨过门槛便需弯腰,衬得大高个十分委屈。
苏晚荷起初对他的手艺是不信的,结果看着他端来的姜汤,姜片还刮了皮,切成细细的丝儿,红糖水也汤底透亮,倒是十分细致。
“喝吧。”
苏晚荷端过汤碗,埋头喝了小口。
甜甜的糖水,在口齿生津,莫名让人想到那极致清甜的滋味。
霍霆霄在某些方面是粗鲁的,疯狂的,生猛的,让人招架不住的疼痛,像是狂风暴雨袭来。
而也有让人回味的时候,便是那极致清甜的气息,在呼吸里交融。
“在想什么?脸蛋这么红。”
忽然,男人伸手过来,抚触她的脸颊那块丰腴的婴儿肥。
苏晚荷脸颊忽然酥麻,不由得嗔了他一眼。
一颦一笑,美目流盼。
在昏暗的灯光下,女人身穿浅色真丝睡袍,如同铺着一身晶莹剔透的月光,美不胜收。
生育过的女人,还能保持少女的娇憨神态,又纯又欲,着实令男人疯狂而着迷。
苏晚荷喝完了姜汤,往桌上一放,“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明日还得早起赶电车。”
她掀开被面钻进去,一截掀飞的衣角,裹不住霜白雪嫩,纤秾合度,两条玉雕的腿,白皙剔透到,仿佛流淌着仙气。
当她侧腰躺下,薄薄的被面下,隆起一座玲珑起伏的玉山。
那优美的弧度,令男人眼神渐渐深邃。
苏晚荷回头望了他一眼,不忘叮嘱,“把门带上。”
那清清亮亮的眼眸,此时大雾四起,盈盈荡起秋波,落在男人眼里,仿佛带着似有若无的深意。
霍霆霄神色微动,起身走到门边。
苏晚荷听见门板吱呀推动,还以为男人走远了,浅浅闭上眸,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窣的动静。
她吓了一跳,回头却看见男人突然站在那。
“你不是走了吗?”
男人猛地掀开被面进来,握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意有所指道:“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还走得了?”
苏晚荷耳朵渐渐酥麻,脸颊都暗自羞红了,又镇定自若道:“我没有。”
男人感受着她的玲珑起伏,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沸腾,要他的命也值了。
霍霆霄攥紧了她的手腕,凑近她耳边,薄唇烫着她的耳廓,“让我死在你身上,都心甘情愿。”
苏晚荷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没由来生出一阵委屈:“今后你娶了傅三小姐,肯定不会对她这么粗鲁,你就会欺负我。”
男人察觉出几分味来,唇角低低地笑,“不会有傅三小姐。”
“我从京城回来,本想一下火车过来看你,祖母非要请人吃个饭,我便顺路送她回去。”
男人眸底浅浅戏谑,愈发意味深长:“再说,你跟个小女孩吃味个什么劲儿,我好歹是个正常男人,不是衣冠禽兽,自然是喜欢你这样的,令男人销魂蚀骨的女人。”
苏晚荷听他解释,心里莫名松了口气,无法不承认听他这般撇清关系,内心是欢喜的。
可男人最后那句话,却令她羞得浑身都要噼里啪啦炸开,把她说成青楼里的妓子似的,不由得恼羞成怒嗔了男人两眼。
霍霆霄本来今晚没打算弄她,上次她淋了雨便发烧,倒是令他心惊胆战,便连忙去买了药预备着。
哪知口是心非的小妇人,竟然还敢用那种眼神勾他。
他再也忍不住,狂浪地把她按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