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李岩正坐在炉子旁边撸猫呢，听到敲门声。
抬起手腕，看了眼，快八点了。
这当儿谁会来找他？
懒洋洋的说道：“谁呀？门没锁。”
“吱呀”一声。
门打开，然后又给关上。
却是秦淮如一副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
配合上那副姣好的面容，以及那双大眼睛，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小狸见有人进来，直接跳走了。
李岩纳闷了，这秦淮如来找他干嘛来了。
难不成是为了傻柱的事？
自从那天之后，傻柱进了派出所，又给拘留了。
许大茂呢，这几天天天的去妇联报道，接受学习教育。
易中海他们不是没想过让许大茂给写个谅解书什么，好让傻柱早点回来。
但许大茂仗着这次处理是李岩开的口，愣是没同意调解。
虽然何雨水那未婚夫片警在派出所有点儿能力。
倒是没追究刑事，但傻柱还是给判了个拘留十天的治安处罚。
算算时间，这会个还没出来呢。
不过李岩是知道秦淮如的为人的，最不待见的就是这副姿态的秦淮如。
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秦师傅，这么晚有事？”
他也不叫秦姐什么的，直接称呼秦师傅，倒是挺正式的。
但在秦淮如听起来，这声“秦师傅”，却是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感。
她脸上为难的表情又更胜了些。
她之所以这么晚来找李岩，还真跟傻柱有关系。
但她不是来为傻柱的事情来的。
而是因为没了傻柱从食堂带来的“剩饭剩菜”的接济，她家断粮了。
也不是真断粮没吃的了。
而是没细粮了。
“李主任，家里断粮了，我想找您借几斤面粉。”
秦淮如说了自个的来意，她话出口，脸上又摆出了一副羞愧的样子，还娇滴滴的看了李岩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就像个小媳妇家里来了个陌生男人一样。
她本来是不想来找李岩借粮的。
但今儿个棒梗吵着要吃白面馒头，连带着贾张氏也帮着说话。
想来想去，诺大的一个院子，却是找不到可以借粮的人家。
最后只能想到没来借过的李岩了。
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借粮？
李岩看了眼墙上的挂历，这距离起粮本还有一个多星期呢，家里这么快就没粮了？
不过想想秦淮如家里的户口组成，想想倒也确实是有这个缺口。
贾家，在贾东旭挂墙上之前，家里就一个贾东旭是城市户口，有定量的。
只是大锅饭之后，他们一家子的日子才难过的。
因为早先时候，农村户口，不论男女，是分了土地的。
自己可以不耕种，把土地给集体耕种，每年是可以拿到土地的出息的。
这一块，可是要比城市户口的定量来的多了。
加上那时候棒梗的出生，贾家是真不缺粮食吃，甚至是整个四合院里面粮食最富裕的。
但后来农村土地又收归集体，依靠劳动工分分粮。
这下子贾家的粮食一下子就不够了。
贾张氏和秦淮如都是农村户口，而且棒梗和小当的户口又是跟着秦淮如的。
贾东旭这么一个城市户口的定量，就要养着五张嘴。
直到后来贾东旭挂墙上，秦淮如顶岗，棒梗和小当的户口跟着成了城市户口，也有了定量。
这一家子的日子，算是稍微好了些。
加上傻柱的接济，反倒是比四合院好多住户都要吃的好了。
尤其是贾张氏和棒梗，更是吃的白白胖胖的。
就是秦淮如自个，虽然吃的要比贾张氏和棒梗差些，但也没真正的缺了油水，这气色，也是要比其他人好不少的。
只是吧，其他人就是缺粮了，那也是借粗粮的，玉米面什么的抗饿。
就没听说过借粮直接借面粉这种细粮的。
所以，李岩对秦淮如的话是不怎么相信的。
缺粮可能是真的，但缺的估计就是细粮了，贾家肯定是有粗粮的。
秦淮如见李岩不说话，以为李岩不想借。
她都没多想，把跟傻柱借粮的那一套直接给拿了上来。
上前几步，直接握住了李岩的手，眼眶子还红了起来。
嘴唇也咬上了，话音甚至还带了点哭腔。
“石头，我真是没办法了，孩子吵着要吃馒头，院子里，车间里也都借遍了，真是借不到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李岩有些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但是闻着秦淮如衣服上传来的混合着机油和肥皂的混合气味，感受着手上传来的不像是常年劳作的手的触感。
他一个二十啷当的壮小伙，加上这屋里炉子又烧的旺，一下子就心猿意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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